李扬骑了马朝河边奔去,到洛津交了船资正要上船时,却被一伙人拦了下来,不分清红皂白的抢了背上的包袱就跑。
李扬急忙去追,哪里能追的上,那伙人三拐二拐的就跑的无影无踪。
李扬无法这身上除了密信只剩了几十个大钱而已,这可如何是好,想罢只得回去再拿些,但那艄公却在船上急喊:“客官,快些上船,这便要开了。”
李扬暗道真是倒霉,扶弦梯上了船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自想心事去了。
那伙人跑出好远,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将包袱交了带头之人。那带头之人上了一楼,跪道说道:“臣已将事情办好,这袱。”
“妹妹,你这般戏耍于他,是不是有些过了。”万安公主说道。
“哼,谁让他长的那样讨厌!裴愿,你很得本宫心意,回去本宫寻大将军说说,与你升一级。”另一位却是咸宜公主。
“谢公主殿下,臣告退。”
咸宜公主笑了笑:“你快去备船。”又转头朝万安公主道,“阿姊,我们追上去,跟着他看看是个如何的样子。哈哈,想想也是好笑,我看他少了这个东西如何往前走。”手里从包袱里拎出了通关文书。
“你呀,真拿你没法子。”万安公主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她的怀里却藏了李扬留的诗文,心道,我也得看紧了十一妹,恐她弄出什么乱子。
一下船,出了津口,李扬便遇上了巡查的府丁,他摸遍了全身,却是大汗淋漓,这通关文书竟不在身上,马上就想到了丢失的包袱。于是没有办法,只得混过了再说。
待查到他时,他将怀中的印信取了出来亮了亮道:“快些让了开,本官有重要文书要传递。”
那队正见此不疑有他,抱拳一礼未多想便放过了。
李扬过后长出一口气,暗道侥幸,整整衣冠,大步朝卫州方向走去。
不一会,一艘大舫靠了崖,下来一群人,将二位掩面的女子团团护在中间,到巡查之处,当先一人过来,抱拳小声说道:“你,过来些,有贵人问话!”
那队正迷糊的看了一眼这人,却猛的看到内穿有甲胄,当下大惊,急道:“敢问是哪一位要部下官。”
“客气了,我乃左千牛卫备身。你随我来。”裴愿见这人机警,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也随口承认了说道。
“啊!”那队正睁圆了双眼,惊恐的小声说道:“臣,臣恭迎圣驾!”就往地上跪去。
“做什么?不想要脑袋了么?陛下好好的在大明宫龙踞,这次来的是二位贵人!”裴愿一只手死死的将队正拉住,小声的说道。
“哦”队正长出一了口气,急问道:“那贵人在哪处?下官随时听候差遣。”
“你随我来。”裴愿拖了队正来到了人前,低头小声的说道:“别乱看,莫要声张,贵人要问话。”
队正哪里不知,忙将头低了不语。
只听那边说了几句,那裴愿又过来问道:“方才见一官员过去没有?”
“有,有,是位少年官员。好像是上官校书郎。”
“他叫什么?”
“下官未敢问,他说是有重要公文传递。”
“哦,是否为十八九岁的样子?”
“正是,下官瞧的真切,他好像还未加冠......”队正仔细的回忆道。
“多嘴,休要说些没用的。他朝哪里去了。”
“往那边,卫州”指了指路道。
“好了,你做的很好,你退下。今日之事切不可与外人说起,不然的话等着受罚吧。”裴愿威胁了几句便放了。
回到公主这里将情况说了,咸宜公主一皱眉,呶了嘴道:“都是废物,这般便宜就让他溜了。裴愿,你派人骑了快马赶在他前面,好生的为难为难,也不能太过了,知道吗?”
“是,臣,这就去办。”
万安公主笑了笑爬在咸宜公主的耳边说道:“妹妹,如此上心这李扬,你真是让我看不惯!”
“哪有的事?”不知为何,咸宜公主的脸却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