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见张阿牛离去,心中也是有些可怜于他,但这事也是勉强不得,只能i后再补报了。走了台阶,伸手去叩门却又缩了回来,暗道,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于是又退了回来想回去,却是听到房门被推开,有人唤道:“妹夫稍等。”
回过头就见了薛嵩将翠姑扶着站于门口,那翠姑虽是极力的低了头,但脖子之上的印痕还是露了出来,在白皙的肤se映衬下显得非常的突兀。李扬装作没看到笑着问道:“薛兄长可是抱的美人归,小弟先行恭喜了。”
“哪里有?”薛嵩与翠姑却是双双不自在了起来,翠姑更是羞红了脸躲与薛嵩身后不敢露头。
李扬躬身嘻笑着说道:“如今小弟也可回去与娘子回了话,省的一天娘子老是在耳边烦着,让小弟与薛兄长说上一门亲事。可她却是不知她的义兄竟是有如此的手段,未是几i便是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嫂抢到了手里,真是始料未及的结果,回去相说定是会让她大吃一惊!要是......”
“妹夫正经些!我与你有事相商。”薛嵩见李扬越说越没边际,又是感到翠姑在身后忍笑,这脸上便是有些挂不住,忙止了李扬的话头抢着说道。
“哦”李扬不敢造次,随即正了脸se问道:“薛兄长请讲?”
“到你书房说下,这不是讲话的地方。”薛嵩摇头说道。
李扬应是,三人去了书房之中。
坐了下来,李扬命人奉茶,薛嵩等上茶后,代李扬将侍立的下人挥退,说道:“妹夫,也许你听了也是会大吃一惊的。”
“什么?是何事?”李扬见薛嵩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便重视了起来,看着薛嵩问道。
薛嵩努了努嘴,笑笑道:“还是翠姑讲的好。”
“嫂嫂,是何事?请说来听听。”李扬又是望了翠姑说道。
翠姑听李扬呼自己为嫂嫂,便是满脸红晕,这这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但想到什么,将羞意压下,抬头直视李扬问道:“请问李司马,你是从何处得知康国有那影公主与康居公主的?”
李扬将茶杯端起遮了翠姑直直的目光,心里转了好几个转,便开口道:“是听沙州的粟特人说起的,你若不信,可随意寻个人问问。”
“果真是这样么,那为何能知道的如何这般详细。一般说来这事关宫闱,寻常之人是不得内详的。李司马你便莫要骗奴家了,请如实相告。”翠姑竟是有些哀求的语气。
李扬此时疑了心,茉莉之事决不可说了出去,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可莫要再想平静的过i子,于是坚定的说道:“嫂嫂,小弟不知,请莫要逼问了。”
翠姑面露失望之se,回看了一眼薛嵩。
薛嵩却是怒道:“妹夫,你定是说了假话!有什么是不可与我说的,难不成信不过我!”
“兄长,息怒!这,这个?”李扬左右为难。
翠姑看了出来,笑出声来,将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便开口道:“李司马,奴家知道你定有隐情,或是有顾虑,或是想的多了。奴家不怪你,你先听奴家说件事情。”
二人点头注意听着。
“那是先天年间,康国被大食所破,康王乌勒伽被逼投敌于大食。开元七年突骑施大破大食,康国王又上表大唐称臣。开元十年,米国王迪瓦什蒂奇因抗大食而被俘旋杀之,一时之间钵息德城无主,康王乌勒伽见此机会,请封其子默啜为米国王,却是遭默啜的极力反对,认为米国尚有王姓族人,却非是亡国,便坚决不授。然而圣上不知是如何想的,竟是有意加封。这本是好事,但是却坏在了不知为何消息走漏,让大食人得知,对此他们极是恼怒,便于二国之间埋下伏兵,想一举将默啜杀死,以绝后患。当默啜行至此处时,没能防备,一时之间狼狈之极,随从之人虽是极力护主,但人数相差太多,终是一个个倒下。默啜见事不可挽回,便让贴身的亲卫护送妻子与女儿逃离,自己做了断后。那母女在护卫的极力以死拼杀之下,虽是跑了出来,但母亲却是不幸被刀所伤终是不能受了毒,一病不起,那女儿当时正为十三,不忍母亲受难,一咬牙将自己卖与了香楼用钱为母亲看医。可是谁人又能料到,母亲积弱已深,未有几i便撒手而去,独留下那女儿卖笑辗转于男子之间苟且活着。”说道此处已是哭出声来。
李扬有几分明白,便是问道:“那女儿如今在何处?”
翠姑摇摇头道:“李司马,你听奴家说。后来默啜竟是没事,也遣了人来寻女儿,但人海茫茫从何寻起,于是便发动了我教的众多信徒,终是寻着了,但已是物是人非,女儿成了娼ji,这对他打击颇大,一时难已接受,便心灰意冷回了康国。此时康国之中已是王储是为曹王,默啜回去也不过仍任默啜而已,想到妻死女堕落的下场,不由的恨了大食人,于是便去寻了康王乌勒伽,求立女儿为公主,康王乌勒伽也是有悔,便是听从其意,暗暗的立了那女儿为那影公主,那影那影人人都道指那影水而封,却是不知道说的便是一个影子,只是活在河中民众口里的影子,而真身却是在指着皮肉卖笑的当红阿姑!李司马,你也说说,虽为姐妹,那康居公主虽也幼时受了些磨难,但不至于卖肉为生吧,而这个当姐姐的那影公主却是沦落如此地步,是否有些可笑!”
“什么!你竟是真的那影公主!这,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你可是听我等说起这事,便心里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