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了。”李扬点头,这事倒也不难,六省、九寺、太子诸部中令史、书令史、府、史、亭长、掌固、典事、谒者、楷书手等也有白丁充任,而弟也是童生之身想必也是不难的,便应下了。
母亲累了,又安顿了一次小妹与弟弟之事,便挥手让李扬退下。
出的门,便瞧囡囡红脸含差朝这边望了一眼,轻唤了自己,李扬知是要问张拯之事,便过去开门而说道:“妹妹有事要问了兄长?”
“嗯,母亲都与我说了。不知兄长看张公子如何?”囡囡脸上有希冀之色。
李扬笑笑道:“张公子此人兄长也只见过几面,但以兄长之直觉,应是可托付之人,小妹大可放心。”
“兄长也来取笑于我。”囡囡羞的扭过了头,“那母亲可是说了什么?”
李扬大笑道:“为何不去相问?”怕囡囡难为情过甚便加了一句,“明日为兄将去拜访张公子。”
囡囡顿时哑言,以手掩了面躲去。
出养心院回内宅与众妻妾小坐一会,便至前边。方坐下李苍头便进来道喜:“老爷,大喜。薛公子下月便是要与吕家小娘子行吉礼了,这便是薛宅方才送过的请帖。”
“哦”李扬闻言也是为高兴,让婢女将这一事去禀了朵儿后,又问了这些月份的开销,听加了父母一院这收支大体相抵略有结余,便吩咐道:“李公,这些结余就莫要滚入我的用度上了,拔与太爷那边吧。”
李苍头应是退下。
兴庆宫中,李隆基思武惠妃日切神色憔悴,朝会之上皆是恍忽,这让重臣们皆是担心不已,纷纷进言至尊节哀。
退朝之后,遣退近侍独自一人于龙池之边,隐隐有人抚琴而歌,其声像及了故去的武惠妃,便身由心引急是朝那边行去。至武惠妃生前所居的沉香亭下长庆殿外,就见一丽人于池畔而跌坐,背身而扶琴,幽幽之歌声飘传:“九达长安道,三阳别馆春。还将听朝暇,回作豫游晨。不战要荒服,无刑礼乐新。合酺覃土宇,欢宴接群臣。玉斝飞千日,琼筵荐八珍。舞衣云曳影,歌扇月开轮。伐鼓鱼龙杂,撞钟角牴陈。曲终酣兴晚,须有醉归人(唐,李隆基,春中兴庆宫酺宴)。”歌罢不知为何而泣,莺莺之声入耳却是撩人之心弦。
李隆基竟是想到武惠妃如那年倚殿而唱,深情而痴望了自己,不禁看呆了。直至,宫女来唤那丽人而去方才回转过来,轻唤一声惠妃等朕!便追了下去。
那丽人听唤而回首,见是李隆基,脸色大为惶恐跪于一侧迎驾道:“陛下,奴家寿王妃杨氏见驾了。”
“杨玉!”李隆基哪里不知是认错人了,但却还是忍不住仔细的端看,这一看却是心下激荡不已,那眉眼那神色分明便是朕的武惠妃么,不免心神又恍忽了起来,快行了几步忘情的唤道:“惠妃,你是否怕朕孤这一生,特又回来寻三郎了。”
“陛下,奴,是寿王妃!”杨玉大惊失色,李隆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忙是挣了起来,但李隆基手劲甚大,加之自己的力少,一挣起来没能挣开,羞恼之上又用另一只手来挣,但也不知怎么了这身子便是倒了,而倒的方面却是李隆基的怀里。
“啊”李隆基鼻间闻到一股别样的香气,没错,正是这种香味,是武惠妃那时极喜爱的。自己每每将她搂在怀中时就是闻着这股香气,还有这身子,温软之极但却比之要更白洁更若无骨。
“陛下!”
“哦!”一声为杨玉悲声,一声则为感到不对的李隆基的呼声,但见怀中却是紧紧搂着自己的媳寿王妃,忙是轻推了一下,但是却推在更是柔软之处,便感余劲未销,坚拔之即。
杨玉脸色红若朝霞,但却好似吓的发抖,忙又跪倒轻声道:“陛下,是奴家冲撞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你唤玉奴?”好容易镇定下来的李隆基意有所指的问道,“为何在这兴庆宫中。”
杨玉不敢抬头羞愤的言道:“是寿王殿下领奴家来的。说是来怀念母妃。”
“哦,那寿王人呢?”李隆基一听心中也是赞了寿王一句。
杨玉吞吐而道:“奴家不知,兴许殿下还在里面吧。”
“嗯,平身吧。”李隆基好好的看了一眼杨玉,只觉心中嘭然狂跳起来,好似为新婚之时一般,而胯下却是坚如铁。忙心道一声罪过,吸了口初夏之气压了燥动,强扭了脸朝长庆殿那处道,“你随意而行,孤去那边瞧瞧去。”说罢急忙行去。
杨玉目送其远行,嘴角眉梢皆是笑意,心道,“此番功夫倒是没费,只看这天下的至尊入不入瓮了。”
李隆基行长庆殿中,宫女内侍叩拜,问道:“寿王可在殿中?”
“回陛下,寿王早已离去了。”尚寝局司设司掌设回禀。
“哦,平身吧。”李隆基听后点头,心中已是有些微怒,李瑁此来仅是做个姿态吗,李哥奴履次在自己面前提寿王仁爱有孝,是为储之不二人选,又加以李子仁那言有能者居上,不管哪子皆是陛下的血脉来佐证。本来自己也有此意,但爱妃刚去就如此是否有些着急了,不由的就静下心来想了一遍,还是再瞧瞧也好,这才未动立太子之心。如今听闻寿王来长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