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爷这便去。莲姑,你去让桑娘与李公支钱命人去买一些补品回来。”小荷吩咐道,又与李扬小声而说,“阿郎,这李家怕是来寻人了,你可要拿主意。”
李扬点头,环了众女,又看了一脸刚毅的李腾空笑笑道:“都莫要这般紧张,来的正好,为夫也好一并去下了聘礼。”
众女轻笑,李腾空羞红着脸轻啐一口便将头躲于万安公主身后了。
李扬出门脸上阴沉下来,暗道,好个没趣的李相公,也不知放了几只眼于这院外,真是好快的手。出院穿几门至前边,见是李林甫之长子岫便施礼以道:“李公子,今日可是有空,登本官之寒门真是让本官三生有辛。”
李岫脸上一红,回礼道:“李县男说的哪里话了,下官只是闲下无事今日有感便来寻李县男论诗来了。”
“哦,既是如此,那便请李兄出题如何。”李扬也未往后院的书房引去,只是吩咐奴仆上茶而道。
李岫慌而笑笑道:“不忙,不若先是与李县男说上几句,待想出题来再论也不迟。”
“也可,本官自漠北归来未有几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李兄可是有何笑话说来?”
“李县男说笑了,下官哪懂的说笑话,不过倒是有二事相说,说是新迁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受册授之时,竟然痛哭流泣,自削头顶之发请中使让代回陛下以表忠心。正月八日,陈王府参军田同秀上言说,日见玄元皇帝于丹风门空中,告云:我藏灵符,在尹喜故宅。陛下遣人于函谷关尹喜台旁求得之。众臣上表,以为函谷灵符,潜应年号,请于尊号前加"天宝"二字。陛下从之。李县男,如此神灵之事以现,这岂不是映我大唐之兴盛么?”李岫微笑以观李扬,见其从坐上站起,面朝北面跪三呼万岁,自己便只得相随呼之。
李扬起身而请李岫坐,感慨道:“陛下春秋鼎盛,理应受天之呼应。”又道,“本官闲坐于宅,却无人以告,还得谢过李兄了。”
“李县男客气了。若下官不告之,过几日李县男自会知晓的,不劳相谢。”李岫笑道,见有燕子飞临房檐之下又道,“唉?李县男,如今春日可是暖的早,这燕儿却已飞临了。想少时,我兄妹数十人相伴,只有十六妹与下官投缘,如是她能如此燕一般自由自在飞翔于天,是该多好。不过他宅终是别人之处,当比不得原来的老宅安逸。”
“哦,李兄此说本官倒是有不同之看法,燕儿高飞,择宅自有它的道理,乳燕归北其实也是该择配佳婿,以安别宅之房檐之下,岂能仍与老燕归了故居呢?”李扬不动声色回道,心中却是紧张了起来,暗想,这便是要人了,那我倒是看看是怎么个要法。虽是留下李小娘子不妥也不对,但如是你等用强,那我便是留定了。想定,正值上了茶来,便端起以敬道,“李兄,请茶。说起这茶,有人喜添香,有人喜煮梅,各有各有饮法,请施于人与莫施于人之间,李兄该选哪一项呢?”
李岫饮一口,心中翻滚,沉思一顿露了苦笑方语:“若是依下官言,还是请施于人的好。李县男,你即称下官为兄,那下官也以实相告,兄之意是想让那新燕飞入李县男宅中的,只是其它燕儿如何之想,那下官就不得而知了。此来你门,却是身不由已。”
“李兄,有你此话那小弟便是知道了。请李兄放心,小弟定会让那燕儿飞临此宅的!”李扬说的是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