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知者无罪,我们也不知道有这些规矩啊!”
那三人本以为自己的父亲怎么说也是封御珩的堂哥,他多少要给点面子,谁知他完全不为所动。
只好主动开口向父亲求助。
那执法长老听到儿子的话,眸光一闪,正想用套用那句话向封御珩求情时。
站在封御珩旁边的顾妘忽然笑了起来,“不知者无罪?这话警察认同吗?法官认同吗?”
执法长老求情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噎了回去。
警察不认同,法官也不认同,他怎么敢认同?
他这虽然没啥用,但是工资高的长老还当不当啦?
见自己的父亲(叔叔)出马也帮不了他们什么,那三人情急之下干脆再一次撕破了脸。
“好,我们破坏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们认!但是家主呢?他破坏规矩是不是要加倍处罚?”
“我二哥说得对!就算家主有权利修改家规,那也要等规矩修改之后再带女人进去!”
“而家主是先带人进去,再说以后要修改家规,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说我们破坏规矩,那家主也破坏了规矩,要罚一起罚!”
“要罚一起罚!”
听到这些人这么执着地针对封御珩,顾妘心里又气又急。
很担心封御珩真的会因为带她进了祠堂,而受到家法的惩罚。
面子不面子的还是其次,她可舍不得封御珩受一点点的伤!
反正待会那些人要是敢说她家叔叔错了,要惩罚他,那这个家主谁爱当谁当去!
察觉到顾妘的担忧,封御珩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就在那三人觉得自己将封御珩也拉下水,而表情得意时,执法长老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三人。
他没想到这三个蠢货已经错了一次了,居然不好好认错,还敢再来一次!
“你们闭嘴!家主他老人家想做什么,轮得到你们这几个小辈置喙吗?”
听到执法长老的这声怒吼,顾妘忽然紧紧地抿起了嘴。
被封御珩牵着,背在身后的手也用力地握了起来。
她看了看那三个四十岁左右,脸色差得像被酒色掏空的‘小辈’,再看了看她身边这位器宇轩昂,帅得一塌糊涂的‘老人家’,脸上表情越来越扭曲。
而同时,下面排成好几列的队伍里,忽然爆发出了好几阵猛咳声。
许多人捂着嘴,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趁着这机会,封御珩直接将顾妘揽进了怀里,低头轻声说道:“囡囡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再出来!”
顾妘果然听话地无声笑了起来,笑得趴在他胸膛上抖个不停。
封御珩也假装顾妘在咳嗽的样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七叔看到这一幕却没笑,老人家经历的事情多,怎会不知道执法长老这句话的意思。
不让女人进祠堂的规矩到底是怎样的,别人不知道,他作为执法长老不可能不知道。
他儿子和侄子说出那样的话,他不但不去纠正,居然还企图给大家灌输‘家主想做什么其他人管不着’的思想。
“你说我破坏了规矩,那请问我破坏的是封家哪一条规矩?”
没让那父子继续唱戏,封御珩低沉淡漠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家规的第……二哥,你有背过家规吗?是第几条?”
“我怎么知道,我连家规是什么都没见过!”
“问二叔,二叔是执法长老,肯定知道。”
三人的声音不算大,但被台阶上的封御珩居高临下看着,那些排着队的人没敢说话。
所以此刻院子里挺安静的,那三人的对话大家也都听到了。
执法长老又是一阵心塞,这三个蠢货!
早已笑够了的顾妘已经收拾好表情,重新站好了,她眼神嘲讽地看着执法长老,似笑非笑地道:
“那三人几次三番挑衅家主的权威,想来我们说的话他们是不会信的,我想还是由长老你来说更合适,毕竟你是他们的至亲,总不会帮着外人。”
两边的人都点了他的名,执法长老只得生无可恋地解释道:
“封家家规中并没有女人不能进宗祠这一条,只是当时很多家族都是这么做的,所以变成了约定俗成的事。”
话音刚落,院子内外忽地一下变得嘈杂起来。
许多女人嫁给封家人好几十年了,从来没进过这个祠堂。
就连结婚后不久,将她们的名字加在族谱上的时候,她们都只能站在院子外面等。
而且每年祭祀的时候,封家人齐聚一起,人是那么多,规矩是那么严。
不少女人渐渐地被影响了,觉得这样讲规矩的大家族,会重男轻女也很正常。
顾妘绝对想不到,她就是进了一次封家宗祠,就让不少已婚封家人的地位跌了好几层。
“所以家主有做错什么吗?”顾妘执着地盯着执法长老问。
“并无!”
“那他们三人呢?”
执法长老顿了顿,知道今天这顿家法肯定逃不过了,叹气一声,道:
“不敬家主各二十鞭,扰乱祭祀三十鞭,但祭祀最终顺利完成,就各十鞭。”
五十变三十,其实顾妘是不满意的。
但她不知道封家的鞭到底是什么鞭,会不会打死人,只好询问地看向封御珩。
封御珩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请家法吧!”
等执法长老将家法从执法堂拿出来,众人这才知道,这里的鞭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