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封瑾体热的症状,我最初也不知情,是他告诉我,寒山寺的高僧告诉他,他之所以出生就有这种病症,是因为你当年中了毒。
而你怀他时,是他将你体内的毒给吸收了,这才刚出生就有这种症状。”
高进看向银柳儿:“你当年中的是何毒?”
中毒?
银柳儿眸光微颤。
她的记忆中,并未有此事啊!
难不成,是那个狗男人给她下的毒?
想着,她已经主动伸出了手腕:“来,大伯,你快先给我检查一下。”
高进淡漠地觑了她一眼:“无法无天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怕死。”
话虽如此,还是仔细地给她检查了身体。
“也许是你体内的毒素都被封瑾给吸收了,时间也过去很久了,你体内现在已经查不到任何中毒的迹象了。”
银柳儿闻言,非但没松一口气,反而觉得有些遗憾。
“这样啊,那你能通过封瑾的症状看出我当年是中了什么毒吗?”
“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事实上,若非封瑾告知我此事,依照我的医术,我并不能确诊出此事。我原本想着去趟寒山寺问下给封瑾诊治出的高僧,但是封瑾告诉我,高僧除此之外,并未对他再说其它。
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研究这种毒的,等殊衍不忙了,我就去找他商量一下。”
银柳儿自然信得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事,又道:“那他喝文见发的血……”
“文见发本身就有病,需要定时放血,否则,就会造成体内出血,从而伤及性命。封瑾定时给文见发吃药缓解这种症状,但是,他的血对于封瑾来说,其实是在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给自己治疗。”
“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一些时日,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他以前没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现在不让我告诉你,也是觉得没必要再告诉你。”
银柳儿面上微滞,最终只是一声叹息。
以前她对他视而不见,告诉她自是也没用。
现在她试图弥补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已心满意足,自是也不忍告诉她,徒增加她的愧疚。
终究,他的付出,还是远远超过了她。
银柳儿微微敛眸:“我知道了。”
既然银封瑾不想让她知道此事,她便没有对他提及过,然而,却没想到,此事最终还是被闹的人尽皆知。
因为文见发对银封瑾的寸步不离,这日,文称直接带人找上了门来。
但见银柳儿,文称直接骂道:“你这个毒妇,你之前把我害的卧床不起,现在你儿子又来害我儿子!”
他有意要把事情闹大,便引来了村民,高声道:“大家都来看啊,她银家人都是怪物!她儿子绑架了我儿子,不让我儿子回家,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因为他儿子是个怪物,要吸我儿子的血喝!这可是我家小厮亲眼所见的,那场面,简直是惊心怵目!
银柳儿,你把我儿子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今日就铲平了你这破房子你信不信!”
说着,他瞅了眼他身后带来的人。
乌泱泱的一群年轻小伙,手上各个拿着锤子、铁锹等工具,闻言,当下纷纷上前一步,大有只等文称一声令下,就随时动手的架势!
银柳儿却只是上下打量了眼文称。
“前几日你儿子来找我去看望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要不了几日就能看到你的丧葬了呢!怎么,你今日这难道是回光返照?”
“银柳儿,你……”
连卢莫都对银柳儿的嘴无能为力,更别说是文称了。
他还不想成为在她嘴下被气死的第一人,当下便不与她多言,只道:“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把不把我儿子交出来!”
“你是想看到横着抬出的,还是用袋子一块块装出来的啊?”
文称:“……”
双腿一软,他差点没再度晕过去!
就在文称要让人动手时,就看到,文见发跟着银封瑾从外面走了过来。
“儿呀,你,给我看看,你看你脸白的,血都要被银封瑾这个怪物都吸干了吧?你别怕,爹现在就带你回家!”
文见发闻言,下意识地向文称身旁的人望去,见有个小厮立刻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明显是心里有鬼,当下便立刻上前抽了他一耳光。
怒道:“是不是你对我爹说的?你又乱嚼什么舌根了?你信不信本少爷我割了你舌头?”
话落,又看向一直扒拉他的文称道:“爹,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他难道没喝你的血?你还要骗我?”
文称横眉冷竖!
文见发下意识地看了眼银封瑾,见其面无表情,眸中一派坦然,猜到如果文称找到对峙的他,他也定然不会隐瞒的,他便率先解释道。
“爹,你听我说,我有病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没发现我最近一直都没犯病了吗?是封瑾在给我治疗,他喝我的血,也是在给我治疗。
而且他们也没绑架我,是我一直跟着他不愿意回去的。爹,不知道那狗崽子有没有告诉你,前几日梁文才丧心病狂要烧死我,是封瑾把我从大火中揪出来的,为此他自己还被烧伤了胳膊。
这件事情当时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他们都能作证的。爹,你以前总说我交的都是狐朋狗友,现在我承认,你之前说的都是对的。
但是我现在已经擦亮了眼睛了,你不能再阻止我了!我也不允许你再诋毁污蔑封瑾,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