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殊衍拒绝,一道水湖色的身影已经上前,直接拍开了那女人的手,隔开了他们二者之间的距离。
宁馨儿淡淡看着怒目相视的女人:“你觉得你的姿容与我相比如何?”
女人闻言,冷哼一声,眸中明显闪过几分嫉妒之色。
她的表情已经最好的说明,因而,宁馨儿当下又道:“白大夫对我尚且目不斜视,你觉得,他又会看上你什么?
看上你可能有病吗?还真是这样的。”
自问自答了一句后,不顾那女人铁青的脸色,宁馨儿扫了眼围观者,解释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宁家药铺会开门义诊一日作为平时里父老乡亲们对于我们宁家药铺的信任。
白大夫方才此举,也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现在有此需要者可排队进入。”
众人顿时恍然,当下也顾不得看那女人的热闹,纷纷走向宁家药铺,鱼贯而入。
白殊衍感念地看向宁馨儿,后者也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随后,两人皆向药铺内走了去。
一场争端因此得以解决。
陶守义感慨道:“这宁姑娘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银柳儿心道,这是自然,若非她人品过的去,不茶不白莲,就冲她之前对白殊衍的心思,银柳儿还能让她女婿继续待在这里?
不过……
她当下看向陶守义。
“你不是要找殊衍么,那你就先去吧。晚上宁掌柜的应该会给馨儿庆祝生辰,晚上我再过去。”
就冲宁馨儿今日这般为白殊衍仗义解围,她这个岳母怎么也得到场送下贺礼的。
晚上。
酒楼。
宁宗义原本是邀请了银家所有人的,银清漓因着设计学院青衿一事未能前来,便送来了一件裙衫给宁馨儿作为贺礼,并给了银君珠代为转交。
宁馨儿看着那件烟罗紫的百水裙,堪比丝绸的布料轻滑柔软,纵然她对制衣不精通,却也知道,因紫色染料比较困难,因而紫色布料较于其它颜色的布料都要贵重一些,紫衣更是如此。
衣服的款式更是新颖,是宁馨儿从未见过的,透着清雅,而又不失华贵。
宁宗义见状,也不免由衷地赞道:“这衣服倒像是为馨儿你量身定制的,与你的气质相得益彰。”
银君珠回道:“这的确是家姐最新设计出的款式,原本打算过几日上新出售的,但是家姐说,为了庆祝宁姑娘的生辰,这件衣服便算是给她定制的,在这世上,这种款式独一无二。”
说这话时,银君珠面上并无丝毫不甘或者不平衡,有的只是骄傲之色。
身为银家人的骄傲,对于自己拿出的贺礼的分量的骄傲。
这下,便是宁馨儿亦神色微变,摩挲着那件衣服,眸中闪过了几分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宗义则道:“这可使不得,这份厚礼已经足够贵重了,再者,清漓姑娘设计的衣服首先给了馨儿,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怎好再因此耽误了整个衣坊原本的进度。”
银君珠却坚持且淡然道:“银家素来一言九鼎,掌柜的也无需再客气。”
宁宗义似还要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却是陶守义和银柳儿一起走了进来。
陶守义率先从身上摸出一个锦盒,放到了宁馨儿的面前。
“陶某不请自来,还望宁掌柜的见谅,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还望莫要嫌弃。”
面对他的到来,宁宗义自是客气道:“陶大人能亲自前来,这是馨儿的荣幸,快请坐吧。”
因着与他也比较熟了,银君珠扫了眼那个长长的礼盒,对着陶守义打趣道:“让我猜猜你送的礼物是什么。”
顿了下之后,她已然道:“依照你送礼简单粗暴的风格,我猜,里面定是雪花银吧。”
被猜出,陶守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银柳儿便对着宁馨儿解释道:“他送礼素来如此,之前送我的也是这样,你只需收下便是。”
闻言,陶守义却低声抗议道:“哪有,我送你的与送别人的自是不一样的。我还在下面刻了字呢。”
对于他的嘀咕银柳儿充耳不闻,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贺礼。
银君珠上前一步接过,出于好奇亦打开了,而在看到里面的贺礼时,眼珠子顿时不会转动了。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就看到,绒盒里赫然放着一只血玉手镯。
玉镯颜色殷红,晶莹剔透,看上去极为瑰美,灵性,似凝聚了整个火烧云。
且不说血玉手镯极为罕见,一般都是皇室贵族,亦或者位高权贵者之用,而且,血玉手镯还能辟邪,寓意着好兆头。
这种镯子素来是有市无价的,便是银柳儿也是机缘巧合得此一枚,之前一直是放在玉石铺子里让老板精心养着的。
“娘,我还以为,你这镯子是要作为传家宝,给小弟爱妻准备的,再不济,你也会留给家里的长外孙女,你现在就拿出来,要作为贺礼送出去了?”
银清漓为了宁馨儿,不惜连自己精心设计的衣服都可以不售卖了,银君珠对此没有吃醋,然而,眼下,但见这个镯子,她得承认,她已经酸成了柠檬精了!
终是没忍住,她又嘀咕了句:“我们才是你亲生女儿啊!”
不待银柳儿解释,宁宗义已经坚定道:“柳儿,你这礼物可就折煞小女了,她自是收不得的,你人到了就可以了,你的心意,我们也深切的感受到了,这礼物就不必了,快快收回去吧。”
宁馨儿当下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