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昨晚竟然想用买一件青衿的钱就试图把银柳儿的整个创意都买走的骚操作,陶守义正欲再刺他几句,银柳儿却已经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膝盖,制止了他,随后给了其一个眼神。
陶守义只得先下了马车。
当车内只剩下了银柳儿和卢蒋时,她看向他,示意他可以说了。
卢蒋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似是很难为情道。
“昨晚我有些话,的确是考虑不周,还请银老板见谅。至于您的创意,还请开个价,我是真心诚意地看上了您的创意,既然原本就是为了我们学院设计的,不如就成全了彼此吧。”
银柳儿淡淡看了他一眼:“是何肖让你来的?”
但见卢蒋神色微变,银柳儿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待其再次开口,又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卢蒋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古怪,不过,当下还是很有自信地道:“那就多谢了。”
话落,直接下了马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银柳儿唇角多了分神秘莫测的笑意。
陶守义复又上了马车,表情算不得和善,甚至是充满了鄙夷。
“哼,色胚!”
闻言,银柳儿想到大诗小意,暗暗摇了摇头,两姐妹挺有灵性的,倒是可惜了啊。
拒绝了陶守义的一路护送,银柳儿刚回到铺子里,就告知了银清漓需要赶制青衿的消息。
月娘对此似是早已意料之中,对银柳儿笑着道:“早就准备好了。”
顿了下,又道:“就是应贤书院的嘛,有些可惜了,创意那么贴合。”
这其中的原因银柳儿并未与其多说,毕竟生意这事么,与打仗有时候并无区别,胜败乃兵家常事啊,看开了就好。
银柳儿这边刚把学院的要求传达下去,外面,阿茵突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银老板在吗?金满楼出事了,轻歌姐姐让我立刻来找银老板过去。”
但见银柳儿,她当下也顾不上礼数了,直接去拉银柳儿的袖子。
“银老板,您快先和我去趟金满楼吧。”
轻歌之前找过银柳儿,要主动帮其出销银氏衣铺的衣服,这对银柳儿自是有益的,她便没有拒绝。
从结果看来,她当初的决定的确是正确的,轻歌的确帮她打开了一部分销路。
因而,眼下,阿茵找上门时,银柳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衣服出了什么问题。
阿茵毕竟年幼,着急忙活的,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事情的全须来,银柳儿便也不再多问,直接带着阿茵上了马车。
金满楼。
厅内。
马车刚停下,银柳儿就看到一个身材颀长健硕的男人正站在轻歌的对面,问道:“好姑娘,你就告诉我吧,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买的?
我记得你之前告诉过我,你的衣服非银氏衣铺制作的不穿,那么这衣服也是银氏衣铺所出的,是不是?”
轻歌看着那衣服,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意道:“你别着急啊,时间有些久了,容我想想。”
说着,她一边不动声色地向着门外望去。
但见银柳儿前来,轻歌明显松了一口气,就要上前时,金满楼里有的客人也是认识银柳儿的,当下便对其打了声招呼:“银老板。”
一直询问轻歌的志峰循声望去,看了看银柳儿,又看了看轻歌,最终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便向着银柳儿走了过去,热情道。
“您就是银老板吧,是这样的,你能不能看看这件衣服,是不是银氏制作的?”
银柳儿看着他怀中搭着的那件褐色的衣服,衣服上面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衣服的布料比较粗糙,而且针脚也比较大,做工并非精良。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这并不是银氏的衣服。
莫说是她了,就是经常穿银氏制作的衣服的人都能看出来此事,更别说,轻歌还在帮着她销售,所以说,轻歌又怎会认不出?
但是在志峰多次询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出?
银柳儿正觉得奇怪,就看到,轻歌已经对着她走了过去,似是在对她解释:“是这样的,我之前送了这位客人一件衣服。
现在客人前来,是说他之前在火灾中,就是因为穿了这件衣服,才导致自己没有被烧伤。”
银柳儿一时之间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志峰有些激动地道:“就是这件衣服救了我的命,这件衣服能够防火,当时没穿这种衣服的人都被烧伤了,十多个人,就我自己安然无恙。
之前我还没察觉到此事,后来有火点迸溅到这件衣服上时,我才发现衣服只是被烧破了一个洞,并没有燃烧起来,我才惊觉,这衣服真的就是个宝贝!
但是恕我眼拙,我并没看出,这衣服究竟用的是什么布料,银老板,你能帮我答疑解惑吗?”
看着他震惊且期盼的目光,银柳儿正待言语,轻歌却是已经拉扯了下她的衣袖,随后又看向志峰道。
“这事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不如前去我房间说吧,我让人准备一些酒菜,两位边吃边聊吧。”
说着,她对着阿茵使了个眼色。
阿茵便先带着志峰走在了前面。
银柳儿则故意放慢了脚步,与银柳儿并行走在后面。
待周围的众人逐渐散去时,轻歌方对着银柳儿低语道:“是这样的,这衣服是我之前的一位客人留下的。
后来志峰前来时,他自己的衣服破损了,我见这衣服放着也没用,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