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棉除了能防火之外,还有保温、隔热、防腐、隔音、绝缘等功能,要是用在其它需要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略一沉思,银柳儿便已拿定了主意,道:“既是如此,若是先生觉得高郎中有必要去的话,那我可以先告诉他一声。”
志峰顿时对着银柳儿拜了一拜:“银老板虽在商言商,却高风亮节,坦荡如砥,在下佩服,也在此谢过银老板了。”
高进本来就比较重视石棉一事,闻言,当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且与志峰会了面。
但见银柳儿在收拾东西,似是有跟着去的迹象,高进顿时制止道:“我们两个男人共同乘坐一辆马车前去,你一个女人去算是怎么回事?”
志峰不清楚银柳儿与高进的关系,当下正欲打个圆场,说句“银老板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就看到银柳儿白了高进一眼,竟是道。
“我不能再租一辆马车前去?再者,你都这岁数了,还真以为你是宝刀未老呢,我要是不跟着去照顾你,难不成,人家志先生是请你去办事的,等你到了地方之后,还要专门照顾你啊!”
志峰:“……”
看着两人的拌嘴,志峰便不再言语,默默地退至了一旁去。
他们的关系,容不下他插嘴啊!
不过,最终在高进的坚持,还是没给银柳儿前去的机会。
志峰见两人的争论已有了定局,便顺势道:“银老板,高郎中这边您放心,我会与他寸步不离的。”
除此之外,也没敢再多言,怕伤了高进的自尊心啊!
银柳儿虽没有去,却把毛毛给了高进,为其保驾护航。
铺子门口。
银柳儿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不知是否是因为垚巴之前说过恶山是穷山恶水之地,又或许是这次高进也算是出远门了,她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银君珠见状,便上前劝道:“娘,有关志先生,不是已经提前打听清楚了么,他的身份的确如他自己所言,而且亦是个可靠之人,高爷爷与他一同前去,你就放心吧。
再说了,他们是去救治患者的,又不是去打仗的,垚巴的族人应该是感激他们还来不及呢啊!”
闻言,银柳儿便也不再多想,转身回了铺子。
然而,当晚,她却梦到——
山高密林之地,原本就是毛毛的生存之地,也是它最为得心应手之地,但是,毛毛却像是进入了一道雾障中,只是不停地在同一个地方转圈圈,似是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口。
“吱吱,吱吱……”
毛毛抓耳挠腮,叫声凄厉,最后,直接消失在了银柳儿的视线中。
“毛毛!”
银柳儿骤然睁开了眼睛,听着“咣当、咣当”的声音,这才察觉,原来窗棂没有关上。
夜风透过窗棂灌入,发出“呼呼”的响声,看着外面深幽的夜色,回想到刚才的梦境,银柳儿心底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以安寝,她索性直接起身,拿起了一份舆图。
翌日,银柳儿还未用过早饭,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车声,不多时,马车在她门口径直停下,紧接着,她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恶山的志峰竟是从马车上跳了出来。
志峰风尘仆仆,衣冠不整,看上去像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许久的路!
见状,银柳儿立刻上前,空空如也的车内,并没有高进和毛毛。
“出事了,银老板,是我对不住你。”
志峰气喘吁吁,嗓音干哑的厉害。
见他连发出声音都难,纵然银柳儿心底着急,当下也只是先将他向院中扶去,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有什么事,你先喝口水再说。”
她把志峰扶到桌前时,银清漓已经快速端来了茶水。
志峰嗓子干涩的厉害,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端起,一仰而尽,一连喝了好几杯之后,嗓子里被滚烫的沙砾滚过的感觉才微微有所好转。
“银老板,我带着高郎中到了恶山,也见到了垚巴,但是,我和高郎中进山的时候,他却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
银柳儿面露狐疑:“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是掉到了哪里去了吗?”
“不是,就是……”
志峰四下看了看,突然伸手在银柳儿眼前快速地晃动了下,见其面露不解,便继续道:“就像是这样,突然就不见了,眼睁睁地在我眼前消失了。”
银柳儿:“……”
见志峰唇角微动,神色似是欲言又止,她当下直言道:“志先生,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打算瞒着我吗?”
“也并非想要瞒着你,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怕你不信,就是,高郎中消失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山鬼模样的东西,把高郎中给掳走了!”
似是生怕银柳儿不信,志峰又道:“这并非光是我自己看到的,当时垚巴,族长等人都是和我们一起去的,他们都看到了。”
话落,他一眨不眨地看向银柳儿,似是在等着她的意见。
就在这时,“咕噜咕噜”,他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志峰顿时难为情地捂住了肚子,眼神尽量不去看向桌子上的早饭。
银柳儿看着他面上的愧疚之色,心知他现在是不好意思用饭的,当下便让银清漓拿来了一副干净的碗筷,主动给志峰盛了一碗肉粥。
“天塌下来,不吃饱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者,这件事情还有些蹊跷之处,你先用饭吧,我也去准备一下,等你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