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穆秋的房间,刚才正巧看见几个丫鬟提着热水,进了穆秋的房间。
巧了,正是沐浴更衣的时间。
穆寒嘿嘿一笑,待到那两位丫鬟走出房门后,悄悄的走到了窗户边。
手指蘸了点吐沫,随后轻轻的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
穆寒侧过头,看向里面,穆秋坐在一个大木桶里,温热的水正冒着热气。
宽厚健硕的背部若隐若现在升腾的热气之中,粗壮的手臂像是金石浇筑而成。
穆寒揉了揉鼻子,呢喃道:“嘿,这还真是个猛男……”
【你的《御剑术》满足了看猛男的愿望,心情大为愉悦,祝你一举突破抱至抱丹境,且成功领悟《御剑术》,当前熟练度,入门百分之一。】
瞬间,一道口诀心法涌入穆寒的脑海。
这入门级别的御剑术,竟然就可以御剑飞行!
要知道,御剑飞行可是剑修的独门秘籍,而且不到金丹境,根本就无法熟练的掌握御剑飞行。
感受着体内天地灵气的焕然一新,穆寒不由得笑出了声。
本以为要在这筑基十层呆上一些时日,不成想这么快就突破到了抱丹境!
可惜,穆寒仍旧是笑得有些早了,因为他破境的缘故,天地灵气疯狂向他涌来,一时间惊动了正在沐浴更衣的穆秋。
“谁?!”
穆秋一声历喝,随之而来的便是横飞过来的一个大木桶。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门都被撞烂,木桶裹挟着洗澡水,与房门一起,将穆寒撞的倒飞出去。
穆秋赤着上身,手里拎着那把巨剑,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哪个孙子竟然偷看老子洗澡?!”
穆寒躺在地上,伸手擦了擦鼻血,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
穆秋一愣,“三弟?”
“你这是……”穆秋一脸诧异的问道。
穆寒伸出一只掌,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斩钉截铁道:“别问,问就是路过!”
语罢,穆寒腾空而起,御剑远去。
穆秋挠了挠头,笑骂道:“这臭小子。”
他看了看天空上那道一闪而逝的剑光,颇为意外。
“这小子……什么时候成剑修了?”
穆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般来说,能够御剑飞行,也就意味着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金丹剑修。
但是穆寒的境界修为,穆秋是知道的,绝对没有达到金丹境。
“这小子……难道又有奇遇?”
——
京城,张家府邸。
张洞名手捧一本古书,坐在书房中,桌案上摆放有一套昂贵茶具,据说是前朝皇帝曾经御用之物。
在张洞名对面,还坐着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官员,这人,正是户。
李阁犹豫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洞名兄,那穆老帅当真是这么说的?”
张洞名把手中古籍缓缓放下,抚了抚胡须,忽然冷笑一声:“老骥伏枥,虽志在千里,但老了就是老了,他穆丛云又不是山上神仙,难道能再活个一甲子?”
李阁有些忧心的说道:“话虽如此,可穆老帅毕竟是大梁唯一的一位镇字头的兵马大元帅,兵部那边,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
张洞名将那名贵的茶盏握在手中,轻轻把玩,随口说道:“那又能如何?一个不掌兵马的兵马大元帅,与掉了牙的老虎何异?”
说到这,张洞名忍不住笑了笑,又道:“倒也不是他穆丛云不想掌权,实在是掌不得,功高盖主一词,他穆丛云担不起,只不过是一封休书罢了,我已经联系了城外的驿站,只要是从穆家堡来的送信人,就让他永远进不了城。”
李阁松了口气,张李两家联姻,其实是这张洞名提出来的,为的也只是巩固朝中势力。
新朝建立不过三十年,当今天子已然有了退位之意,甚至已经让太子监国。
若是户部和礼部能够拧成一股绳,那么凭借他们的岁数,不说三朝元老,两朝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不过就在这时,这间书房之外,竟忽然传来一道玩味嗓音。
“哟,张大人,李大人好兴致啊,喝茶呢?”
还不等两位反应过来,一个青衫背剑的俊朗年轻人就已经推开了门。
张洞名瞳孔微缩,“穆寒!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李阁也是面色大变,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穆寒走进书房后,笑眯眯的关上了门,扭头望向两位大人,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说的好啊,张大人。”
张洞名眯了眯眼,眼神不经意间飘向窗外。
穆寒却嗤笑一声,“别看了,你们张府那几个臭鱼烂虾,早就被我收拾干净了。”
张洞名脸色一沉,“庶子安敢?!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还想持剑逞凶不成?!”
穆寒给自己拉过来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上面,翘起一个二郎腿,抠了抠鼻子,开口道:“你丫还挺双标,就许你安排人在驿站杀人,就不许我在你府上出剑?”
穆寒扣完了鼻子,朝着张洞名微微弹指,一个不知名物体,瞬间粘在了张洞名的官服之上。
张洞名面色铁青,他本就喜好干净,平日里无论是出行还是居所,都极为讲究,可偏偏遇见了这么个不讲究的人。
穆寒皱了皱鼻子,说道:“以后,再敢从你们口中蹦出穆丛云这三个字,那就一起去下面团聚吧。”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