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拉拢吗?”
“不值得,金刀司几百年前就已落魄不堪,要不是看在初代司主定国有功,早已撤除名号。”
回答的没什么问题,金刀司出了名的废物,历史早就被人嚼烂,自个也破罐子破摔,现在就是扔在角落吃灰的旧箱子。
实用性不强,扔了不讲究,不扔占地方。
“听闻今日金刀司,在北城一家酒肆,又办了大案,叫什么千尸案。”
“略有耳闻,我回去询问。”梁肃又惊慌起来,没想到她眼线这么长,信息太灵通。
自己司里估计少不了她的眼线,以后说话做事真得小心。
“这个金刀司,还是稍微盯着点吧,麻雀也有变凤凰的一天,凡事留心,”贵妃娘娘弹了弹指甲,换个姿势,倚靠在凤塌上,拿出一块龙型玉佩摩挲,说道:“那么好的酒肆,一年应该能赚不少银子吧。”
“我回去就安排人手。”
贵妃娘娘又不说话。
夜里寂静,不说话就更安静,附近伺候贵妃娘娘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
他只好继续等待,这种感觉真是煎熬。
高高在上的还是自己亲妹妹,换做别人坐在这里,早就冷汗直流,说话嘴瓢了。
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如果当初父亲没把她送进宫,会不会活得自在些。
贵妃娘娘许久没吱声,梁肃开始回忆,
妹妹七岁,是个可爱小女娃,追着自己喊哥哥,讨要他怀中的小白兔。
温暖阳光下笑容灿烂,追不上就撒娇。
最后终于得到兔子,抱在怀中,摸摸脑袋,然后……
“咔嚓。”
直接把脖子扭断,抬头说道:“我刚才喂它牛肉,它不吃。”
想到那个画面,梁肃流出冷汗,简直就是自己童年阴影,到今天都敬畏妹妹,就算掌管炼妖司,境界早已接近修行天花板,依然怕。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头上的。
“梁肃,”贵妃娘娘语气转冷,继续说话:“送你的礼物,怎么样了。”
“在炼妖司地下,建了九层妖塔镇压,初有成效。”
梁肃连忙回答。
那个礼物,犹如喂兔子的牛肉,自己就像那只可怜的小白兔。
就算没牙,也得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