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后。
皇宫内院,凤仪宫。
梁肃在跟梁贵妃汇报情况。
“金刀司的案子如何了?为何迟迟没动静啊!”梁贵妃在帘子内倚在凤塌上。
“属下去过金刀司三次,陆霸天每次都说在办,案子太大需要时间。”梁肃心里发堵,每次见到陆霸天,那家伙就笑嘻嘻的,说什么都答应,就是不办事。
“把罪责推给圣人门,真的要这么久吗?金刀司拿你当猴子耍呢!”梁贵妃强调怪异,明显在指责梁肃。
“陆霸天大概是活够了。”梁肃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掌管炼妖司多年,死在他手里的人比妖还多,不然圣人门怎么会惧怕他。
梁肃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咔响声,整个屋子都能听到,附近伺候的宫女都下了一跳。
“那不过是一条小鱼,用不到你出手,找个五六阶的高手便是了,那陆霸天应该只有四阶境界吧。”梁贵妃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
“金刀司整体修为不高,陆霸天四阶上境,还有个金刀卫,就是从北方铁矿带人回来那个,三阶境界,其他最多就是一阶。”
这些日子,梁肃早已派人把金刀司的底细摸清。
“还真是弱啊。”梁贵妃好似自言自语。
“那个姓谭的金刀卫,好像在江湖上结交了个算命修士,听闻本次破案是因为那算命修士出手,听人描述,应该在十一阶左右。”
“人呢。”
“估计已经不在朝天城了,抓了一批拄阴阳旗的修士,都是冒充骗钱的。”
“你最近做事很让人失望啊。”
梁贵妃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意,站起身从帘子后消失了。
梁肃等贵妃离开后,急忙赶回炼妖司,安排高要去寻找五阶的江湖散修。
……
王潭从后门进入三皇爷的府内。
姜礼正在等他。
“皇叔叫我来,所为何事。”王潭行过礼,站在地上。
“快要祈福大典了,铁矿案一时不会有太多动静,趁此机会给金刀司点颜色瞧,让他们学会做事,学会动脑袋。”
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怕引火烧身,通常遇到大案,会先了解事件背后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太子那边……”王潭知道主理本案的是姜典。
“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过于善良懦弱,遇到这种大案,想躲都来不及,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姜礼认为太子不足为虑。
金刀司是另类,目前全司干劲十足,可能是闲的太久了,突然有事情做,显得特别积极。
“先杀了姓谭的金刀卫,给陆霸天警醒一下。”
金刀司没了主心骨,就会萎靡不振,就会担惊受怕。
虽然姜礼便面上对金刀司很不屑,可是这个落魄衙门接二连三砍掉自己的摇钱树,现在又将铁矿给弄没了,虽然铁矿的价值已经不大,但心头一股无名怒火,越烧越旺。
“属下早就想杀他了,我派个人去找他。”
王潭面色阴沉,嘴角微翘,看样子心里还有一丝快感。
“等等,”姜礼端起盖碗茶杯,手上红光一动,杯子瞬间气化:“连灰都不能剩。”
王潭怔愣片刻,作揖回复:“三皇爷放心。”
离开三皇爷府上,王潭额角有汗渗出,他伺候的这位皇爷,耐性极好,手段毒辣,这么多年炼妖司和圣人门没有一家独大,有他一份功劳。
而且这位还是藏在朝天城的顶级修士,站在朝堂上都以为他是混日子的无聊皇亲,谁知道他还是一位十二阶上境的修士呢。
可是他依然在忌惮,忌惮国主,仿佛国主身边有着极大的恐怖。
……
韩江躺在床上练了很久的剑。
起床,洗漱,吃饭。
然后临摹平天帖。
帖子上面的十三个字,又亮了三个,风、阵、移。
阵字可以让他更好的发挥阴阳阵法大全的智慧,而且布阵的水平和力量都上了新的台阶。
风字简单,可在范围内操控风力。
移字他用了一些时间来消化,简单的来讲,就是移动,暂时不知道如何实践。
平天帖是他主要修行方式,在炼妖司里面画妖,给的经验已经微乎其微,要不是为了有一份稳定工作,有个普通人身份,早就不想干了。
十年还真的有点漫长。
坐在书房内,双目微微闭合,感知自己的境界。
起初他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境界,现在有点想明白了,那时候他没有能力主动屏蔽自己修为境界,百妖谱主动给屏蔽掉了,免得他被人发现,遭遇厄运,现在他实力已不简单,百妖谱也不再屏蔽。
最近他很安静,朝天城热闹与混乱并存,尽量还是少出门微妙,除了跟姜典见过一次面,就主动断绝了一切交流。
谭良民那边肯定不能去,首先全城的眼睛都盯着金刀司呢,谭良民也是最近比较红的人,百姓茶余饭后都会吹嘘几句,说书场里的人也还在劲头上,什么算命修士斩山君,金刀卫和白胡子修士的秘密……各种故事版本都出来了,每天必讲,登上头条不是每个人的愿望,像韩江就希望那些头条的事件离自己远点。
为此他还叮嘱九妹也待在家里,提前买了很多蔬菜水果和肉类。
至于如果保鲜,他用前世的一些经验,弄了个三层大木盒,根据冰箱的分类,上面保鲜,下面冷藏。
还给九妹买了很多零嘴,糕点糖果坚果……一应俱全。
九妹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