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声责骂杨守瑜一顿后,三人在铺着毛毡的地上跪坐了下来——作为穿越者,孙秀荣自然不习惯此时正确的“坐姿”(正式场合是跪坐,稍微舒服一些的是盘腿坐下),早就给自己打制了几把椅子,但杨承恩父子还是老式坐姿,屋子里也没有“胡椅”。
“荣儿”
孙秀荣有些奇怪,今日一贯稳重的杨承恩似乎有些心浮气躁。
“你明日就要去龟兹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那套种地的法子老汉虽然不中用,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放心去吧,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孙秀荣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在跳荡营名列前茅,被某位镇守使以上的将领瞧上并当了牙兵的话,他一时半会儿就回不来了,若是这名将领调到内地,他也是有资格带上少数几名牙兵的,这都是兵部默许的,在唐代,一旦跟定了某位将领,其中的恩义便一直存在,能做上镇守使这样的高级将领的,一旦得罪了,那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没准自己这一生也就完了。
故此,孙秀荣点点头,静等着杨承恩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