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元帅为了营救吉青率领众将攻打敌营,大获全胜。粘罕带着残兵败将仓皇奔逃。再说河间府张叔夜的大公子张立,二公子张用,自从那一夜打散,兄弟俩各奔东西。张用在狮子岭落草为寇,结识了陆文虎、耿jīng忠、郭啸天等江湖好汉专门和金狗作对。金兀术把他们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他派了十万金兵剿灭狮子岭,兄弟们被打散了,张用流落江湖。再说张立自从和哥哥分散,盘缠用尽,也流落江湖,靠乞讨维持生计。
那一天,张立从一座小镇走过,听镇上的老百姓说起岳家军的事迹,赞不绝口。他停下来仔细听了好一会,听得jīng神振奋。
“岳元帅如今率领大军驻扎在藕塘关,正准备北伐,我想去投军,跟着岳元帅建功立业。”一个年轻人说道。
“好啊!细伢子,男孩有志在四方,跟着岳元帅准没错。”一个老者说道。
张立听了这老少爷们的对话,热血沸腾,他决定去藕塘关投奔岳元帅。
张立风风火火来到藕塘关外十里,只见遍地都是番营阻住路口,他只好来到一座土丘上坐下休息。
“我且在这林子里歇息半rì,养足jīng神,等到夜半时分,杀进番营,杀个痛快,明rì再提几个人头去见岳元帅作为见面之礼,岂不美哉!”张立想到这里,靠着林子里的草地斜躺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事有凑巧,那rì河口总兵谢昆奉命押送粮草到此,见有金兵安营,不敢前进,只好躲在后山悄悄安营,一面差人送信给岳元帅,要他派兵接应。再说张立一觉醒来,见天已擦黑,他爬起来揉了揉朦胧睡眼,不辨方向,提着棍子下山。没想到yīn差阳错,他走到谢昆的营前,以为是金兵,提棍便打。
宋军见有人劫营,齐声呐喊围了上来。谢昆听了,以为金兵打过来,大惊失sè。他提刀上马,匆匆赶来。一眼看到张立,衣衫不整的像个乞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抢岳元帅的粮草。”
张立听了,抬头一看,见他们都是宋军衣服,大惊道:“哎呀!搞错了。我还以为是番营,反而打了岳元帅的营盘。真是该死!兄弟,对不起了。”张立说罢慌忙退出,顺着原路返回。谢昆也不追赶,他知道此人也是一条好汉。
再说张立回到土丘,心中暗想:“我真糊涂!这次夜袭不仅没有得到功劳,而且还打杀了岳元帅的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怎么还有脸面见岳元帅?不如依旧讨饭过rì子。”张立想到这里,只好没jīng打采的离开土丘往东走去。走了一夜,来到了官道上,突然看到一支人马,喧喧嚷嚷的押着一辆囚车,往北而行。
“这囚车是往北去的,囚车上一定是个宋将,我误打了宋军押粮队犯下了大错,何不救了这员宋将,和他一起去见岳元帅,也好将功折罪。”张立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他放下要饭的行囊提着铁棍,飞快的迎了上去。
“呔!你们押送的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张立拦住去路,大声吆喝。
“你这个叫花子,凭什么问我们?”一名番将问道。
“我是你爷爷,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张立瞪大眼睛问道。
那番将见张立手里的家伙有些分量,不敢冒犯,只好从实说道:“他是一员宋将,名叫吉青,昨夜偷袭我们的军营被我们拿下,正要押往河间府去见四太子。”
“好啊!我找的正是他,他和我有缘。”张立说着走了过去。
吉青在囚车上看到张立说话的语气和派头,就知道来者不是省油的灯。
“兄弟,一看你就是一条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吉青问道。
“我叫张立,我爹是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张立说道。
张立提着棍子直奔囚车,那些金兵想要阻拦,张立举起棍子一顿乱打,一口气打翻了七八十个。
金眼郎朗在后面听到前面的呐喊声,连忙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传来呐喊声?”
“启禀元帅,有一个叫花子来抢囚车,已经被他打死打伤好几十人了。请元帅定夺。”前面的探子回来禀报。
金眼郎朗、银眼郎朗听了大怒:“有这等不怕死之人?待我去会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兄弟俩骑马提刀走了过去。张立看到来了两个头头,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灭掉,只可惜孤掌难鸣。
“穷叫花子,为何在这里闹事?还不快走?我们兄弟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逞威风。”金眼郎朗问道。
“我是天神临凡,救苦救难的,你们凭什么和我过不去?”张立说道。
金眼郎朗气得火冒金星,提刀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劈头就砍。银眼郎朗也放马过来。
张立和他们周旋,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看他们俩有些本事,我何不诈败引他们上当,然后各个击破。”张立心里捉摸着。
“老子不想玩了,走了。”张立说罢就走。
“哪里走?”金眼郎朗拍马追来。张立看得真切,卯足了劲,待到金眼郎朗赶来,突然出击,一棍子打向金眼郎朗的脑袋,打得脑浆迸出呜呼哀哉。银眼郎朗见了,心里着慌,拔马就走。张立赶过去,把棍子横扫过去,将银眼郎朗连人带马打成四段。
吉青在囚车上见了,顿时来了劲头,他将两个膀子用力往外一挣,双足一蹬,囚车顿时散架。他从小番手里夺过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