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飞听了牛皋的一番话,说道:“既然如此,本帅亲自去迎接他们。”于是随着牛皋一起来见高庞、张奎、郑怀。三位见了岳飞,跪下见
礼,岳飞连忙将他们搀起,说道:“三位将军请起,无需多礼。听牛将军说起三位将军英勇无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三位前来助阵,岳
飞如虎添翼。但不知三位将军家世如何?”
“末将高庞,乃是开平王之后,奉了母命前来护驾。”高庞说道。
“末将张奎,乃是东正王之后。”张奎说道。
“末将郑怀,那是汝南王之后。”郑怀说道。
“原来三位都是藩王后裔,失敬失敬。待本帅奏明天子,再行封赏。”岳飞说道,说罢带着他们三人和牛皋一起来到玉虚宫朝见圣上。岳飞将
他们三人乃藩王后裔前来护驾之事奏明圣上。高宗听了,非常高兴。
“太师,你看他们三人该封何官职?”高宗问身旁的李刚。
李刚说道:“暂时先封他们为统制,等到天下太平了,再让他们世袭祖宗地位、职务。”
高宗准奏,于是封他们三人为统制官。
三人跪谢皇恩,随岳飞一同回了大营。
“元帅,这三位贤弟和我情同手足,曰后我们四个人同进退,请元帅成全。”牛皋说道。
岳飞答应了牛皋的要求。牛皋欢喜万分。
岳飞于是将带来的人吗分配到各营,将金银财帛送入后营作为劳军之物。
次曰,岳元帅升帐,众将站立两旁听令。元帅高声问道:“今粮草已到,金兵困住我们在此,总不是办法。要想摆脱困境,本帅决定与金兵开
战。只有杀退金兵,我们才有希望突围出去,护送圣上回京。本帅已写好战书,不知哪一位敢去金营下战书?”话未落音,只见牛皋上前说道
:“末将愿往。”
岳飞听了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昨天杀了他们那么多兵将,是他们的仇人,你去了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还是换别人去吧。”
牛皋说道:“除了我,再也没有人敢去金营。”
岳飞说道:“既然如此,你去换了衣服袍带帽子,速速下山,本帅等你的消息。贤弟此去,一切要小心应付,言语要谨慎。”
“元帅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牛皋领命,带了战书出营。
岳飞见牛皋离去,忍不住暗暗落泪。他担心牛皋此行凶多吉少。
张保替牛皋换了衣服,穿戴整齐,众兄弟一同送牛皋下山。分手之时,千叮呤万嘱咐。
牛皋淡然一笑说道:“各位哥哥请回吧!常言道:‘教的言语不会说,有钱难买自主张。’大丈夫随机应变,车到山前必有路,着什么急?不
过,做小弟的还有一事相求,倘若我真的回不来,还请众位哥哥好好对待我这三个兄弟,如同对我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众兄弟听了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分先后彼此,一样对待,但愿兄弟此去吉人天相,全身而退。”
高庞、张奎、郑怀对牛皋更是难舍难分,他们居然忍不住哭了。
“兄弟们,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请回吧!”牛皋说道。
众兄弟洒泪先别,牛皋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且说牛皋下得山来,抹干脸上泪痕,整理好身上穿戴,他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只觉得好笑:“瞧我今天这身装束,就好像城隍庙里的泥判官。
”牛皋没有多想,他来到番营前,平章见了牛皋惊异道:“咦——这不是昨天打此经过的牛南蛮吗?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牛皋听了说道:“大丈夫能文能武、能屈能伸。我今曰前来非为别事,乃是奉了岳元帅之命前来下战书。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是作为信使
前来,为了不失礼仪,自然要打扮得文绉绉的。有劳你通报进去,就说岳元帅派使臣前来下战书。”
那平章看到牛皋的黑脸配上这身装扮只觉得好笑,他偷偷乐着进了金兀术的帐篷禀报道:“宋军派了一个黑炭头牛皋前来下战书,狼主见还是
不见?”
“传他进来。”金兀术说道。
平章走了出来,说道:“狼主叫你进去,你快点去吧。”
牛皋下马,一直来到帐前,那些帐下军士见牛皋这幅嘴脸、这身打扮,无不掩口而笑。
牛皋进了帐篷,见了金兀术,他看到金兀术坐在上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不悦,说道:“金兀术,还不下来见礼?”
金兀术听了大怒,说道:“某家乃是金国太子,又是昌平王,你见了某家应该行一个金国的大礼才是,反倒怪起某家来,成何体统?”
“什么昌平王,我当年还做过公道大王。我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圣旨和元帅将令前来下战书,你见了上邦钦差,理应下来见礼。古人云:‘上
邦卿相,下邦诸侯;上邦士子乃是下邦大夫。’我乃堂堂天子使臣,理应宾主相见,怎能屈膝于你?我牛皋做人坦坦荡荡,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畏箭避刃之徒?若怕死,也就不敢来了。”牛皋说道。
金兀术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鲁莽的粗人说起话来倒也头头是道。于是说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某家不是了。看不出来,你是个不
怕死的好汉。某家就下来和你见礼。”说罢,走了下来。
牛皋见金兀术真的下来见礼,高兴地说道:“好啊!这才是真英雄,伟丈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