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元帅夫妻二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准备去了。梁红玉把大大小小的战船分成个大队,六十四个小队,每队战船数十艘,但看中军旗号为令,令行禁止。随后,梁夫人又命人在离地面二十多丈高的中军大桅杆顶上搭起一个小鼓楼,自己脚踏云梯,爬上桅杆顶端,监视金军的一举一动。
韩元帅也在忙着调兵遣将,他命令韩尚德、韩彦直和手下几名得力干将各率一队人马,埋伏起来,专等鼓楼信号截杀金兵。自己率领大军埋伏在北边口子边,这里是金军北上的必经之路,必须重点拦截。
再说金兀术困在黄天荡,担心自己的粮草支持不了多久,就准备趁着黑夜潜逃。他命令大船前去挡住宋军大营,再命令小船去抢夺龙潭、仪征一带旱路。到了三更时分,金兀术率领三万人马吹着胡哨驾着五百艘大船朝着金山宋军大营出发。
韩元帅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命令军士们不要发出声音,不要乱动打草惊蛇。金兀术的大军赶到,发现宋营没有一点动静,也不见一兵一卒,心里感到非常纳闷。哈迷蚩见此情景叫声:“不好!我们上当了,快撤!”金兀术立刻命令撤军。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号炮响起,然后无数箭弩从四面方射了过来,一阵箭弩之后,又有大炮打了过来。那些金兵中箭中炮者不计其数。金兀术看到中了埋伏,掉头便跑,但是他的几百艘战船被打得七零落。
梁红玉在中军大桅杆上看得清清楚楚,急忙擂鼓。她在白旗上挂起了红灯笼,当金兀术的大军向北,白旗灯笼就向北指引。当金兀术的战船向南撤退,白旗灯笼就指向南面,韩世忠就率军往南。金兀术左冲右突。三面都是宋军夹攻。万般无奈,只得率兵又朝黄天荡逃去。他慌忙之中逃进了黄天荡水港。这黄天荡的水港,四通达,周围都是芦苇,疑似靠岸,其实还在水中。金兀术本以为能够靠岸,从陆路逃走。谁知进来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死胡同。
“怪不得韩世忠没有在这边设伏,却原来是故意把我们逼进死胡同,然后一网打尽。这真是够狠的一招。军师,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金兀术心里惴惴不安。只好问计于哈迷蚩。哈迷蚩嗟叹着摇摇头,不知所措?
“唉——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金兀术也只好自认倒霉。
再说韩元帅见金兀术的人马进了黄天荡,高兴不已:“托圣上洪福,只要把守好入口,金兀术插翅难逃了。再过不久,金兀术粮草耗尽,不投降就会活活饿死在里面。这就是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策也。”韩元帅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
韩元帅命令众将士务必把守好黄天荡进口。决不让金兀术逃出一兵一卒。众将领命,各自率兵防守。
再说金兀术此时人马不过两万,战船只有三四百艘。几经大战,战士疲惫不堪。毫无斗志,加之思乡心切,完全丧失了战斗信心。金兀术派人四处寻找当地渔民打探消息,这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渔民。军士把渔民带回来。金兀术颇有礼貌的问道:“老人家,你好!我是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因兵败逃到这里。不知那里是出路?麻烦你老人家给我们指一条出路,到时候我一定会重谢与你。”
渔民听了说道:“四太子,不是老夫不肯帮忙,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这里是黄天荡,我一直在这里居住,对这里的河道特别熟悉。这里河面虽大,却是一条死水港,除了一条进来的路,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出去。”
金兀术听了叫苦不迭,他赏了渔民,便与众将商议:“韩世忠死守入口,我们现在无路可走,诸位以为下一步该如何部署?我们要怎样才能逃过此劫?”
哈迷蚩听了说道:“如今已是无计可施,唯一的办法就是请狼主修书一封,就说……”哈迷蚩附在金兀术耳边悄声说道。
金兀术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一一照办。他修书一封,派了一个信使前往韩元帅的大营送信。韩元帅接到书信,看了信中的内容哈哈大笑道:“你们狼主真是聪明,到了这个时候愿意求和,永不再犯,鬼才信哩!你们以为进贡名马三百匹就能买一条活路?休想!回去告诉金兀术,就说我韩世忠不是那种人,叫他不要白费心机了。”
那信使看到韩世忠大笑,吓得脸色苍白。韩世忠怕信使说不明白,亲自写了一封回书,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为了打消金兀术求和的念头,韩世忠命人将信使的一只耳朵割了,附在信里托信使带回。
信使捂着耳朵,忍着剧烈的疼痛跑回去禀报金兀术,金兀术看了韩世忠的回信,火冒三丈,下令将士们拼死突围。
韩世忠早就料定金兀术看完信之后会来突围,早已下令众将小心把守,加强防范,无论白天黑夜,一刻也不要放松。金兀术率兵前来进攻,首先用大炮轰击宋军营地,炮轰了一阵之后,又喊杀着向前冲,冲锋一阵之后,宋营没有回应。金兀术知道韩世忠夫妻用兵如神,不敢轻易靠近。金兀术率众拼死向北面出口冲去,只见宋军把口子守得铁桶一般,一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只见宋军火炮箭弩一起发射。金兀术料想冲不出去,于是对着对面宋营大声喊道:“我是完颜兀术,请你们韩元帅出来与我搭话。”
韩世忠听说金兀术要和他对话,也没有拒绝,他传令把战船分成两行左右排列,中军大营的船上前一步,船头命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