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元帅同王横带着四名家将,离开了朱仙镇,望临安进发。.y.幼狮书盟这一天,来到瓜州地界,早有驿官前来迎接。岳元帅一行随着来人来到驿馆官厅坐定,驿官上前禀告道:“岳元帅,今rì扬子江中风狂浪大,况且天è将晚,今晚你们就在驿中安歇。等明rì风平浪静了,下官准备船只,送你们过江吧。”岳元帅说道:“既如此,我们且在此暂歇一晚。明rì就有劳驿官了。”那驿官对岳元帅非常敬佩,岳元帅能够留在馆中安歇,那是他的荣幸。他连忙下去准备酒食,请岳元帅等人用膳。岳元帅等人见驿官热情款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几个人吃了饭之后,和驿官闲聊了一阵,然后各自安寝。岳元帅睡在里屋,王横和四个家将在外厢房歇宿。
再说岳元帅心中想着朝廷之事,想起朝廷旨意,想起一连十二道金牌催命,他的心里坎坷不安。睡在**总是翻来覆去难得入寐。一直到了三更过后,他才恍恍惚惚的睡下。突然一阵yī风吹来,只觉得觉得全身冰凉。岳元帅非常诧异,起身开门一望,但见眼前一片荒郊,蒙陇的月光洒在荒郊,yī气袭人。再走向前去,只见两只大黑狗,面对面蹲着说话。又见两个人赤着膊子,立在旁边。岳元帅心里想道:“真是奇怪,活了大辈子,从来没听说过畜生也会说人话?我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岳元帅走上前去细听,那两只大黑狗见岳元帅来了,站起来飞也似地跑开了,只有立在旁边那两个赤着膀子的大汉大眼瞪小眼看着岳飞。
“二位是什么人?我和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岳元帅奇怪的问道。那两人听了也不答话,仍然虎视眈眈的看着岳飞。岳飞看到这两人一言不发,也就只好作罢,他折转身正要回去,忽然扬子江中狂风大作,白浪滔天,江中钻出一个怪物似龙非龙,望着岳元帅扑来。岳元帅见此情景,大吃一惊,慌忙躲闪,谁知仓促之中跌倒在地。他四处摸了摸,却摸着被单,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躺在**。岳元帅醒来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噩meng,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meng?主凶还是主吉?那是龙非龙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赤须龙?老神仙已经提醒过我,难道老神仙的话要应验了?明天就要过扬子江了,我要格外小心才是。”岳元帅心中暗自寻思。
清早起来,岳元帅来到外面看了看周围的水光山è,忽然听到晨钟敲响,抬头望去,只见对面金山寺在晨光中熠熠发光。“金山寺就在前面不远,听韩元帅说金山寺有个道月和尚能知过去未来,我何不前去拜访一下,请他给我圆一下这个离奇的meng?”主意已定,便叫王横准备香烛纸钱等物。那驿官将船只准备好,岳岳元帅赏了驿官几两银子,将几两银子,然后下船过江,一路来到金山脚下上岸。上了岸,岳元帅吩咐家将船只,只带了王横,信步上山。
山上景è优美,昔rì‘梁红玉擂鼓镇金山’的鼓楼依旧还在。只是草木更加茂盛。站在金山之上,岳元帅远望黄天荡,当年金兀术被困黄天荡那种情形仿佛就在眼前。他没有多想,一心只是去拜访老和尚道月,请他指点迷津。
来到大殿上,岳元帅呈上香烛纸钱,亲**香拜佛,祷告已毕,站起来径直去了方丈门口,只听得方丈中朗然吟道:苦海茫茫未有涯,东君何必恋尘埃?不如早觅回头岸,免却风波一旦灾!
岳元帅听了,暗暗想道:“这和尚果然有德行。看这老和尚的意思好像要我远离尘埃,早rì隐退,免得将来有灭顶之灾。老神仙提到了‘风波’二字,这老和尚也提到‘风波’二字,难道我真的会如他们所说?不可能啊!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回家耕田种地,一家人团团圆圆过rì子,我不图名利,谁又能把我怎么样?不过,现在还不行,有那么多国家大事装在心里,还有那么多兄弟需要有人指挥,中原尚未恢复,二帝还在五国城受苦,我岂能过安闲的rì子?当初父母在我背上刺上‘ī忠报国’四个字,就是要我为国尽忠,为百姓尽力。金贼未灭,我岂能坐视不管?”正在寻思之间,只见从里边走出一个小和尚来,说道:“家师请元帅相见。”岳元帅随着小和尚走进方丈室。那道悦和尚见了岳飞,连忙下了禅床,双手合什,口颂佛号和岳飞见礼。道悦说道:“元帅光临敝寺,山憎有失远接,望乞恕罪!”岳元帅说道:“昔年在沥泉山参见大师,曾言二十年后再得相会,没想到果然如此!大师真乃神人也!下官只因昨夜在驿中得一异meng,未卜吉凶,特来求大师点拨!”岳元帅说罢,便将meng中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道悦听了说道:“自古至人无meng,meng景忽来,必有征兆。两头大黑狗面对面说话,岂不是一个‘牢狱’的‘狱’字?旁立赤着膀子的两人,必定是因你而同受其祸者。江中有风浪,拥出怪物来扑向你,说明你有风波之险,遭iā臣加害。元帅此行,恐防有牢狱之灾、iā人陷害之事,你可千万要小心小人加害,谨防iā臣暗害,切忌有‘风波’莫要去。老衲言尽于此,请施主好自为之。阿弥陀佛——”道月和尚说到这里,双眼微闭,双手合什,口颂佛号。岳元帅不解的问道:“我为国家南征北讨,东荡西除,立下了多少大功,朝廷自然封赏,哪有什么牢狱之灾?”
道悦睁开眼淡淡说道:“元帅虽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