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把途中遭遇说了一遍,黑蛮龙听了惊讶不已。他并没有下令截杀韩世忠,究竟是何人指使?难道是赛诸葛荀达暗中授意?他回头看看了看身后,不见荀达踪影,心里明白了七分。
“韩元帅,实在抱歉,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去把荀达找来问个明白。”黑蛮龙说罢吩咐小校去把军师找来。小校去了不久匆匆来报,军师不知去向。
王子鹏心里明白,荀达在谈话之间神色恍惚,言辞闪烁,心里一定有猫腻,只不过一时不曾明白过来。听了韩世忠的叙说,他终于明白过来。
“贤侄,你这军师有问题,说不定和秦桧、金人有勾结。我不曾以真实身份示人,荀达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定会给秦桧通风报信,要是这样,我的前功尽弃。”王子鹏说道。
黑蛮龙听了,立刻传令三军不惜一切代价捉拿荀达。黑蛮龙、王子鹏、韩世忠等人也分头行动。
且说荀达离开范村,不敢骑马,他化装成贫民向灵隐寺走去。走了不远,只听到后面人喊马嘶,一对苗兵追了过来,领头的不是别人,而是黑蛮龙。荀达看到黑蛮龙亲自出动,吓得魂不附体,他往周围看了看,到处都是平地,毫无隐藏的地方。
“怎么办?要是被黑蛮龙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条。与其束手就擒,不如碰碰运气。”荀达从地上抓了把黑泥抹在脸上,身上。显得脏兮兮的。他看到后面追赶的人走近了,装作害怕的样子闪在一旁。黑蛮龙飞马赶来。大声问道:“要饭的,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我这样衣服的人走过?”
荀达听了,装作哑巴,屋里哇啦的说了一通,又指了指去临安的路上。黑蛮龙不知道哑巴说了些什么,也没有仔细看看面前的乞丐,他调转马头,带着手下往临安方向赶去。
荀达看到黑蛮龙离去。拐了个弯想北走去,走了大约两里地,又往南直奔西湖。他要去灵隐寺见哈迷蚩,把王子鹏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哈迷蚩,要他们早作防备。西湖边游玩的人比往常少得多,大概是战事紧张的缘故。荀达无心赏光西湖美景,他径直上了灵隐寺。灵隐寺的香客稀稀拉拉。荀达整理一下衣冠,夹在香客中来到灵隐寺上香,上完香之后来到后殿。后殿里有几个和尚正在打扫庭院,荀达走了过去询问厢房里的香客,他说出了接头暗语,其中一个和尚听了说道:“施主来得不巧。哈施主已经离开寺院两三天了。荀达听了就像当头挨了一闷棍,他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秦桧卧病在床,哈迷蚩已经回本国去了,黑蛮龙那里已经回不去了,想回头也来不及了。现在黑蛮龙的人马正在四处捉拿他。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装成乞丐向北逃亡。”荀达不敢多想。他告辞一声匆匆离去,下了山一路往北。不知他能不能侥幸逃脱,这是后话,姑且按下不表。
如今且说黑蛮龙率兵风风火火赶往临安,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军士看到一队苗兵赶来,不由分说,一顿乱箭射来,箭弩好比飞蝗,苗兵当场倒下了十多个。黑蛮龙见了,命令军士退避三舍。
再说城门守将看到一个主帅率兵到来,以为是攻打临安,急匆匆上报临安守备张俊。张俊闻报,连忙命令总兵王武领兵五千出城迎战。王武领命,率兵出城,与黑蛮龙相隔一箭之地。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王武喊道。
“我乃云南王属下神威将军黑蛮龙是也。阁下何人?为何射杀我的军士?”黑蛮龙问道。
“苗贼,你们久在化外,不遵王法,不守臣节,率兵犯境,意欲何为?我天朝人才济济,岂能怕了你等苗蛮?识相的赶快收兵回去,要是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不客气。”王武喝道。
黑蛮龙听了,气得七窍冒烟,骂道:“无名小辈,休要口出狂言,有种的放马过来,我和你一决高下。”
王武听了也不答话,纵马过来。
黑蛮龙提锤出马,迎住王武,叫道:“无名小辈,我不想要你性命,晓事的快回去禀报那昏君,叫他把秦桧献出,万事全休。若稍有迟延,我们杀进城来,玉石俱焚。”
王武提刀在手,他不知黑蛮龙是个厉害的角色,大喝道:“你等洞蛮,不遵王化,擅敢兴兵来犯天朝,你们以为天朝好欺负?我不和你费口舌,看刀!”王武说罢挥刀向黑蛮龙砍去。
黑蛮龙大怒,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本大爷有心饶你,你却咄咄逼人,看来不给点颜色看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说罢右手把锤一扬,枭开刀,左手一锤打来。两马相交,刀锤并举。战不上五六个回合,黑蛮龙的锤十分沉重,王武那里是他的对手,招架不住,手忙脚乱。黑蛮龙瞧准机会,一锤打向王武,王武来不及躲闪,打个正着,头颅粉碎,死于马下。黑蛮龙招呼人马,冲将过来。王武的五千人马自相践踏,伤了一半。那些败残兵马,逃进城去了。
黑蛮龙叫骂一阵,城门紧闭,城墙上滚木雷石准备齐整,宋军在城墙之上严阵以待。黑蛮龙没办法,只好引兵来到栖霞岭下寨。随命军士备下祭礼,亲自到岳王坟上哭祭了一番。恰在此时,王子鹏、韩世忠、岳雷等人陆续来到栖霞岭,黑蛮龙将城门口发生的一切诉说给王子鹏,王子鹏听了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韩元帅,麻烦你回去禀报皇上,将所发生的一切变故禀报皇上,请皇上不要担心。至于犒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