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将郦琼捆在马上,和高风、杨虹来到西山脚下。那些喽啰见郦琼被捆在马上,一个个惊慌失措,无心恋战。新岳家军士气大振,一顿打杀把那些喽啰打得七零落。张远带着兄弟们上山,把山上所有的粮草钱财一起装上车,放一把火烧了山寨,押着粮草和郦琼,一路兴高采烈的回营。高风、杨虹、张远三人并辔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郦琼捆在马上哀声不绝。
“求也没用。要是胜男没事,就饶你狗命;要是胜男有个三长两短,就那你的人头祭奠所有亡灵。”张远喝道。
郦琼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一行人押着粮草回营,张远、高风、杨虹跳下马迫不及待的进营来看张胜男。此时的张胜男因失血过多无力回天了。张胜男看到张远带着两个年轻人回来,还夺得了粮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拉着张远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弟弟,供给营——交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张远含泪点头。
郭啸天、杨铁心、刘谦、马六听到张胜男负伤,一起来探视病情,因为男女有别,他们也没有直接关心。兄弟们看到张胜男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得心中难过。张远说起了郦琼施放冷箭,抢夺粮草之事,兄弟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卖国贼就捆绑在马上,怎样处置请兄弟们商量一下。各位兄弟,这次粮草失而复得,郦琼被擒,还多亏了这两位少侠帮忙。这位是高风兄弟,这位是杨虹兄弟,他们二人是元帅派来寻找我们的。”张远介绍道。
众人听了,转忧为喜。张胜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安慰,气势微弱的问道:“子鹏——有没有说什么?战况——如何?”
“婶婶放心,我军累战累胜,把金兀术赶回黄龙府了。目前大军在界牌山屯扎。元帅决定会师之后,一起直捣黄龙府。因为迟迟不见你们到来,所以派我们兄弟俩前来寻找。婶婶放心,我们俩虽然年轻,但我们从小跟着师傅铁伞道人在武当山修道学艺,虽然我们用的是木剑竹刀,但比试起来不会输在那些真刀真剑。”高风说道。
张胜男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
郭啸天、杨铁心等人称呼张胜男婶婶,心中疑惑,忍不住问起二人家世。高风于是把自己在黑虎岭被追杀差点丧命。被铁伞道人救起之事一一说了。“我爹就是铁面大王董先。这位杨兄弟他爹就是杨再兴。我们的父辈都是岳元帅的好兄弟,只可惜遇难了。”高风说罢心中一阵哀伤。
众兄弟听了恍然大悟,一个个喜形于色。
“我们新岳家军有二位少侠助阵,如虎添翼。嫂嫂。你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要和大哥见面了。”郭啸天说道。
“我——恐怕——不行了,各位——兄弟——好好——帮助——子鹏——完成——扫北——大业……我……死……瞑目……”张胜男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头一歪停止了呼吸,眼睛微闭着,就像一个刚刚睡觉的孩子。
众兄弟们见张胜男撒手而去,一个个悲痛欲绝。张远飞出帐篷,一把将郦琼揪来掼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道:“郦琼。你看看,这就是拜你所赐,元帅夫人,我的好姐姐、好嫂嫂归西了。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郦琼见此情景。顿时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冒烟,他整个人瘫软下去失去知觉。张远用冷水将他泼醒,郦琼醒来之后,哭天抹泪跪地求饶。
“杀了他,用他的头颅来祭奠大嫂。”众兄弟齐声说道。
“好!先把他掉在树上,等到安葬之后就用他的头代表猪头、羊头祭奠大嫂。兄弟们,先料理后事,时间不等人,我们得赶往界牌山和元帅会师。”卢芳说道。
“明天是一个好日子,适宜于安葬、远行、开市,我们就选在明天吧!安葬了嫂夫人之后立刻起程。不知各位兄弟意下如何?”刘谦说罢问道。众人齐声答应。当天晚上,张远和郭啸天、高风、杨虹去附近村庄,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将张胜男遗体入殓。次日清早,三军五更起来,在东山坡上选了一块向阳的地方,将张胜男灵柩安葬,将郦琼的人头祭奠亡魂。三军跪拜,同声喊道:“夫人,一路走好——”
祭奠完毕,三军浩浩荡荡的上路了,高风、杨虹前面带路,沿途百姓听说新岳家军北上抗金,箪食壶浆前来相送。高风、杨虹、郭啸天、卢芳、马六、刘谦走在前面,张远的供给营走在正中,杨铁心率领铁甲营殿后。军威雄壮,军容整齐,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经过了几天急行军,终于赶到了界牌山。卢芳命令三军放炮扎营,原地待命。他和几个头领在高风、杨虹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子鹏的营帐。王子鹏见新岳家军到来欣喜若狂,牛皋、吉青、岳雷等众将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胜男哪里去了?”王子鹏环顾四周,突然问道。
“嫂嫂——她——她——”张远吞吞吐吐。
“她怎么了?”王子鹏迫不及待的问道。新岳家军众兄弟一个个耷拉着头,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
王子鹏似乎意识到张胜男遭遇不测,他拉住张远急急地问道:“是不是路上遇难了?”
“大哥,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嫂夫人,他被郦琼的冷箭射死了。这个郦琼就是当年的淮西军副总指挥。”张远跪下请罪,把劫夺粮草,被郦琼暗算之事一五一十说了。牛皋听了气冲斗牛,骂道:“这个该死的卖国贼,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