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贵妇出了院门,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糕点塞给侍女,又抱着另一个包裹冲了进去。在她第三次来到柜台时,柜台内的侍女有礼貌的提醒了一句:“夫人,本店对同一类食品的购买数量是有限制的。买满五十数,超出的部分就不会计入消费点数了。”
眼见贵妇满脸迷糊,侍女急忙解释道:“夫人,你一天只能买五十枚糕点,你现在已经买了四十枚。如果再买二十枚,就只有十枚会算成消费点数,多出的十枚是不能算了。”
“啊?!怎能如此?!”贵妇登时急了,外面还有整整一马车的铜钱呢。
“夫人可以再买五十杯果汁啊,也是可以用竹筒打包的。另外还可以点曲子,或者上二楼订游戏包厢。。。。。。”侍女微笑着给她出着主意。
贵妇闻言,眼睛一亮,赶紧去点曲,一次性就点了上限——五首。随即又急急忙忙的跑上二楼,却失望的被告知,三日内的包厢已经全被预定出去了,看来贵妇中并不缺乏精明人。
田胜此时正瞅着繁忙的工地发愁,愁得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七窍玲珑阁开工半个多月了,已经建设了一大半。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断粮了,面临着快要停工的窘境。天上人间已经过了最初的爆发期,收入日进平缓,虽然还是日进斗斤,但是七窍玲珑阁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不管天上人间赚来多少钱,都会立刻被它疯狂的吸干。
自从七窍玲珑阁开工以来,田胜家中的府库就没有过一铢钱的进账。每日里,天上人间的进账都会直接转运到各种作坊里,换来七窍玲珑阁急需的各种建筑材料。工匠和帮工们的工钱是按日发放的,这些天来都是由田胜垫付,他也快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不是太子三令五申不准克扣和拖欠工钱,田胜早就减少发放了。要知道,现在他给的工钱可是别家的数倍,就算少发点,他们也无话可说。
就在田胜打算拉下脸,跑回去跟爹妈借钱的时候,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老爷,有。。。有钱。。。了!”
“啊?哪来的钱?太子殿下送来的?”田胜闻言一愣,随即大喜的问道。
“不是,是天上。。。人间!一天,赚了整整。。。”管家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忙伸出一个手指。
田胜惊喜道:“一百万?!不错啊!平日里每天也就五六十万上下,今天多赚了四五十万钱,如果接下来几天都能这样,手头应该能宽裕些了。”
“不是!少爷,是一千万!”管家终于缓过气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报出了真实的数字。
“你说啥?一千万?!”田胜大吼道,突然一口痰憋在喉咙,只觉眼前一黑,生生晕死过去。
管家急忙又是拍背又是扣喉咙,老半天才把他救过来。
多年以后,大汉金融巨头田氏集团的董事长回想当年差点因为区区千万钱被活活憋死,仍然是老脸通红,作往事不堪回首状。
和悲催的老弟不同,皇后王娡此刻正喜滋滋的欣赏着自己华丽的镶满碎钻的美甲。
“诶,爱妃今日已看了半晌,怎还不回神?”
一旁感觉到被冷落的皇帝无奈道,由于身体不好,近些日子他已经很少宠幸其他嫔妃了。平日里闲来无事就会呆在未央宫的淑房殿,假寐上片刻,顺便和皇后聊天打屁。
皇后伸出白皙修长的小手,在皇帝面前晃了晃,娇嗔道:“陛下觉得不好看吗?”
景帝直勾勾的盯着皇后高高耸起的胸脯,邪恶的笑道:“好看好看,可惜还是没有爱妃的。。。好看。”
皇后翻了翻白眼,啐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景帝倒是没有生气,少来夫妻老来伴,自从他大病一场,对皇后倒是上心起来。眼看皇后这是开启冷战的前奏,赶忙转移话题:“朕昨日看爱妃弄这劳什子美甲,倒是花了不少时辰,怕是彻儿这次的算计要落空了。”
皇后果然中计,扭过头道“哦?陛下何处此言?”
“朕看彻儿为了做独门生意,定然不肯教会他人这美甲之术。他宫中才有多少侍女?朕昨日观爱妃美甲耗时数个时辰,工艺之繁复,做工之细致,非心思手巧之人,定然是学不会的。朕敢断言,彻儿口中所说美甲师,绝不超过一手之数(五个,嘎嘎)。亏他还夸下海口,一月能挣数千万钱。难不成美甲一次要收十万钱不成?”
景帝很有些幸灾乐祸,不务正业的太子能吃次憋,在他看来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皇后微笑道:“陛下莫忘了还有美容之术。”
景帝嗤笑一声,道:“朕前些日子也试过那按摩和洗浴的法子,虽能令人神清气爽,但要说真能养颜美容,朕是不信的!想来众位臣工的夫人们,也都不是傻子。一次能收个万钱,都算是高价了。”
如果刘彻在场,定要给自己老爹按上一个赞。不愧是皇帝,虽没做过生意,但这观察力实在牛,知微见著啊。其实按照刘彻的定价,天上人间三楼的服务不但不会挣钱,反而是会大大的亏钱。不是景帝认为的万钱一次,而仅仅是千钱一次,连本都赚不会来的。
皇后看到皇帝满脸得意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