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汉武挥鞭>第六百零二章 借刀杀人

(哎,又有三章惨遭屏蔽,现在写起来束手束脚的,感觉很累,又得改大纲了。)

注辇王喀卡楠此番接见汉使季籍,没摆甚么大阵仗,王宫大殿内除却侍卫,就仅余数名重臣,毕竟是被逼无奈才接见他的,终归落了下乘,喀卡楠身为人君,在众目睽睽下,必是拉不下脸来与季籍好言相谈的。

说实话,喀卡楠没提刀找上门去砍了他,已算是够沉得住气了。

季籍亦是深悉人心,登殿参见是颇是谦恭,没摆出甚么倨傲模样,倒非是怕掉脑袋,死国没甚么大不了,只怕惹恼了注辇君臣,反是坏了陛下的谋划。

对于大汉水师强行禁海之事,季籍自是早就知晓的,实则何时行事,正是他与此番统领舰群的水师稗将议定的,大汉使团登岸后,若三十日内不遣人传讯回去,水师舰群就会依计行事了。

季籍官居行人令,直属于掌身毒诸国邦交的大行丞窦蟠辖下,跟着窦蟠驻在巽加国都已有数年之久,惯常与轮驻仰光的水师将士接触往来,偶尔还送些身毒特产去劳军的,彼此间的配合自然默契得紧。

倒非甚么了不得的计谋,正是汉廷在身毒诸国用顺了手的“以战逼和”罢了。

汉军固然强悍无匹,然有些仗能免则免,没必要付出无谓的牺牲,依着皇帝陛下的谋划,非但不会真的对注辇国动手,实则连必得征讨的百乘王朝,都不会让汉军充当主力的。

喀卡楠却是不知汉人谋算,见得季籍登殿,不待他行完礼,便是出言怒斥道:“本王且问你,你大汉边是遣使递来国书,想与我注辇国缔交修好,却又怎敢出动数百战船犯我海疆,戮我军民?”

他虽有给季籍下马威的盘算,却也是真的怒火中烧,神情没有半点作伪,是真的怒发冲冠,目眦欲裂!

季籍晓得注辇王城府甚深,此时他若故作不知,反倒会被喀卡楠抓住话头,不断的逼问呵斥,倒不如明着说,既然喀卡楠主动召见他,那明摆着就是心有忌惮,不敢杀他,免得和大汉愈发交恶。

“大王此言差矣!我大汉皇帝陛下早在国书中言明,世间万邦,与我大汉,非友即敌,让大王尽速决断。”

季籍躬身作揖,复又起身直视王座上的喀卡楠,朝天拱手,肃容道:“我大汉皇帝金口玉言,言出则必践,容大王仔细思量三十余日,已是难得了。”

“放肆!”

数位重臣皆是齐声呵斥,觉着汉人实在是太过狂妄了。

季籍两手一摊,无奈长叹道:“良言逆耳,大王若觉我所言刺耳,那便将我头颅斩下,唯望大王能让人将我这颗头颅悬挂在东城门上。”

喀卡楠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竟也知道,若不将你的脑袋挂在城头示众,难平我注辇臣民的愤恨?”

“大王此言亦是差矣!”

季籍不禁摇头失笑,出言解释道:“数百年前,我华夏仍是群雄并起的大争之世,其时以吴越两国最为强盛,彼此相攻。吴国有绝世名将,名为伍子胥,屡屡向吴王夫差进谏良策,奈何吴王忧谗畏讥,非但不纳良谏,更是听信谗言,逼迫伍子胥自戮。伍子胥死前留下遗言,让人将他眼睛剜下,悬挂在吴国都城的城门上,以便日后亲眼见得越国灭了吴国。”

喀卡楠闻言,面色愈发铁青,他又不傻,自能听出季籍既是语带讽刺,更蕴着赤果果的威胁。

季籍却是毫无惧色,继续出言道:“大王乃是英明有为的君主,我才敢直言相劝,我大汉皇帝在国书里已说得明白,你我两国非友即敌,是友是敌,全在大王一念之间罢了。”

喀卡楠再度嗤笑出声,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半晌都没搭腔。

古外今来,搞外交的大多脸皮厚,若没点唾面自干的心态,光凭甚么不卑不亢,甚么有礼有节,那是难成大事的,痞里痞气的张仪和堂堂正正的苏秦,就是最典型的对照,三寸不烂之舌,还要配上三尺厚的脸皮,那才真正管用。

季籍就是实打实的外交人才,在大行府熬了二十余载,一路摸爬滚打出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杠杠的,仿若没听出注辇王那笑声中的讥讽,自顾自的往下说:“大王啊,我大汉是真想与注辇国结为兄弟之邦,便如同巽加人那般友好亲近啊。”

此言一出,喀卡楠瞬间敛了脸上的冷笑,殿内众人皆如死一般的沉寂。

这若不是威胁,甚么才算威胁?

这厮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断挑战大王的耐性啊!

注辇重臣们皆是缩着脖子,觉着这位大汉使臣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哪有这样上赶着找死的?

“如此说来,你大汉与巽加便是那甚么兄弟之邦了?”

喀卡楠两眼微阖,下意识的用手摩挲着王座的金扶手,淡淡道:“怪不得你大汉战船会帮着巽加载运大军,征伐我注辇的属国啊。”

“确是如此!”

季籍仿似个听不出好赖的愣头青,毫不迟疑的颌首应是,却又随即意味深长道:“然若注辇与我大汉亦为兄弟之邦,那便是难分亲疏远近了,或许你我两国更为亲近,也犹未可知啊。”

“哦?”

喀卡楠面色稍霁,扬眉问道:“若真如此,你大汉战船可会即刻北返?”

“大王说笑了,我大汉向来极重信诺,岂能背弃邦约,将那两万巽加将士扔下不管呢?”

季籍忙是躬身回话,心下却是冷笑,大汉水师舰群若是驶离保克海峡,注辇国必定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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