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华猛然一惊,抬起头来,目光温柔的迎上钟离玄樾的关忧眼神,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钟离玄樾见此,也没在多问,只说了句小心些,便阔步朝着前面去了。
那花四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朝陈敏华投郑来,越看越觉得这女人好生的美,看样子功夫也不低,若是能寻到她这样的伴侣,那以后便结伴游走江湖,想想多么的恰意啊。只是看着主子待她的这摸样,想来还是不曾厌恶她。不过随之一想,他在主子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没瞧过主子对哪个女人上心超过半年。
所以嘛,女人如衣服,主子始终是要换衣服的,他等着就是了。
如此一想,花四在看陈敏华,就觉得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看着看着就看得理所当然的,像是看自己的女人一般。
很快的,陈敏华就发现那个长相猥琐的花四频频投来的目光。作为一个女人,有人投来这样的爱慕目光,本是值得叫人高兴的事情,毕竟这证明了自己的各人魅力。可是,被花四这样的男人看,陈敏华却怎也生不起那种高兴感觉了,反而觉得很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因此便朝那花四瞪了一眼,对于他的厌恶也毫不掩饰。
那花四没想到她会回瞪自己,而且那模样似乎并不欢喜,心中不觉有些不是滋味。
身后花四与陈敏华的‘打情骂俏’钟离玄樾不是没有擦觉到,只是懒得管,反正事与他无关,便是那陈敏华真的跟这花四好上了,他也是无所谓是的,而且坦言之说,比起温柔的陈敏瑶,他还真不喜欢陈敏华这样的女人。
走了好一段路,已经穿过了那石灰林,却还没见到商琴操等人,钟离玄樾不禁蹙起眉头来,朝着花四斜目望去,“怎都不见人?”
花四个儿比较矮,听到钟离玄樾的质问,当即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去,好似一直猴子般眺望着前面的树林里,“就在前面了。”说着,从石头上利索的跳下来,讨好的朝着钟离玄樾笑道:“在委屈主子走几步就到了。”
见此,钟离玄樾也就没在作声,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便见前面绿树林间来回相错的人影。作为一个占时的胜利者,钟离玄樾此刻看着曾经狠狠打压着自己的敌人,突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感觉,他加快脚步朝着前面走去,直看到了那一身鲜衣的商琴操此刻满身斑斓血迹,嘴角的笑容变得浓烈起来,以一种颇为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此刻孤军奋斗的商琴操,得意之色不觉间已经飞扬起来。“没有想到吧,你堂堂商家的二管家,竟然也会落入我钟离玄樾之手。”
此刻的树林中,商琴操以及负责防守这外围的侍卫,伤的伤,死的死,转眼间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对方,却只折了十来个人罢了。
其实论起功夫了,商家的侍卫们不低,关键的是这钟离玄樾的属下之中,那等奇人异士颇多,用毒者更是厉害得很,所以便是央良也没敢出手,便急忙退回去寻救兵了。
此刻的商琴操,虽然已经是一身血衣,便是那张不笑而冷艳的脸庞上,也溅满了血迹。只是他的眉目依旧如画,神色依旧如往常高傲。听到钟离玄樾的声音,他回过头去,虽然站在低处,虽然是抬头朝着对方看去,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动作或是神情显示出了他的低弱。
而对于商琴操的这个表情,钟离玄樾是十分不满意的,嘴角的笑容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嘲讽,“哼,将死之人,竟然还敢跟本侯爷摆出这样的姿态来!”随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自来折磨人的手段不是最狠毒的么,那么今日本侯爷就拿你来做实验,顺道让你自己也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手段,指不定也能让你治人的手段更上一层楼呢!”话题陡然一个回转,钟离玄樾的口气似乎也变得善意多了,“当然,你若是愿意跪下来给本侯爷瞌三个响头,便给你一个全尸!”
钟离玄樾深深的知道,对于商琴操这样的人,死不算得什么,最重要的是尊严以及节气!所以他要在商琴操死之前,狠狠的将打压他自以为是的尊严。
一声冷笑自鼻翼里发出来,虽然看去整体有些狼狈不堪,不过他却依旧站得笔直如松,神情高傲狂肆,那样看破世间烟云的神态几乎不似他这个还没有弱冠的少年身上展现出来的。只见他轩眉高扬,眉目清澈,铮铮的声音好像是那琴音一般而起,“我商家男儿,可杀不可辱!”目光落到钟离玄樾的身上,一抹浓浓的轻蔑洒满了钟离玄樾的全身,“你这样的废物,除了靠着他人之手,还有有没有一点属于男儿的本色,有种的话你与本管家一决高下,而不是要借于他人之手!”
这是生生的看不起啊!钟离玄樾当下就怒了,满脸的黑色,正欲开口,却叫身边的陈敏华止住,只听陈敏华提醒道:“主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世人不会去追究败者死得如何的壮烈,只会看到胜者胜利的光芒。这商琴操想用激将之法诱之,手法确实太拙劣了。”
闻言,钟离玄樾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的功夫是不如这商琴操,他就是靠着手下的能人,才能将这商琴操圈为瓮中之鳖。差一点他就上了商琴操的当,也许只要自己才靠过去,就会沦落为他手中求生的王牌!有些心有余悸的侧目看了陈敏华一眼,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冷傲一些,若是作为幕僚,还是极好的。
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