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很多区域都下了雨,灵州也不例外,今天好不容易天有了转晴的迹象,将士们都额手相庆。跟随八皇子来的五千轻骑已到了三日,与灵州的守军也很熟悉了,另五千弓弩手也于昨日到了。加上原来的守军,正好三万人。

灵州本就易守难攻,当初之所以赶得急,乃是因为此为险隘,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守卫却很薄弱,万一南夷大军来袭,恐力有不急逮,怕是有失守之虞,因此必须在在南夷之前赶到。

如今兵已聚齐,又据此险关,就算南夷来攻也不用惧怕什么了。前日南夷大将金时雨已率六万大军赶来,就在灵州城外驻扎,数目正好是灵州守军的两倍。由于连日阴雨,还未发生大的正式交锋。不过由于双方都有一探对方实力的意愿,小的摩擦倒是不断,就连暴雨也阻挡不了分毫。

城楼上一排排的弓弩手手执长枪站在外围,身后是长枪士兵,个个蓄势待发。这些在城门上守卫的士兵突击都是水睿从几万名士兵中午挑选出来的精锐,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旦敌军来袭,他们就会化身为人性形的修罗,毫不留情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这几天就是了这么一群人一次次的击退了敌人的进击,他们中很多衣衫看着有些混乱,铠甲上也布满凌乱的划痕,眼睛却炯炯有神,带着凶狠,身上也满是戾气,一看就是经历过激烈的拼杀。甚至有的衣服上和脸上还沾着血迹,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水睿正带着几个兵士巡视城门,从这些弓弩手,长枪壮士中穿梭而过,时不时的拍打拍打军士们身上的泥土,鼓励几句。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又相处了一路,彼此间都很熟悉,其中很多人他都叫的出名字。

这两日天晴后,南夷时不时就进行了几小波的攻击,城内的军士也有很多都疲累不堪。由于南夷的进攻不分时段,早上,饭时,甚至午夜都有可能,毕竟我在明敌在暗,因此时刻都不能放松。随后不得不讲军队分成了两拨,白天、晚上分开防守。

将士们不分昼夜的守卫,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作为皇子兼这灵州城的主帅,他必须得表现出自己的体恤之心,常来巡视一番,既能鼓励军心,又能怎样随时了解军情,还能震慑敌军,可谓一举多得。南夷人擅攀援,随时有可能从各个方面攻来,一点都不能懈怠。不过这些只要小心点还是可以防备的,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粮草的问题。

连日暴雨,通往灵州的道路阻塞,城内存粮已然不多,最多支持两日,他已经发了紧急文书,让后方运里粮过来。可是道阻路遥,军文几时能送到还是未知,粮草的到达更是遥遥无期,铁定是等不及的。

灵州附近能征的粮都已征了,所幸这里的百姓久受南夷侵扰,早不堪重负,听到朝廷前来佂绞都欢呼雀跃,得知军队缺粮,也都愿意支持,很多还主动送来了家中的存粮。可是灵州是小城,地峡人稀,能征的粮食到底有限,再说怎么也要给百姓们留些口粮,要不即使打胜了却要失了民心了。

再这么下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主动出战,与南夷兵硬拼。毕竟放手一搏总比窝在家里等着饿死要好。灵州易守难攻,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放弃坚固的城池,与敌人野战,那样即使胜了,己方的虽好也会很大。

本来最好的办法是据守不战,使敌人的精力耗尽,到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甚至是不战而胜,以最小的牺牲取得最大的效果,才是上策。但是粮草不足是个硬伤,再等两天吧,如果粮草还没有消息的话,也不得不取此下策了。

正在思虑时,突然一声长鸣从空中传来,水睿心中一动,嘴角上扬,眉毛也生动了起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快看,是鹞鹰!”

“哇,居然是紫头白尾的,真是稀奇啊!”

“快,快射下来,说不定是敌军的诡计,放出要应扰乱我军军心,!”

“不行,我爷爷说这种鹰是灵物,伤了它要折寿的……”

听到鸣声,将士们不约而同的仰头望着天空,城楼上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有惊叹的,有皱眉的,甚至有人说要烤着吃的。

制止了大家的议论,水睿伸开右臂。可是小鹞鹰却没有听话的降落,而是瞪圆了那双狠戾的眸子,冲着刚刚说要烤了它吃的微胖的军士直冲而去。那军士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眼见铁钩一样的爪子在自己的面前晃过,不由惊惧的闭上眼睛,这一爪子下去,他的脸准得花了不可。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感到帽子晃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只见让自己胆战心惊的罪魁祸首正嚣张的在上空盘旋着鸣叫。

“飒紫,不许胡闹!”八皇子略带怒气的训斥的话音未落,飒紫飞起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肩膀,还讨好的蹭了蹭,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不是它一样。

它本就与一般的鹞鹰不同,更可况此时还开了灵根,步入了修行大道。又怎么听不到下面军士们的议论,本想着听主人的教导,不跟着一般的凡人计较,不想这人太过分,竟然想烤了它,真应了主人说的那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年内它被林黛玉养的好好的,在林府都俨然一位霸主的样子,何况是外面,那些个仗着个头比它大就无视它的的飞禽或是动物都被他教训了一遍。在苏州,它经常待的那座山上,连万兽之王的老虎都不敢惹它,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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