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凡问道:“阿Tan,你后来就一直没见过这位少妇阿霞吗?”
阿Tan吐了一口烟,叹道:“其实,不瞒你说,前天下午我和几个朋友去淡滨尼中心逛街时候,遇到过她……”
李晓凡脱口道:“真的啊,你确认是她本人吗?”
“嗯!确认,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认识!”
“哈哈,那你们没有旧情复燃?”
阿Tan叹了一口长气道:“哎,她当时身边有一个看上去蛮有钱的、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新加坡老安哥,他们看上去好像很亲热的模样,那个老安哥一路搂着她,我当时就没有上前就打扰他们……”
“哦,看来她找到金主啦!”
阿Tan失落地叹道:“哎,是咯,谁让我穷呢!其实那天她也看到我了,但就当做不认识我,我们两个就像是陌路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李晓凡道:“嗯,这很正常啊,往事不堪回首!如果我是那个女的,打死也不认识你!”
李晓凡随后对阿Tan劝道:“阿Tan,兄弟我劝你一句,你老是这样去芽笼宣泄你的精力与金钱,也不是个办法啊?你不会认认真真在工厂里找一个女孩子做女朋友吗?”
阿Tan道:“老大,我也想啊,但我看中人家,可人家看不上我啊!”
“那你也得有耐心啊,追女生需要持久的毅力与厚脸皮的精神……”
阿Tan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哎,不提了!阿凡,我听人说,你好像找了一个新加坡富婆女友是吗?”
李晓凡有点生气道:“哦靠,什么富婆!人家是正宗女孩子,年纪比我轻好吗!”
“真的啊,那要恭喜你了,阿凡!”
李晓凡恢复了镇静后,笑道:“谢谢,阿Tan,那你的嫖经道今天为止,就正式讲完了哈?”
“哎,哪里讲得完,那才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故事呢!”
“哦靠,你脑瓜有那么多的故事啊?”
阿Tan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几分钟,再跟你讲一个后面的故事吧……”
李晓凡乐了:“那好吧,今天的最后一个嫖经故事!”
“后来去芽笼找不到少妇阿霞后,我又撞上了一位你们大陆来的站街妹子!”
李晓凡有点好奇道:“阿Tan,芽笼有这么多非法的站街女,新加坡警察都不管的吗?”
“我个人感觉可能管不过来吧!因为人家是一对一到酒店交易,你情我愿,人家这里是法制社会,或许警察很难找到他们是非法交易的证据!”
“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阿凡,其实即使警察不管,芽笼那里也有它的江湖规矩!”
“哦,此话怎讲?”
“后来少妇阿霞离开我之后,我又找了一名从你们大陆新来新加坡的站街妹子,她告诉我她叫丽丽。丽丽后面告诉我了一些芽笼的江湖规矩和潜规则……”
“哦,芽笼有什么江湖规矩?”
“那个新来的丽丽告诉我,她到新加坡后,之前先过来混的女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位‘马夫’,阿凡,你知道什么叫马夫吗?”
“马夫?现在现在又没有马车,这马夫肯定是个代号吧?”
“对头!在芽笼的路边,那一排排站街女的旁边,你经常看到看到很多闲散的男人,有的帮着拉客,有的只是随意站着,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马夫。”
阿Tan继续道:“一般而言,芽笼的每个站街女都得有马夫罩着,一是可以帮她们把风,因为偶尔也有警察来扫荡,可以提前躲开;二是如果有什么纠纷的话,马夫可以帮忙解决。所以他们马夫可以从站街女的每笔交易中提取十到十五元的保护费。当然,在各个小巷子里,还有像阿霞这样一些国内过来的偶尔来做几笔生意的陪读妈妈,她们是没有马夫罩着的。不过,马夫们一般也不会去为难她们,知道她们也不容易……”
“丽丽告诉我,她的那位马夫右臂纹着一条青龙,伸出臂膀的时候,深红色的龙爪好像会从T恤衫袖口探出来似的。这位马夫告诉丽丽不能走到其他人的地盘,告诉她只能呆在马夫指定的那一巷。巷子越往后的价格越低,马路上三三两两的陪读妈妈们还要便宜,连停车场附近都有人抢生意,谈完价格直接上车。挂灯笼的巷子尤其不能去,那些是合法挂牌的……”
李晓凡笑道:“哦,原来芽笼还有这些江湖规矩存在。阿Tan,你对芽笼这么了解,我感觉你都可以去芽笼那边当马夫或者开店做生意了!”
“哈哈,阿凡,你脑子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芽笼那里的店你想开就开的吗?那里如果没有黑白两道罩着,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李晓凡看了一下手表,打断道:“阿Tan,谢谢你的这些精彩故事,到开工时间啦!我上去与我们车间的工友们道个别后,我也要回家去了。下次有空我们可以多联系,你想找我可以打我的手机,我给你我的手机号码……”
李晓凡与车间的工友们告别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排屋宿舍。
洗了一个澡上床后,却第一次失眠了。
本来按理辞职离开工厂应该轻松和高兴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李晓凡突然失眠了,怎么样也睡不着。
好似突然离开一个大的集体,脱离了规律的工厂生活,一下子似乎有点不适应了……
等他稀里糊涂入睡的时候已经早上七、八点钟,柳梦晨都快下班回来了。
随后,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