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巴大叔今晚特别的开心,因为有了会讲英语的李晓凡陪他聊天。
而刚刚重生过来的李晓凡从苏巴大叔那里了解到了更多1995年新加坡的状况。
他们俩很快就把无聊的七个小时打发过去,到了午夜十二点的下班时间。
苏巴大叔一般是不加班的,作为新加坡公民他的底薪远远高于李晓凡他们,够他们一家的基本生活开销。
“李,今天跟你聊天特别开心,我先下班了,下次有空欢迎来我家做客!”苏巴大叔整理完衣物后向李晓凡告别。
“嗯,一定!晚安,亲爱的苏巴大叔!”
“阿凡,你留下来加班吧?”组长阿标过来统计加班人员和加班时间。
“好,不过我加到凌晨六点……”
阿标奇怪道:“六点,为什么不要干脆加到八点坐班车回去?”
“我另外有点事情……”
“好吧,那我就帮你统计到六点,李晓凡今晚加班六个钟。早上出去工厂时候千万不要忘记打卡!”
“好!”
凌晨三点是工厂深夜班的teabreak喝茶休息时间。
这个时间点,从餐厅饱餐一顿下来的男生们通常会聚集在工厂东边一楼的大草坪上,垫上几块纸板,伴着星月,或坐或躺,三五成群,天南地北,抽烟聊天。有像阿TAN一样热衷于讨论交流芽笼最新女郎情报的,有讨论如何买卖地下万字票发财的,有讨论赌球经验的,有讨论如何泡妞的……
午夜的工厂草坪,这里是西木电子厂最大的江湖,新加坡本地员工一群,东马来的员工一群,西马来的员工一群,中国大陆来员工的一群,自然而然地形成几个圈子。
李晓凡在餐厅啃完一只大鸡腿,从自动售卖机里买了一杯冰可乐,点燃一支万宝路慢悠悠下来时候,草坪上已经人满为患。
“凡哥,来,坐我这里!”阿TAN在角落里冲他招手。
“谢了!”
李晓凡丢给他一支烟,用ZIP打火机给他点上。
阿TAN美美地吐出一口烟圈后,拍着李晓凡的肩膀道:
“来,凡哥,继续我们下午的话题,兄弟给你继续讲嫖经。嫖这个字其实在新加坡人们是很少用的,与你们大陆工友们常用的这个操字一样,我们这里人喜欢用上这个字,男人上女人,女人有时候也说上男人,其实都一样的,对吗?”
“哈哈,你还真有研究!”李晓凡乐了。
“你别看新加坡人都貌似都很有钱、生活很光鲜,其实这是新加坡的一面,另外一面的新加坡由于社会生活节奏太快,另外加上结婚成本太高,所以新加坡大龄单身男女不少,他们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讨不起老婆!另外现在新加坡还有大量的外来劳工进来,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容易形成社会问题。这方面我看新加坡政府就是不错,用了大禹治水的方法,开放合法红灯区。他们用的办法是疏!而不是堵……”
李晓凡笑道:“哈哈,阿TAN看来你的华语在槟城的华校学得相当不错,还对新加坡的社会问题很有研究哈!你对女孩子那么有研究,那么就你的感觉,你觉得哪里的女孩子对你印象最深呢?”
阿TAN从槟城来新加坡打工三年多了,对新加坡貌似了解得比较深。
“所有的女孩子里面,当然第一就是泰国女孩子了,没的说!”
“为啥?为什么说泰国女孩子最好呢?”
阿TAN咽了一口唾沫,吐了一口烟接着道:
“她们的身材前挺后突就不说了,我的意思是那种感觉,那种始终把你当主人、善解人意的感觉!她们个个话虽不多,但却用微笑和不同的身体语言让人着迷!你在她们面前不会感觉到一丁点的被歧视和被忽视,根本没有压力。她们动的是真情,不象有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种装和做戏的感。我喜欢泰国女孩子们的热情似火!”
“卧靠,搞了半天你说的是芽笼的泰国女生啊,我的意思是你正常交往过的女生!”
“正常交往,那就要说回槟城时候的故事了……”
还没等阿TAN聊起他的槟城往事,二十分钟的喝茶时间已经到了,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阿TAN的槟城往事只能等下回继续聆听了。
清晨六点,李晓凡独自一人打卡结束加班,离开西木电子工厂,换上了下午在楼下巴刹新买的运动服与运动鞋。
重生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促使后来他养成了多年晨跑的习惯。
宿舍有本新加坡地图,下午他看了一下,从西木电子工厂所在的罗央工业区到他们的宿舍胡姬花村大概是3.5公里,到NTUC俱乐部的距离是5公里。
离开胡姬花村两公里外的海边这个NTUC职总俱乐部,相当于国内的总工会俱乐部。NTUC俱乐部对所有职总会员,包括像李晓凡这样的外来工人开放,里面的娱乐健身设施很齐全。
李晓凡感觉从工厂到NTUC俱乐部这5公里应该是一段比较舒适的跑段。
果不其然,清晨的罗央大道上车辆稀少,路两边都是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空气新鲜,鸟语花香。
跑过樟宜监狱高墙与军营基地后,进入沿着海边最漂亮的一段海滨大道路线。
椰子树、沙滩、大海、蓝天、白云,美不胜收。
突然,前面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衣的年轻女子引起了李晓凡的注意。
那女生的一身紧身压缩运动衣与紧身运动短裤将她那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