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天空都下着小雨,就像张绣的脸se一样,yin沉得有些怕人,就连只有童英和童玲在的诚他也大多是沉默不语,已经有好几个犯了点小错的武师被他狠骂了,可是队伍里大多数人还是那么松懈涣散。
童英和童玲知道张绣烦闷的是什么,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少在他面前晃悠,免得殃及池鱼。因此这两人倒多出了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大师兄,明i商队就能到叶县了,大概再过三i就能到许县了。”童英瞥了眼缓缓前行的商队,朝身边的张绣轻声说道。
“嗯。”张绣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仰头望天,“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啊!”
童英微一蹙眉,正待开口,前方的马队却是突然有点混乱,过了一会儿竟是完全停了下来。
张绣脸se一变,立刻策马往前奔去,童英心中一动,沉吟片刻,扭头望向童玲,见到她也向自己望来,彼此都看到眼中的疑惑,旋即二人一紧马肚,赶紧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张绣来到商队边缘,瞥了眼混乱不堪的队伍,面露急se,扯过一个武师问道,童英和童玲也恰巧赶到了他的身边。
“有一匹骡子拉稀。”这武师童英认得,姓金名亮,也是一个老资格的武师了,在武馆里待了好几年了,金亮苦着脸开口道,“拉车没有抗住,掀翻了货车,现在那辆车陷在前面挡住了商队的去路。”
“哼!”张绣冷哼一声,放开抓尊亮衣襟的手,开口道,“带我过去!”
几人一路策马来到商队最前方,一辆原本的马车只剩下车厢横在泥泞的道路上,车轱辘被卡在两块青石之间,完全挡住了车队前行的道路,好几个脚夫正手忙脚乱的推着车厢,可惜似乎卡得太紧,众人使了半天力,也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白老,怎么回事?”张绣一见此场景,扭头朝一旁的白迟开口道。
“佑维你有所不知,此次不只是这一匹牲口出了问题,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八匹马,十一头骡子拉屎跌蹄,只怕今天是没办法走了。”白迟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张绣目光在四周搜寻片刻,果然看到不远处好几匹牲口瘫倒在地,几个兽医模样的人正在围着这几头牲口转悠,不过看他们忙得满头是汗,躺在地上的牲口依旧没有丝毫起se,就知道什么叫束手无策了。
“难道是有人下毒?”童英见状,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不可能!这几天里商队里所有人和牲畜的进食和用水都由我亲自检验过,不可能会被人下毒!”张绣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如此,张大侠你如何解释这么多的马匹和骡子同时犯病的事实呢?”想不到一旁的邓茂幽幽开了口,看向张绣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张绣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语,现在局面明眼人一看便知,决计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否则如何也解释不通,但是张绣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武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让别人在牲口的食物或用水中下毒呢?或许这是横亘在所有人心中的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不到张大侠亦是这种不敢面对现实的人,是不是怕承认了会坠了自己的威名?”邓茂冷笑两声,开口道,“看来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哼,我大师兄行事如何有你这种小人置喙的余地!”向来心直口快的童玲对着邓茂便是一通抢白。
“哈哈哈哈,既是如此,那我倒想看看大名鼎鼎的张佑维如何应对今i之局!”说完,邓茂连正眼也不看张绣三人,转身扬长而去。
“佑维你不要在意,此人行事一向就是如此张狂,不知天高地厚,你莫要放在心上。”白迟叫了邓茂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扭头歉意的朝张绣拱手道,“想来这些牲口明i应该就能恢复了,佑维无需太过担心。”
“无妨,或许今i之事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张绣摆摆手,垂下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如今天se不早,但是我们商队车马不行,佑维你看…”白迟瞥了眼还在奋力想要将挡路的车厢推出来的众脚夫,有些迟疑的看向张绣。
“罢了,为今之计今夜只能在此处歇息一晚,等到明i马匹好转再行上路吧。”张绣沉思有顷,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做出了这个决定,仰头看了看天,皱眉道,“今夜会有大雨,还请白老寻个好地方给众人安营扎寨。”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安排,先吩咐他们准备生火造饭,等会还是我亲自去寻个合适的地方作今夜歇脚之处。”白迟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
“金亮,吩咐下去今夜所有人分为三班职守,务必小心谨慎,不要让人有可趁之机。”张绣目送白迟远去,想了想,又唤来金亮,开口道,“还有今晚晚饭所有人食用自备的食物和水,不要用商队的吃食。”
“是。”金亮亦是点头称是,快步走到武师最密集之处,向众人传达张绣的话。
“大师兄,你是怕……”童英忍不住开口问道。
“i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这些时i一直担心有外人觊觎我们所护卫的这个商队,因而都将注意力放在外围。”张绣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但是今i之事给我提了个醒,只怕我千算万算却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将jing力放在外人身上,而忽略了商队里出现内贼的可能。何况,商队里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