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石原正雄还在自己的房间内用着早餐。小田龙之介就火急火燎的跑了来。
石原正雄就是随口一说道:“吃了吗?要是没有,就一起。”
小田龙之介深知,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坐下来和社长同桌吃饭。他全当就是社长的一番客气。
小田龙之介赶紧汇报道:“帝亚吉欧集团已经派人在暗中开始对全兴大曲酒厂散布了有关日本和中国的历史旧事。”
石原正雄云淡风轻道:“英国人一个个标榜着要绅士,却在背地里尽使阴招。做生意就做生意,竞争就竞争,非得要扯上其它的事情。
他们既然终于是开始出招了,那么我们就接招。你通知这里办事处的人也去全兴大曲酒厂内好生的宣传一下当年是谁第一个把鸦片运送进中国的。
再有就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一个牌子又是谁首个挂出来的。全是他们英国人干的嘛!”
小田龙之介了解到了社长的一个基本意图后,领命道:“明白。”
石原正雄补充道:“你亲自去通知这里办事处的人再干一件事情就是利用网络水军,也就是本地人经常上的一些论坛,贴吧什么的,好好地再宣传宣传有关英国人以前干过的那些缺德事儿。
这一个事情还是由你来主抓。特别是在当地的舆论上面,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当中,都要占据主动。
花些钱去买通当地的一些记者,从而好让他们在各家的报纸上面也好好地写写有关这方面的文章。”
小田龙之介提出了一个自己的看法道:“社长,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万一英国人利用外交什么的施加压力就不好了。”
石原正雄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即便日本驻重庆领事馆那边知会了我们,也不用管。我就不相信一门生意会升级成为两国的外交战。
真要是这样,我们可就赚大发了。到时候,不花钱就有许许多多地媒体来替我们进行宣传。
中国,日本,英国,以及其它好些国家都会知道我们轻井泽集团敢于和帝亚吉欧集团硬碰硬。”
小田龙之介见社长态度之坚决,也就懂了对方的心思。在他看来,社长是对全兴大曲酒厂志在必得。
小田龙之介担忧道:“不会出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若是有人在我们的身背后再桶上一刀,更麻烦。”
石原正雄微微一笑道:“防备肯定是要进行有一定的防备。不过,你不要过于的杞人忧天。
在对外的利益争斗这一个事情上面,日本的企业,哪怕是同行,也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
一则,这是日本历来的好传统,也是日本人从小被教育大的认知。二则,就是任一日本企业,谁也不会背负上一个背刺同胞,今后被孤立的骂名。
三则,中国的白酒厂多了,犯不着非得为了一个全兴大曲酒厂既得罪了我们轻井泽集团,又惹了众怒。
所以,日本这一个方面用不着我们操心。至于其它国家的酒业集团嘛!目前来看,也没有出现第三家对全兴大曲酒厂感兴趣的。
没有出现,便暂时视作没有。如果出现了,再说。我们当下的精力和注意力还是要集中在对付帝亚吉欧集团收购全兴大曲酒厂这一个事情上面。”
小田龙之介一本正经道:“我会亲自督促轻井泽集团驻成都办事处的人员来确保完成。”
石原正雄直来直去道:“既然英国人不讲武德,那么我们也用不着和他们讲武德。只要能够达成我们的目的,便可以不在乎手段。”
小田龙之介感慨道:“英国人真卑鄙。”
石原正雄笑着道:“英国人本就是表面下的假绅士,而内心里面则是不折不扣和唯利是图的真小人。”
小田龙之介在转身离开之前,仍旧不忘记再次请示道:“社长,还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办的吗?”
石原正雄想了一下道:“你可以再宣布一个我们动向和消息出去,那就是我们会去参观文君酒厂。
当然,你告之轻井泽集团驻成都办事处的负责人,让他和文君酒厂那边取得一个联系。”
小田龙之介多嘴的问上了一句道:“难道,这就是声东击西?我们利用这一个假消息,既可以麻痹帝亚吉欧集团,又可以让全兴大曲酒厂那边明白,我们并不是非买不可。”
石原正雄直言道:“是,也不是。要是可以,我不介意把全兴大曲酒厂和文君酒厂一并收购了。”
他早就知道文君酒厂因为经营不善,导致了资不抵债。与其将来被法国轩尼诗集团收购,还不如让自己一并收购了。这一家酒厂就在成都的邛崃。
小田龙之介搞不懂社长葫芦里面到底卖着什么药道:“了解。”
石原正雄郑重其事道:“你亲自打电话回日本去告之轻井泽商业银行的行长上原智久,让他至少再多准备个两三千万欧元的现金。”
小田龙之介越发搞不懂社长的真实意图了。难不成,他真想要收购文君酒厂?如果不是,他何必让上原智久多准备现金呢?
倘若是,社长又何必非得和帝亚吉欧集团硬钢全兴大曲酒厂?在自己看来,无论是文君酒厂,还是全兴大曲酒厂,都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完全就犯不着同时收购两家白酒厂,从而造成一个资源上面的内耗。他单方面的想法,也就只是想想。
或许,社长是另有打算。多准备的那些现金就为了专门对付帝亚吉欧集团的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