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上官策最讨厌他的就是这一点,永远分不清什么时候该干正事什么时候该调情。
“在听,你……你画吧。”
慕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着男子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走下床榻,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
他倒是比他还要心急,好像泄露的不是自己国家的重要机密一样。
想到自己花了十来年的时间吭哧吭哧地做到了大祭司的位置,结果连名单的影儿都没有抓到过,他不由有些自嘲地笑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当什么祭司啊,直接当男宠多省事。
不过这也仅限于自嘲罢了,要放在十年前,他还不一定能放下身段来爬一个男人的床,而且就算是他愿意,上官策也不一定看得上他吧。
慕容也披了衣服下床,身上还带着热乎气,靠过来的时候,呼吸在上官策耳边烫了一下,惹得他皱着眉头躲了一下。
“进了密道近一丈处有个箭阵,机关是右手边的那个烛台,到时候你……”
——
直到次日凌晨,慕容才从梓宫离开。
回到府中后,先去浴房沐浴更衣之后才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身玄衣的女子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何时到的?”
慕容抬手拢了拢身后微湿的墨发,然后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在书案上,就那样大刺刺地歪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都带了几分慵懒。
“约莫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