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宁沉钧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隐隐有责怪的意思。
“李涣,今日中午你陪他一起去。”
“奴才遵命。”
李涣巴不得呢,连忙应下。
“皇上,殿下终究是女子,臣日日出入她的宫殿,不免会引人诟病,怕是于殿下的名声不利,臣想,还是不必了。”
殷繁道。
宁沉钧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眼中满是细碎的笑意,衬得那眸光如水般澄澈,似乎能看透任何人的内心。
他说,长安,你之前三番五次扯着朕的大旗帮阿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于她的名声不利呢?
现在才想这些,晚了。
那是殷繁第一次在宁沉钧这个“傀儡”皇帝面前感到危机感,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站在人前,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隐藏,只能任人窥探、嘲弄。
殷繁敛下眸中的神色,拱手告退,李涣见了忙跟了上去。
“殷千岁,长乐宫这边走。”
李涣笑眯眯地看着生生折回来的某人,心下忍不住想笑。有那么为难么?怕吃药怕成这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担心长公主的名声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怕苦怕吃药吧!
“多谢。”
殷繁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绷着身体走向通往长乐宫的那条宫道,浑身都在拒绝,满脸的生无可恋。
李涣在后边忍不住偷笑。
——
长乐宫现在已经烧上炭盆了。没办法,在这宫里,冷着谁都不能冷着咱们殷千岁不是?
殷繁和李涣到了的时候,宁展在里面。
“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千岁,见过世子爷万安。”
李涣虚虚行了一礼,面上的笑容淡淡的。
宁展同样回礼,见礼。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软云袍,头上戴着白玉冠,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
“世子爷不必多礼。”
看到宁展,殷繁心中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面容带笑着扶了他一把,甚至就近同他坐在一起询问近况。
宁展:“……???”
别说宁展一脸懵,就连李涣和宁枧岁都没搞清楚状况,殷千岁什么时候和宁世子关系这么好了?难道西厂的势力已经要准备蚕食睿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