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采矿工鸦雀无声,沒有回答白袍人的问话。.
柱子看着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白袍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希望,也许这个人能让他脱离这个该死的地方,重新过上属于他的生活。
柱子鼓起勇气,站了出來。
他把自己知道的眼镜如何诓骗人们來到黑岭,然后逼迫他们在这里采矿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來。
白袍人告诉柱子,让他把正在井下采矿的工人都聚集起來,不要为他们采矿了。
柱子告诉白袍人,那个逃跑的胖子肯定去叫人了,他们的后台极硬,恐怕他一个人不好应付。
白袍人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还是让柱子按他的要求去做。
和柱子一起的其他人看到这个白袍人如此笃定,心中也活泛起來,纷纷去联络井下的采矿工。
就在一队一队的采矿工聚集一起,疑惑的打量滚做一团的打手和负手而立的白袍人时,刚才逃走的胖子再次现身。
胖子身后,眼镜正被几十名打手簇拥着,气势汹汹地赶了过來。
那些采矿工神色慌乱,就要跑开,却被白袍人作势一拦:
“你们不要惊慌,这里的事情由我做主,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他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话语仿佛有一股摄人的魔力,使这些采矿工都安静了下來。
眼镜首当其冲,走到白袍人面前,指着白袍人叫器着:“哪里來的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今日不拿你开刀,你都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眼睛身后,马上窜出两个壮汉,手拿明晃晃的长刀,朝白袍人扑了过來。
在白袍人身后的采矿工连忙把身子一缩,往后退去,看眼镜今天的阵势,真要杀了眼前这个白袍人。
然而白袍人镇定自若,在原地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两名打手得了眼镜的命令,可不管你是反抗还是退缩,他们把刀一横,就往白袍人腿上砍去。
白袍人死是死定了,可是若让他这么爽快地死去,可就沒有玩闹的乐趣了。
就在两人感觉手中长刀已经砍中白袍人时,却莫名其妙地发觉自己的身体飞上了高空,正好跌到蜷缩成一团、正在呻吟不断的打手堆中。
这两个打手百十斤重量砸到他们身上,又响起几声凄惨的喊叫。
再看白袍人,好似根本沒有动过,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而那两把长刀却不知去向。
眼镜脸色发白,气急败坏,他疯狂向身后吼道:“全上,全都上,谁杀了他,我奖十万。”
眼镜身后的那些杀手根本沒有看清白袍人是怎样避开刚才那两名打手、并打伤他们的,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还是有七八名打手朝白袍人冲了出來。
这些打手手拿棍棒大刀,一窝蜂地扑向白袍人。
俗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四手,猛虎还怕群狼,白袍人虽然厉害,可是他怎么应付得了他们这种一窝蜂的打法,只要他中了任何人的招数,他今天就别想翻身。
可是白袍人好整似暇,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围攻,他只是随手一拍,便有一人飞上天空,然后重重地砸到正在卧地呻吟的打手身上。
只是瞬息功夫,冲上來的打手就如下饺子般从空中跌落。
他们甚至沒有碰到白袍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从天空跌落,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而有些人的伤势却是他们同伴跌落时砸到身上所致。
白袍人身后的采矿工暗暗高兴,这些打手从來不把他们当人,说打就打,十分狠毒,今天能看到这个场景,让他们也出了一口恶气。
眼镜身后的几个打手一看情况不妙,掉头就跑,但白袍人随手掷出的棍棒,却打得这几个打手爬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眼镜再次吃惊,看來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眼镜不再犹豫,掏出了他的杀手锏,抬手就是一枪。
你就是有金钟罩铁布衫,这下也得给我死。
然而接下來发生的一切,让眼镜永生都不会忘记。
枪响之时,白袍人沒有后退,他居然踏前一步,双指轻拈,捏住了他发射的那颗子弹。
眼镜彻底崩溃,跪倒在地。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他还是人吗。
眼镜身后的十來名打手双膝一软,跪倒一片,还有两名打手站在那里张口结舌,瑟瑟发抖,显然被吓傻了。
白袍人身后的百十名采矿工,这时才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
白袍人提起眼镜,把他身上的东西搜罗出來,堆在一起,然后回过头向柱子伸手一招。
柱子兴奋地跑到白袍人面前,在他心中,这名白袍人就是圣人,如果白袍人让他杀了眼镜,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是柱子想错了,白袍人语气温和地问他:“原來他对你们有什么许诺,你们现在就可以向他讨还。”
柱子和其他的采矿工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沒有想到,他们还能拿回这些年的血汗钱。
可是眼镜身上的钱,连他一人的零头都不够,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办呢。
白袍人又把那些打手一一提起,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出來,堆了满满一地。
不过这些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满足所有采矿工的要求。
白袍人让柱子把这些钱财按采矿工的人数分成一百三十份,然后让每人拿上一份。
采矿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