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赤大摇大摆地走到云湛的面前,眼神轻挑道:“云大才子,这是打哪来呀?”
“莫不是急着去巴结那林大人去了?听闻林大人的女儿天生丽质,你若是娶了她,哪还用得着巴结!哈哈哈!”
其他公子哥一听,也跟着附和地嘻笑了起来。
闻言,云湛眸光一凛,语气坚定道:“云某已有家室,就不劳仲兄费心。”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倒是仲兄,眼下做出这般卑劣的行径,要是传到老师耳中,丢的可是应天府院的颜面。
仲兄如此作为,难道就因你家父在朝为官?”
仲赤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怒指着云湛,“你...”
云湛挺直着腰板目光如炬,心里十分的清楚,大庭广众之下仲赤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好,好,很好!”
仲赤恶狠狠地盯着云湛绕了一圈,虽然很想动手打他,奈何现在都是围观的百姓。
他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只见他猛扯着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下辈子可要好好报答人家呀!”
说完当着云湛的面,更加凶狠地拉扯着男子头发。
男子低吟了一声,猛然睁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仲赤,眼神中透着刺骨的恨意。
唐婉总算看清了男子的脸,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他是...高谦。”
“还敢瞪我!”
仲赤气急败坏,转身对着身后几个公子哥使了眼色,“给我打!狠狠地打!”
那几个公子哥有了仲赤的撑腰,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好,哥几个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几人捋胳膊就要动手,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啊....”
而发出这声惨叫的人正是仲赤。
“我看谁敢动手!”云湛掐着仲赤的手怒吼道,这一吼,相当的有气魄!
“疼..疼...放手!”
仲赤的双手都被云湛擒住了,他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云湛力道大的惊人,他感觉一双手都快要断了。
见此情形,其他几位公子哥也被吓得不轻,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眼中都带着惧意。
他们并非真心实意和仲赤为友,这种时刻当然是自保要紧。
“都看什么了,给我上呀!”
仲赤疼得脸色狰狞,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干嘛都傻站在那里。
几人犹豫了片刻,觉得他们人多势众,要是打不过一个书生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几人气势冲冲地正要冲上去,就在这时,一队官兵手持大刀围了上来。
一个长相清纯秀丽的女孩儿走在最前面,“仲赤,你又在这里狗仗人势!”
见官兵来了,云湛随即松开仲赤,神色淡然地站在那里。
而那仲赤却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女孩目光如拒,怒视着面前的那几个公子哥,“你们几个整天游手好闲欺压百姓,看样子是要叫爹爹将你们关进大牢,好好改造一番了。”
刚才气势冲冲的几位公子哥,从今都垂着头面面相觑。
仲赤眼见着斗不过,恶狠狠地瞪了云湛一眼后,在那几个公子哥的搀扶下仓皇而逃。
柏崇赶紧把地上那男子扶起,男子气息微弱面若死灰,云湛叹息一试,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有一口气。
唐婉看得胆战心惊,追了出来,看向男子焦急问道:“阿湛,他怎么样了?!”
云湛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道:“婉儿,他还活着。”
林兮走到云湛的身旁,清澈的双眸泛着异常的光,吃惊地问道:“你就是云湛?”
云湛微微点头道:“是。”
得到肯定后,林兮显然有些激动上前一步道:“我叫林兮,上次多谢云公子仗义相救。”
顿了顿她又说道:“云公子要是下次仲赤他们在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兮扬起粉拳,那动作天真烂漫。
云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男子身上,他情况很不好,要赶紧找大夫医治才行。
云湛转头看向林兮,“今日多谢林小姐相救,只是这人要赶快医治才行,恕在下先走一步。”
林兮豁达地摆摆手,“嗯。快去吧,改日我在亲自上门拜谢!”
一旁的唐婉微微欠身,跟着云湛上了马车,两人驾车而去。
医馆的大夫诊治后,将药方替了过去,“这位公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他身上的上都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照我的方子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能复原。”
“多谢!”
唐婉接过药方,交了钱拿了药后,就和云湛坐着马车回到了宅子。
回到家中后,唐婉就将药交给了阿月。
阿吉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是伤的男子,连忙去打了一盆水。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男子脸上的污渍,正要去解他外衣时,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阿吉惊叫一声,阿月赶紧过来查看,就见男子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颇为吓人!
小两口闻声匆忙赶来,唐婉也被男子的眼神震慑到,不过她面上依旧平静,“你这是作甚?”
男子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阿吉,才慢慢地松开了手,随后又警惕地看着云湛二人。
唐婉打量了一番,梳洗过后的男子,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