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沥重重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低头就看见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乌沥目光柔和,紧紧抱住他的双臂轻轻摇了摇,柔声唤道:“石头,风停了。”
石头把身体往下沉了沉,埋在乌沥胸膛的脸微微皱着。
乌沥见窝里不再漏雨,就松了松翅膀,把石头的脸露了出来。
似乎对被摆弄身体感到不满,石头眉头皱得更紧,表情痛苦,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溢出一声轻得几乎听不出的呻|吟。
乌沥莫名的心中一紧,拍拍石头的脸,才发现他的脸冰凉得不可思议:“石头,你不舒服吗?”明明一直待在他怀里,应该很暖和才对啊。
石头眼皮颤了颤,眼皮下的眼球胡乱转动,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睁开了眼。
视线还是朦胧的,石头凭着感觉认出了眼前的影子是乌沥,小声道:“乌沥。”一说话才发现喉咙干的厉害,声音也嘶哑难听。
挣扎着坐起来,发觉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才想起睡觉前下了大雨。
“你没事吧。”乌沥又抱住石头,然后松开:“快把湿衣服脱了,一定是穿着湿衣服让你冷到了。”
“嗯。”石头迷迷糊糊的点头,待在乌沥的帮助下tuō_guāng了衣服,视线才恢复清晰,脑子也清醒了过来,弄清处境后石头顿时表情赧然。
一阵夹着水汽的风吹在身上,石头打了个寒噤,接着身体就被一个带着水份的胸膛抱住了。
乌猛鸟的羽毛防水,乌沥的翅膀外面是干的,里面反倒被石头的衣服浸湿了,不过也只湿了外表。
石头甩甩昏沉的脑袋,裸着的身体被抱住他反而自在了,在乌沥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乌沥打开层层包裹的包袱。幸好,包裹没被打湿。
石头坐在窝里摇了摇,感觉树还扎扎实实的,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昨天差点断了。”
乌沥心疼地咬了咬石头脑袋,石头立马缩着脖子大叫:“你又咬我做什么?”这么一吼嗓子到通畅了。
乌沥讪讪地松口:“我们搬家吧。”
“什么?”石头吃了一惊。
“你没毛,连雨都不能淋,不搬家冬天一定会冻死。我们只能住树洞了。”乌沥用力揉了把石头的头发,就算有毛也不防水,太弱了。
石头惊喜的睁大眼睛,笑着拍手:“好啊好啊,这样小鸟也不能随便进来欺负我了,也不怕被风吹掉下去了。”
乌沥简直无法直视。
弱到担心自己会掉出窝,也是叫他大开眼界了,这副蠢样千万别让其它鸟看见了,不然他们又会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