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华眼睛一亮:这倒是好办法啊!以老带新,现场教学,这种教学制度最容易出成绩了。
至少这些学徒经历这么一回,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就不会抓瞎了。
而且看起来,一个人能带七八个人,不少了!
虽然比不得现在中医大学里一个教授带一个班的学生那么多,但更专业、更亲民啊!
很快,汤药熬好,送过来,士兵们立刻维持秩序,让这些流民排好队,领汤药。
好在这一次城里不仅带来了药,还带来不少陶碗,倒是省了一番事。
每个流民领药的时候,陈风华都把注意事项说明,让他们有什么不适的立刻向士兵们报告,避免发生意外。
一百多流民一个个领完药后,陈风华和那些士兵也喝了药,这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辛苦了一天,神经也绷紧了好久,这一放松下来,陈风华就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头也有些晕了。
他立刻就感觉不对了!
自己这样的情况,恐怕不一定能敌得住病气入侵啊!
这时候夏无伤走过来,递给陈风华一个大碗:
“陈大夫,来,吃点!”
碗里盛的是米饭,上面盖着青菜,还有几片肉,香味扑鼻。
陈风华也不客气,接过碗大吃起来。
附近的流民闻到了味道,一个个伸长脖子,陈风华也没理会他们,自己如果病倒了,不仅自己有麻烦,这些流民恐怕也大了!
一碗饭吃干净后,陈风华才感觉好些,谢过夏无伤,他想了想,又去到卡口那里,对任医官说道:
“任医官,我要些药……”
任医官疑惑的问道:
“什么药?”
陈风华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任杰很重视,他立刻又问了几句,然后指示那几个学徒按陈风华的方子开药煎药。
这时候陈风华才发现,那些人身后,几辆大车上放的好多麻袋,想来都是药材了。
任杰又说道:“陈大夫此方甚好,以前倒没料到陈大夫医术如此厉害!真是深藏不露啊!”
陈风华谦虚了两句。
原来的陈二郎医术也就一般,陈风华的医术自然要高明不少。
只是到现在陈风华还没搞明白,原身医术还不如自己,那这一趟“过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药已经煎好,陈风华取了三碗,自己喝了一碗,又倒了两碗,拿过去给那个铁牛和他妹妹各喝一碗。
铁牛犹豫了一下,喝了下去,二丫却还认为陈风华是坏人,就那么恨恨瞪着他,不喝。
还是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劝说道:
“这位大夫是为了你们好!铁牛,劝二丫喝了吧!喝了才会好,不然染了时疫,就和你爹娘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去了!”
听了这话,铁牛看了陈风华一眼,然后劝着二丫把药喝了。
“哥,药苦!”二丫喝完,给铁牛说了一句。
陈风华笑笑,从袖子里取过一枚杏脯递了过去。
二丫扭头看铁牛,铁牛犹豫了一下,替二丫接了过来。
陈风华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二丫悄声说道:“哥,好甜,你也吃一口!”
他笑了。
喝过药,发了汗,感觉好了不少。
这边夏无伤已经带人搭起了帐篷。
流民那边是发了些毯子,帐篷就是给陈风华和士兵们住的。
两顶,陈风华自己一顶,夏无伤和士兵们一顶,陈风华也没拒绝,进去休息了。
第二天,等陈风华起来的时候,粥和药都已经熬好了。
陈风华去看了看铁牛和二丫,发现他们情况还好,便开始施粥。
铁牛和二丫对陈风华的态度已经好转了。
流民们一个个过来,依然用五花八门的器具盛粥,夏无伤从流民中选了两个人负责洗喝药的碗——其中之一,就是那个替铁牛求情的中年男子,他叫柴义。
施完粥,陈风华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两个病情加重的流民,情况依然比较严重。
陈风华让这两个人呆在卡口附近,等施完粥,就给他们把脉看病。
然后他又去找任杰,把情况说明。
医者仁心,任杰也不嫌陈风华如此麻烦,和其他医师商议了一下,觉得陈风华给的方子没错,便让学徒专门给两个病人煎药。
药煎好后,这回夏无伤让士兵把药要来给病人服下,省了陈风华的事情。
按夏无伤的说法就是:陈大夫管重要的事情,这些许小事,由士兵来做就是了!
然后就是给流民们发大锅药。
刚才施粥的时候,陈风华已经感觉到,原来有轻症的几个流民有所好转。
不过才服一剂药,就有这效果,他猜测这些流民恐怕以前有病都是扛着,这时候服药自然效果要好很多。
感慨了一下,施完药后,自己的药也来了。
陈风华喝完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去给那些流民一个个把脉。
感染的又多了七八个,其他病也发现了十多个。
基本上都是冻饿导致的,这事情陈风华也没办法。
倒是有其他病的,陈风华过去找任杰,要了药。
任杰那边倒也没说什么,就给煎了。
感觉这个医官还挺好,陈风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隔着关卡就给任杰说了。
任杰听了,有些疑惑:
“此物真的管用?”
陈风华解释道:“时疫多是通过人呼吸传染,用此物捂着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