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坚持两个时辰,我就考虑放过唐危。”
同样的地牢,上一次是精神上的折磨,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身体上的折磨。
雪野其实早就想折磨她了,可是之前碍于醉寻花的话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如今无所谓了,总归师父最后会被她留在身边,而萧晨越只有留一口气等师父来就可以了。
“你答应过会放过我的。”
她一脸天真无邪的道,“是啊,但我没说是放过活的你,还是放过你的尸体啊。”
“你能坚持不出声,我就考虑放过唐危。你好像很在乎那孩子呢,阿越在乎的人好多啊,你是圣母吗?”
话里话外的嘲讽都毫不掩饰,对雪野来说能让她牵绊的只有师父,即便是生身母亲和妹妹于她而言也是可以虽是抛弃的玩具。
但是师父不一样。
她想要得到师父。
想让师父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就算萧晨越什么都不说,雪野迟早也会选择禁锢醉寻花的。
而萧晨越呢?雪野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在乎的人那么多。
凤玄,娇儿,如今多了一个唐危。
“你是想让他们所有人都喜欢你吗?阿越,你可真是个圣母啊。小白花也挺适合的你的。”
“阿越你承认吧,其实你就是又没有能力,又想当英雄。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救的了所有人。我觉得你这样的人都可贱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凤玄喜欢你,师父也喜欢你,就连你的娇儿也对你死心塌地,现在你又想来招惹唐危,让他也喜欢你吗?”
“阿越,你自己说说,你贱不贱?”
萧晨越瞪目欲裂,却不是因为雪野说自己的话,而是因为她竟然绑来了唐危。
这场算计里,晨越从未想过牵扯上唐危。
倘若她现在双手自由一定会上去和雪野斗个你死我活。
但有一句雪野没说错,她在乎的人的确太多。
可是风玄在那八年给了她足够的温暖,娇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而唐危,因为上一次他对自己的好,晨越也不愿意看到唐危陷入险境。
“雪野,你迟早会不得好死。”
“嘻嘻,一般说这种话的都是没能力的弱者,因为强者只会打回去。”雪野歪了歪头,笑眼望着她,“这个游戏要不要玩?”
“不玩我就找他去玩了。”
晨越深吸一口气,“玩!”
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第一口,晨越忍住,第二口,身体反应过来疼痛的时候她紧咬下唇。
疼感传遍四肢百骸,晨越却只能咬牙忍着。
那种蛇的毒液特别毒,寻常人被咬一口就必死无疑。可晨越身体里有清邪珠,任何毒对她来说都是无效的。
然而清邪珠没有消除疼痛的效果。
雪野无趣的道,“是不是咬的地方不对,所以阿越才不出声?那要不试试看,若是咬在这张脸上阿越是不是就会喊出来了。”
白皙的手指戳着晨越的脸颊,雪野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晨越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她,雪野整个人都特别的兴奋。
“不如阿越和它亲一个吧?或者让它去阿越身体里玩玩?”
晨越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衣服上全是点点血迹。而她手上的那只小蛇都累了,蜷缩在雪野手上不愿意在去撕咬。
雪野无趣的将其扔到一边,长指从晨越脸上滑到她的手指上,尖细的银针瞬间没入手指。
晨越拧了眉,疼的眼眶通红却只能咬牙强撑。额头上冷汗淋漓,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啧,阿越怎么不出声呢?是不是这些游戏不够好玩?”
她碾磨着的没入晨越手指的细针。
有句话说的是,肉里掺不得假,即便是一个小刺扎在手上都特别不舒服了,更何况是比晨越手指还长的细针没入肉里,雪野猛地将晨越的手指曲起。
晨越瞬间瞳孔放大,她甚至能感觉到细针挤压肉的压迫感。
痛感自是不用多说。
“阿越的指甲好漂亮,可是给我吧?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
你有没有试过指甲被生生拔下?十指连心啊,萧晨越脸上的青筋都暴起,面色憋得通红。
一个、接着一个。
回应雪野只有重重的喘息声。
那一刻晨越真的想到了死,死都比这来的轻松。
昏暗的地牢里白衣女子终于松开了蓝衣女子的束缚,然而这个时候蓝衣女子已经没有半分力气。身子如同破败的玩具,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衣笑的格外甜美,一只脚踩着晨越的膝盖,用手板着晨越的脚腕,然后,猛地使力。
咔的一声。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晨越的身子都在颤抖着,本能的要哀嚎出声,却又强压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虫子只能在地上缩紧自己然后翻滚着。
疼。
真的好疼。
疼的萧晨越生理眼水都流出来了。
“阿越,你就那么在乎他吗?你只要叫一声我就放过你,但是他就得死。”
长达两个时辰的折磨对于晨越来说,像是过了两个世纪。最后雪野大发善心的将唐危扔到了晨越面前,也受了重伤的唐危喘息着,试图去碰一下晨越。
却无从下手。
她的身子只剩下一种动作,颤抖。
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地牢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晨越才终于张口,一张口便是鲜血涌出,几颗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