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混江湖的,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还是觉得这老头过分了。
晨越何尝不知道忍让过头,就是软弱?
最后还是给了钱,才算是将人请走。
阿保这几天心里憋着气,素日里活泼开朗的小少年一连几天脸上都是乌云密布。
而晨越却没有精力分给他,因为娇儿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最狠的一次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城里的大夫没一个敢来诊治的,因为花家人说了,谁敢给他诊治就是和花家为敌。
好在客栈里有一个会医术的江湖大夫。
她守在床边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娇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并将客栈里的事情交给铁柱他们打理。
青年酒鬼又被请进了房内,依旧是醉醺醺的。
“周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反复发烧?”
“嗝,”那人斜倚在床边,手上还诊着娇儿的脉象,“这是身上的伤太严重了,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仙气儿撑着。哎,别治了别治了。”
他突然摆摆手,踉跄着站起身子走向门口,“治好了以后也会变成又瘸又傻的累赘,倒不如现在让他好好的走。”
又瘸又傻?
好好地走?
晨越被这两个词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娇儿会变成傻子吗?
“周先生,您是高人,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若能救回娇儿,晨越便将全部身家给你。”
这倒是让周先生止住了步子,好笑的问她,“你一个小客栈,能有多少身家?再者说,老板娘觉着在下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如果我说我有……”
空气有片刻凝滞,周先生再次确认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
“来来来,老板娘您听我细说。他这是重伤了筋骨,且受了极大惊吓,才会反反复复的发烧,换句话说现在魂不附体,只剩一只脚还未踏入鬼门关。吃药啥的都不管用,要想让他恢复,得另辟蹊径。”
晨越愣了,还是头回听到这样的说法,伤了骨头会有这么严重?“先生,您这说的太吓人了,娇儿骨头断了便是以后不能行走,也不至于救不回来吧?”
“这便是老板娘孤陋寡闻了,身上的伤是不至于,但是这孩子受了极大的惊吓,活人被吓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醉醺醺的眸子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他扯着晨越坐在房内的桌边。
“我这里刚好有个法子。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老板娘可知道为何一下子有那么多江湖人士聚在这里吗?”
晨越摇头,她只想本本分分的过完这一生,没太多精力去管顾别人的事情。周先生轻笑一声,看着晨越的眼神有些变了味儿。
“老板娘还真是一心只想做生意,全然不顾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啊。”
“我一介女流又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江湖事,而现在我只想知道怎么救娇儿。”
“这两者可大有关联,江湖上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说,九渊镜,清邪珠,年生诀、以及紫琉璃。无论哪一种现世都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让整个江湖都为之疯狂。”
九渊镜晨越可是熟的很,传闻中的九渊镜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穿越时空,但在楚老那里证实起死回生啥的都是传闻,其实九渊镜本身就是一个镜子而已。
但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功能,就类似监控。记录着这个世界已经发生的一切,至于他们当时能在镜子里看到最想看到的画面其实是因为那里有mí_yào。
可怜萧溟到最后还以为晨越一次次穿越时空是因为九渊镜,那是一场美丽的巧合而已。而萧溟最后会有记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菜了。
不给他点提示,他根本玩不过萧晨越。
所以按照娇儿意愿走的世界发展,就索性让他有了自己会预知,并且有九渊镜加持的错觉。巫族人后来告诉晨越,其实九渊镜之所以被传的那么神乎其神,是因为当初巫族第一任族长和他妻子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时候,只有九渊镜在身边。
传到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九渊镜能让人穿越时空。
而且巫族的现任族长告诉她,当年族长和族长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可以确定的是那镜子其实只是族长妻子送给族长的礼物而已。
是从异世带过来的一面古镜。
不知道后世怎么就传出了九渊镜是神物的谬论。
至于巫族有些人有特殊能力,那是事实,可也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一点族长也解释不了。
晨越拧了拧眉,恍然觉得眼前的周先生也许是一个以讹传讹的骗子。然而他下一句话却让晨越变了脸色。
“九渊镜其实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其传的神乎其神。又是起死回生,又是能让人到别的时空,简直可笑至极。”他醉醺醺的脸上甚至染上了嗤笑。
“这几样东西老板娘可曾听过?”
晨越摇头,听过也不能说听过,她只是一个客栈的老板娘,知道的太多很显然会引人怀疑。
“总归也是无事,那便同你唠唠。话说清邪珠是长在天山之巅的一刻珠子,据说百年前巫族族长身受重伤九死一生,是其伴侣冒着生死去天山之巅寻找清邪珠。”
“在清邪珠入世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但有人亲眼目睹了佩戴着清邪珠的人,蛊虫都绕着走。”
“至于紫琉璃...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是神物,江湖关于紫琉璃的传说更是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