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主人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你也想要主人吗?你也知道主人很好对不对?可是主人只能是我的主人啊,如果你觊觎我的主人,那...我就只能送你下地狱啦。”
几乎是一瞬间,他揽着她突然到了唐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的捏紧唐危的脖子,慢慢的举到半空中。
他的唇很红,如同沾了血的玫瑰正在妖冶盛开,月牙眼定定的望着她,“主人,你喜欢他吗?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放过他哦。”
他笑的很灿烂,甚至带着孩童的天真。
他的瞳孔很黑,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
晨越后背发凉,她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自玉碎身上的危险。寒意四起,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变得惨白的脸色和冰凉的手脚。
“不喜欢。”
“那主人喜欢谁呢?”
这是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
“你,我喜欢你,玉碎。”她不敢激怒他。
眼前的玉碎和之前的玉碎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相差甚远。她能轻易分出唐柔和唐危对自己虽有怨怼却没有杀意,自然也能分辨出眼前的玉碎危险程度爆表。
他的月牙眼更弯了,可爱的小虎牙让他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孩子。
他的皮肤很白,尤其是一身红衣的衬托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也最喜欢主人了。”
“可是主人却总是丢下我呢。”抛开了唐危,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收紧。
晨越是真的怕了,现在的玉碎太难控。
“玉碎,听我说...”
“不要,主人这张嘴总是会骗我。”
“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和主人永远在一起的法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没有人能抢走主人,主人也不会丢下我了。”
房门被推开,是黑衣人拾。晨越心中升腾起一股希冀,然而下一秒拾跪在了玉碎面前,晨越也看到了殿外皑皑白雪早已消失,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红。
疯子,玉碎是个疯子!晨越一直以为拾是萧溟的手下,没想到是玉碎的人。玉碎究竟藏得有多深,她已经不想深究,如今只想保命。
“殿下,已经清除完成。”
“那就完成最后的计划吧。”他笑着,那双眼睛已经完全被病态填满。
拾恭敬的垂首,然后离去。
所谓最后的计划,就是无一生还。
晨越惊恐的看着穿透心脏的利刃,以及同样被穿心的面对着她的玉碎。他亲手刺穿了两个人的心脏,像是烤串一样滑稽!
“能杀死我的,只有主人和我自己。”
“这次,阿越再也没办法丢下我了。”他的脸色惨白,长指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他笑容依旧灿烂,仿佛他的人生就在等这一刻的圆满结局。
疼吗?
疼死了!
她委屈的要命,明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惹上这个变态了?
晨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中闪过家人的画面,眼泪滴答在衣襟上,这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哭,她痛苦的张张嘴。
爸,妈,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她是要死了吗?就算要死,能不能让她见家人一面,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唐危艰难的爬到她身边,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红砖金瓦,绿漆点缀,鲜明色调勾勒出美丽的宫殿。
然而现实时常告诫我们,越美好的东西往往就藏着越致命的毒。温暖的阳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就如同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也有着破败不堪的地方。
皇宫的最西边有一座院落,落芳宫。从外面看和其他宫殿一样精致美丽,一旦你推开那道紧闭的大门,率先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腐臭,入目的是遍地野草,和破败的屋檐在摇摇欲坠。
院子西边的角落生长着一颗茂密大树,树下是一弯池水。
房内甚至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与其说床,不如说是砖头上蓬了一块儿木板。
电视剧里的冷宫比起这里来,简直可以说是豪宅了。
满身伤痕的晨越躺在木板上,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并且回到了十几年前。
夏唐江山还未建立的前两年,现在还是大盛庆历八年。
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来过这里的记忆,因为穿越的时间线不对。
据说她是突然掉到了冷宫的树上,摔得很严重,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前几天晨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穿到了大盛年间,灵魂穿到了十几年后。如今灵魂回到了身体,就从昏迷中醒过来。
也就是说她之后会遇到唐柔和萧溟他们。她现在不知道是躲着他们,还是顺其自然。
她唯一确定的是赶紧养好身体逃出这个鬼地方。
“阿越姐姐,你醒了?”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笑眼弯弯,吹了吹勺子里的热粥凑到她唇边。
晨越会心一笑,配合的张嘴喝粥。小女娃生的粉雕玉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也是她从救了自己。从最开始的防备到最后卸下心防只用了一个上午,晨越承认,她其实是颜狗一条。
否则也不会被玉碎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到。
想起玉碎,晨越恨得牙根痒痒,那个混蛋最后竟然把她串成烤串儿?
“阿越姐姐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狰狞,勉强回过神艰难的伸手拍了拍小娃娃的头,“没事,阿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