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种东西,不管是哪一种现世,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而萧晨越却已经手握两种了,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萧晨越一定会成为武林公敌,从此过上被追杀的日子。
“倘若你想要,那些东西又怎么会落到我手里?”至少目前为止晨越没见过比醉寻花更厉害的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体内有清邪珠,醉寻花却知道。
年生诀是醉寻花亲手交给她的。
而紫琉璃,她若想拿到,也得靠着醉寻花的提醒。可她其实并不清楚醉寻花可不可信,所以对醉寻花,目前为止晨越也并未全然信任。
全心信任一个人,至少心里会放松一点,不会对对方有戒备的情绪。
而不信任一个人,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不能有半刻的掉以轻心,就像是把心放在天平上来回摇摆,拉扯。
很累。
“啧,那玩意儿要来有什么用呢?对你们大有用处,对我,不过是破铜烂铁,看着都觉得碍眼的那种。这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若是把精力都花在那些玩意儿上,岂不愚蠢至极?”倘若这话被江湖上那些人听到,估计会被气吐血。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晨越,“何况我若真的把精力放在那些玩意儿上,也不会发现小晨越这个宝贝啊。”
“不戏弄我你会死吗?”晨越翻了个白眼,极其不雅的。
“啧啧,非非也也~这不算戏弄,这顶多算是调戏。那些东西只是死物,可小晨越是活生生的,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死物而放弃调戏活生生的小晨越呢?”
那些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宝贝,对醉寻花来说就是过了期的食物。
多看一眼都觉得费眼,扔了最是省事。
“我不是你爷爷,我也不叫非非。”
“人家只是想撒个娇显得自己年轻而已,你瞧你,啧,真是不解风情啊。”
“还有,小晨越想好了吗?回家还是留下和你的娇儿纠纠缠缠?”
晨越望着天上的明月,她很想家人,可现在也放不下娇儿。倘若娇儿真的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晨越绝对会选择回家。
她来这里是因为他,他都不需要她了,那她还留在这里干嘛?
“醉寻花,我可以信你吗?”
醉寻花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怎么突然傻了?没发烧啊。”
晨越没心思和他闹,“我可以信你吗?”
“该不会是这些年真的被关傻了吧?”
晨越鼻酸了,忍着泪意又确认了一遍,“我可以信你吗?”
如果可以全心的信任醉寻花,是不是就不那么累了?至少不会心累,不用怀疑一直让着自己的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察觉到晨越的情绪不太对,良久的沉默过后,醉寻花面色无奈,“或许你相信我,会好一点。”
难得叹气,“抱歉,我不知道那丫头那么疯,得知她把你带走之后我有去看过你,但是我看你在那里过得很是快活,所以就没有带你出来。”
快活吗?
大概所有人看到萧晨越在玄斋的日子,都会觉得很快活。
因为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像是一张面具贴在了她脸上,但凡你见到萧晨越,十次之中,有九次她是在笑着的。
“小晨越,你信我吧,信我会好一点,真的。”
四目相对,底下的喧嚣和他们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月色下的外好看,那张绝色的面皮醉人心神。
如同百年醇酒,让人欲罢不能,想要更加靠近他一点。
那双狐狸眼里一片似水温柔,似有千般话万种情思。
然而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笑弯了狐狸眼点了点晨越的额头,“小晨越若叫声好哥哥听,别说以后都不会诳你,心都掏给你可好?”
晨越无语了。
“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能不能正经点?”还是没忍住吐槽。还是她家的娇儿可爱,她这样想着。
“老男人?噗。”
“那老男人的味道,你要不要尝尝?”
“会让你欲罢不能,要试试吗?”
鼻息撒在脖颈,他的鼻尖微微划过她的脖颈,然后擦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鼻尖处。语气绵柔,狐狸眼紧紧盯着晨越。
“比你的娇儿好吃多了,小晨越,要试试吗?”
夜风微凉,扯得两个人的衣袂翻飞,对方身上的香味窜到鼻息中。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快如雷鼓。
体温渐渐上升,喉头微微发痒。
晨越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时间也忘了反应。
等反应过来想要一把将男人推到楼下的时候,他倒是先扯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眨巴着眼睛,忍不住上手按揉着眼皮,“啧啧,费眼睛,这么近的距离啥都看不清,都快成斗鸡眼了。话本里可没写眼睛会酸啊。”
晨越:....就...很无语。
“你下次要是再靠这么近,我就把你眼睛抠出来。”
醉寻花啧啧两声,长长的一声叹息,“小晨越啊,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啊。”
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沉默了良久之后,“老男人现在要把肩膀借给你,你要不要?”
“.....调戏到此为止,该说正事了,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唐柔是不是也在?”
醉寻花在的地方,一定不太平。就算原来是太平的,他也会给搞得不太平。简而言之,唯恐天下不乱。
“还不是为了找你的娇儿。”
“知道你的娇儿失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