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宸,现在说什么都沒有用了,我和你,唯有陌路。”她的话,狠心绝情,字字锥心。
他笑,无限清华:“回不去了吗?可我,不信。”
她轻轻一笑,握着君临汾的手,一袭红妆艳色:“你何必,一定要如此相逼,苏梓宸,从前,我从不知,你是这般无耻,放不下,玩不起之人。”
无耻?放不下?玩不起?
呵~
他敛去眼中的神色,不甘示弱道:“既是收了你的请柬,自然是看你拜完堂我才能走,恭喜。”
这句恭喜,他说得极其缓慢,她的心,猛然一疼。
正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好。”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的这一句话,只是,沒有知觉,似乎是要疼得麻木了。
她牵着君临汾的手,走进礼堂的那一刻,仿佛是用尽了她今生所有的力气一般。
苏梓宸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知道,他在这里,即便,她再不愿意,也会行完礼,他怎么能看着她同别人成亲,他从來都是拿她沒有任何办法。
“倾颜,我玩不起了。”他宛若虚脱一般,失魂落魄的转身。
刹那,她含泪而笑。
一如水中清莲,波光潋滟。
终于,如了她的愿。
“倾颜。”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她,试图想要抱住她。
她轻轻的闭上眼眸,有的,却是无尽的凄婉。
她倾颜,近在咫尺,却亦是离他君临汾那么触不可及。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极其冷静的道,不容拒绝。
君临汾轻佻眉间:“让我陪你一会,可好?”
“君临汾,你对我,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只因为了与他一争高下,亦是为了中伤他?”
君临汾一怔,女子质疑的话,他不想回答,也不屑回答。
她不懂,也是,她从來都不想懂。
或许一开始,他对她,真如她所说,只是,到了后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那么在乎她,深入骨髓。
为她欢喜,为她噬心,为她疼痛。
他沉默的转身,忽的回眸眷念的看了倾颜一眼:“我走了,你一个人,静一静。”
君临汾同样茫然的走出雅风小筑,有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么一袭黄袍飞扬的男子,不是苏梓宸,又还是谁?原來,他沒走。
听到脚步声,他苏梓宸仿佛早就知道是谁一样,轻悠道:“你來了。”
“嗯。”君临汾轻应一声,走到苏梓宸的身侧,并肩而立。
“真沒想到会在战场以外的地方看到你。”苏梓宸似是感慨般道,无尽的惋惜之情。
君临汾沉默片刻,抬起凤眸:“你不该妇人之仁的。”
他苦笑着摇头,他苏梓宸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君临汾,自然也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明白,再打下去,败的肯定是自己,他苏梓宸有意留他一条活路,他早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了。
“如果是我,定不会手下留情。”君临汾接着道。
苏梓宸轻轻一笑,并不在意。
如果,这个世界,从來都沒有如果。
君临汾突然面露担忧的看着苏梓宸腰间已经干涸的血迹,本想一问他的伤势,最终,还是作罢!那些,本不该是他问的。
那一日,他虽。未死,但,重伤亦是真的,不知道,他······
“你······”终是想问,却恐他苏梓宸多想,还是就此作罢了。
苏梓宸似乎察觉了君临汾的心思一般,轻描淡写道:“沒事,至少,你现在,杀不了我。”
明知,君临汾并无他意,却忍不住语带敌意。
注定了棋逢对手,注定了将遇良才,注定了,再无可能把酒言欢,才会注定了不甘示弱。
哪怕,难得的安宁,还是想要一争高下。
“让我在你这叨扰几天,可好?”他笑着看向身侧的君临汾。
他摇头:“我这里,不要闲人。”
苏梓宸忽的神色凝重起來,质问道:“你真爱她吗?”
君临汾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你,离开这里。”苏梓宸道。
君临汾轻蔑一笑,不屑道:“我的地方,凭什么是我离开。”
苏梓宸眸光深邃的看着湖水,轻悠一笑:“她爱的,是我,她只是,一时为难自己而已。”
君临汾眸光瞬间一暗。
事实,何必那么**裸的呈现。
“对她好一点,真的爱她,就不要让她难过。”苏梓宸接着道。
君临汾怒气冲冲的捏住苏梓宸的衣领:“你要搞清楚,真正让她难过的人是谁?”
真正让她难过的人?呵,苏梓宸笑得凄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如今的地步。
“你要明白,他真正想要的。”苏梓宸的语气沒有丝毫的退让,此时,他不能败下阵來,他要倾颜,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如你所愿。”君临汾唯一只留下这一句话,并腾空而去。
苏梓宸怔在了原地,似乎是沒想到会是这么顺利。
君临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给苏梓宸和倾颜机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度,可偏偏,就是沒有办法去阻拦啊!
他最爱的两个人,在一起。
是,他不忍心倾颜难过,不忍心倾颜那番样子。
只是,他,为什么会难过呢?
苏梓宸简单的在君临汾的房间里换好君临汾的衣服,简单的处理好伤口,待夜色清明,无声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