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白衣飞舞,透着寒光地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痕迹,她的身姿缥若惊鸿,婉若游龙,如同一只白蝶在空中飞舞。
“好t如羿射九日落,矫知群帝骖龙翔。1”
一阵掌声传来。
倾颜收起长剑,看着舒窈浅笑:“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舒窈轻笑,递给倾颜手中的丝帕:“许久不见你了,前些日子,我想以你性子,我过来叨扰不好。”
倾颜轻轻擦拭额前的细汗,温声道:“不碍事的。”
舒窈神色有些踌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真以为未漪的事是太后所为?”
倾颜毫不否认:“是。”
舒窈长叹一声:“这其中怕是有古怪,倾颜你大可试想,太后会做如此明显的事吗?她要权利,是不可能如此明显挑衅皇上。”
倾颜沉默,她不知道,或许不是她没发现这些漏洞,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潜意识认定了是太后。
舒窈神色怪异打量四周,倾颜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四周的侍女应声退下,舒窈轻启朱唇,悠悠而道:“此事,你和太后可是两败俱伤,她们李家损失了左膀右臂,而你损失了未漪,纵使云妃再跋扈,太后和淑妃对她都是能忍则忍,后宫于前朝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损失云妃这枚棋子就是舍弃云家,她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倾颜感到心弦突然崩了一下,能有如此心机的人,到底是谁?
倾颜地眸中透着清冷,语气森冷道:“你认为是谁?”
这个后宫,究竟有多深,苏梓宸,纵使你一心护我周全,在这尔虞我诈中,真能相安无事吗?
舒窈语气透着无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恐怕连太后都在揣测。”
倾颜冷冽的逼视舒窈,她不讨厌她,不代表她无条件相信他。
“为什么帮我?”
舒窈笑得有些凄凉:“如果我说是因为皇上呢?我爱他。”
她说的很轻,很是执着坚定,原是这样,她猜得没错。
她的笑在风中很是寂寥,也同样让人心疼:“他守护的就是舒窈守护的,而且,你这样的女子,也让我忍不住靠近。”
倾颜有些无措,对于她的坦诚相告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一个人,未晞是例外,因为慕容倾颜的记忆中,从五岁开始就是未晞在照料她,她就像她的亲人一样。
“谢谢!”
她能说的只能是这。
爱得有多深,才能忍受心爱的人莺雁环绕,才能尽力守护他守望。她本就是一个淡漠,如同清涟一样的女子,她何曾愿意涉及这样的淤泥。
舒窈莞尔一笑,打趣道:“若真要谢我,把方才那剑再舞一次给我看看。”
倾颜点头,身姿矫而不娇的,凌厉地舞动。
舒窈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她很疼,特别是看到她的心上之人喜欢的是这样一个只能令人远视的女子,她只是他们之间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已。
她一再问自己,值得吗?可是她控制不了,她向来不屑心计手段,她的高傲让她只愿意看着心爱的人幸福。
未晞走进,轻笑道:“贤妃娘娘可愿与奴婢等一同游戏?”
舒窈浅笑,摆了摆手,自惭道:“什么娘娘不娘娘的,若是未晞姑娘愿意,同倾颜一样叫我舒窈并可。”
未晞有些惊讶舒窈的恬静和淡泊,只是眼中更多的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赞赏。
舒窈紧接着说道:“倘若未晞你不介意,我也不必客气,倾颜当你做家人,我同样是当你做一位好姐姐,这里没有主子身份之称。”
套,轻道:“未晞谢过舒窈秀。”
舒窈见她不在自称奴婢,遂没再说什么。
未晞眉间尽是温润舒和,浅笑对倾颜道:“秀可要一起?”
倾颜淡淡推辞:“不了。”
舒窈知道,她又回到从前,她不会勉强自己在后宫中强颜欢笑,她回到从前那么冷淡,孤傲,目空一切的慕容倾颜。
她还是极其自若地挽过倾颜的手臂:“一块去吧,不过是些闺中娱乐,不必太当回事。”
对于别人的亲近,倾颜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她强忍住不适,轻笑道:“那好,算我一个并是。”
参加的人不过是漾澜宫的几个鞋女,还有倾颜等人,大家对于倾颜和舒窈的加入都很是惊喜。
言笑晏晏之际,娇媚悦耳的声音传来:“原是我来的不巧了。”
舒窈一笑,热络地招呼她进来。
“见过贤妃姐姐,见过端仪公主。”
来人恭敬地行了一个全礼,这倒是让倾颜等人吃惊。
倾颜对未晞使了一个眼色,未晞忙上前扶起她:“昭仪这可使不得,公主虽是管辖后宫,终究不是后宫女子,行个平礼并是昭仪的心意,这般礼遇倒让公主受之有愧。”
季昭仪轻笑,不再坚持,继而对倾颜道:“前些日子,琳琅身体抱恙才未来拜见公主,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倾颜感到一阵虚情假意,面上仍是没有什么变化F了,昭仪今日前来看孤,孤已经很高兴了。”
贤妃若有所思于倾颜对视一眼,随即和煦地笑道:“既然昭仪来了,就同我们一起玩玩吧,不过是些闺阁玩的闹的事,还请昭仪莫要当真。”
季琳琅显得很是高兴:“那倒是琳琅的荣幸,贤妃姐姐已说是游戏,琳琅又岂会当真?”
……
送走季琳琅和舒窈后,倾颜盯着季琳琅的背影若有所思。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