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很是出神的看着临窗而站,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这已经是习惯了。
夏日,蝉叫的很是聒噪,倾颜不由得一阵心烦,冷冷道:“快去粘了那些东西。”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蝉没有碍着她,只是,心中琢磨着那个幕后之人,难免很是烦心。
未晞只觉得身后一凉,然后,她就被点穴了,想她堂堂暗影护法,竟然这般被人暗算,她不禁咬牙切齿。
待看清来人相貌,迎上那双妖娆的凤眼,未晞才稍微平衡一点。
原是被他暗算,那还说得过去。
未晞狠狠瞪了君临汾一眼,他凤眼微挑,妖娆一笑,无线风姿:“不过开个玩笑,护法莫要见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聊得要整未晞,或是是因为未晞帮苏梓宸找到倾颜吧!想到那段和倾颜一起的日子,她缠着他撒娇,亲昵地叫他临汾哥哥,他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微笑。
倾颜听到声音,静静的转身,待看到那双依旧摄人心魄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惊异,冰冷道:“怎么是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言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失忆的那段日子,他对她是无微不至,她向来知道,他对他很好,可是一想到曾经,她差点成了他的妻,他趁她失忆骗了她,她就心乱如麻。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以为是苏梓宸吗?”
倾颜蹙眉,淡淡看向未晞,群间飞快一转,玉指轻绕,解开未晞的穴道。
眉间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她冷哼一声:“不知安乐太子光临有何贵干。”
他似乎是不太习惯她突如其来的冷漠,微微一滞,轻轻一笑:“倾颜,我想你。”
倾颜冷冷一笑:“难怪近日尽是喷嚏,原来是太子的缘故。”
她的语气尽是讥讽,他的眼中写满不解,那日离开之时,他明有听到,她轻轻叫他临汾。
他终于明白,他骗她,她还是不可释怀,她可知道?如果可以,他君临汾从来不屑那种手段,只是她对于他而言,是太遥不可及的梦。
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面色踌躇地开口:“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不敢问出口,他怕她的绝情会打破他自欺欺人的信念。
她笑了,可是他却是另一番感受,是的,他听到她说:“我不想看见你。”
他凄凉一笑,是的,那就是倾颜,永远这般冷,这般绝,不留任何余地,她不会心疼他的心疼。
他是君临汾,无论什么时候都淡然的君临汾,在她面前,他一再的自乱方阵,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了。
他置若未闻般的笑:“我哪点不如苏梓宸?”
倾颜冷冷一笑,他似乎特别执着这个问题,或许他也不知道,对他她,他是不是喜欢,还是一厢情愿和苏梓宸争一个高低,她是倾颜,永远不留情面的倾颜,这次,也不会例外:“哪点都不如,苏梓宸我尚且不屑一顾,更别说你。”
纵他一向自命潇洒,不拘一格,这次,他也忍不住迷了眼,流了泪,他君临汾头一次为一个女人哭了,他知道她狠,却没想到是狠得这么彻底。
他侧身,坚定道:“所以呢?我已经没有自知之明成习惯,我还是放弃不了。”
倾颜微微挑眉:“过去,只是因为我失忆,放下吧,对你更好。”
君临汾仰天大笑,悲凉道:“连我记住你的权利都不可以吗?倾颜,你太专断。”
她如同女王一般骄傲地看着他,毫不妥协:“是的,我要你忘记。”
他亦是决然的转身,坚定道:“除非,今天你可以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弃。”
“等等……”
听到女子冰冷的声音,他一阵欣喜,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她手上拿着的,是那珊瑚手钏,大同皇室历代皇后相传的手钏。
他的眼中庚一丝惊异:“你这是作甚?”
她的神色淡淡,轻描淡写道:“这本不该是我的,物归原主吧,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配的上。”
君临汾眼色一沉,冷淡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倾颜笑了,下一秒,他就知道,那样的女子,从来由不得他,她不要的东西,他强迫不了。
他飞快一个转身,接赘乎要落下的手钏:“你……”
她狐黠一笑:“这不是收下了吗?”
他失魂落魄的转身,他明白了,她逼不得,他一再相逼,只会让她越来越远。
情殇。
红尘沾染胭脂泪。
伊人不知。
相思空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