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然跟自己吐着舌头抗议,吴浅深低声笑着,笑中却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涩。
他静静的立在落地窗前,目光放得很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眼神像是深沉的海,令人捉摸不透心中所想。前一刻身上还带着暖暖的温馨,这一刻,周身散发的冷鸷如此的骇人。
吴浅深送简然去了宋静家,他打转方向去了会所。
坐下便自顾自的开了瓶白兰地灌下去,表情很淡漠,整个人都游离在外。
“没事吧!你别告诉我你害怕那小子!姣”
梁景卓懈咍的仰在沙发上,他认识吴浅深二十几年,除了那场事故,还没见他这么急酒。他摆弄着手上的菜单,似乎对上面的内容都不满意,按了铃叫人进来。
“找你们老板来!籼”
他接着偏头靠近吴浅深,悄声道。“瀛东财阀的千金就在隔壁,跟踪了她两个月,终于发现她的行踪了,信不信我今晚玩死她?”
吴浅深看了他一眼,喝了几口酒才回道。“你什么时候对公交车感兴趣了?”
“你他妈的就不能说句好话,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嗑药讹我!传出去丢不起人!”
“她的代理律师换了么?”
这才是吴浅深关心的,他蹙眉沉静的看着梁景卓。那件事一旦被揭露,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得到谅解,眼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白延凯回到t市。
梁景卓认真下来,神色正经的摇头,眉宇间甚至可以用严肃来形容。他从烟盒抽出只烟扔给吴浅深,自己也叼了一根。
“刚查到,他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不知道谁牵的线签进‘飞跃’,这家律所向来以狠出名,也不用我跟你多说,你那场官司不就是他们代理的,咬的你多狠。我说,你当年把实情讲出来不就好了,那家人也是缺德,宁可付大把的代理费也不肯多赔一分钱,要不是你,那孩子的腿、”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沉着眼眸,吴浅深不经意的打断梁景卓的话,伸手碰了碰他手边的酒瓶。他做事,不需要人体谅。
梁景卓无奈的凝望着他,佩服的举起酒瓶,“敬你!”
这时,值班经理进来,恭敬的问他有什么需要。
梁景卓看了眼吴浅深,痞气的笑道。“听说这里有个大趴,你去给我送一百朵红玫瑰外加一只82年的拉菲!”
这种地方的值班经理都是见惯大场面的,随手送几十万出去的客人也见怪不怪,只是梁景卓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这个给我放酒杯里,记住杯子里就放这个!”
“对不起先生,您的要求恐怕无法满足。不过,我们可以配合您参加黄小姐的聚会。”
梁景卓垂眼一想,收起了桌上的东西。张狂的命令道,“那就一百朵玫瑰花,放在这上面送过去!”
他猛地敲碎了手里的酒瓶,狰狞地盯着地毯上还带着酒渍的玻璃渣。
……
散发寒意的冰块玻璃渣,衬托出玫瑰花的娇嫩,一出场就引发了女人尖叫。
越是血腥暴力越是刺激神经,黄敏静看到跟在后面的两道高大身影也不由得呼吸一促,她今天没有招惹那个男人。
梁景卓晃着脑袋,伸着手在背景音乐下旁若无人的扭了几下,瞬间转到黄敏静的身边。
“黄小姐开趴,怎么能缺了我?不久前,我们还同床共枕过,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你怎么狠心把我弄进去!”
他说着,手象征性的抚上黄敏静的脸颊。齐刘海下的小脸清秀,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他瞠目结舌。
“你放尊重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短发的女人,一身男人的打扮,保护性的挡在黄敏静身前。
“幺!护花使者,这年头真是安能辨我是雌雄啊!”梁景卓咧着嘴,轻易而举的捏住拦他的手,曲肘将那人的手反剪在身后,稍稍用力就把人推出去,动作干净利索的一气呵成。
让黄敏静不由得看愣了眼,眸底隐约透过一抹赞赏。
“大家怎么不嗨了?别被我打扰,继续跳、继续跳!”梁景卓痞气的哄气氛,故意吸引众人眼球的站到显眼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特意取了一颗药丸玩弄在手心,突然就亮出了手里的东西。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钝着眼,嘲讽的念道。“违禁药品,服用过度会造成精神亢奋、痉栾,同时也是一种非常神秘的药品,不过只有某一种人依赖它!”
梁景卓冷不防视线掷在黄敏静身上,轻起薄唇,无情地说道。“性冷淡!”
接着周围哗然一片,羞辱、嘲笑的视线让黄敏静无所遁形,她无助的揪着衣角,浑身颤抖。
“你、”被梁景卓制服的那个短发女人心疼的望着黄敏静,怒视着梁景卓,夺下他手上的东西。
“婷婷,算了!”
黄敏静出言阻拦,一瞬的功夫她神色异常的平静。
她拉住短发女人的胳膊,一张脸都埋在长发下。“我们走吧!”
“不是开趴么?黄大小姐身家万贯,再冷淡男人也会排着队送上门!”
梁景卓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的讽刺道,他觉得爽极了,不是陷害他么,他有的是手段讨回来。
短发女人小心的扶着黄敏静,扭头狠狠的抛下话。“梁先生等着接律师函吧!”
“律师?我会怕律师!”他嚣张的揽住吴浅深的肩膀,傲娇的宣扬,“我有吴律傍身,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吴浅深扶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