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凯有点不太相信她不知道的反问道,他撇嘴,可惜的摇头又接着道。“他是律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你们赔钱给灜东财阀!”
一语点破玄机,白延凯卖了关子,不肯说了。
仔细琢磨着他的话,简然皱着眉想他们各项手续都很健全,不可能反过头赔主动解除委托合同一方。不是她质疑白延凯,在她知道白延凯跟马倩倩离婚以后,就对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当初他以她不能生育为借口娶了别人,后以马倩倩流产不能生育为理由离婚,这种男人,简然不想用恶毒的字眼形容,毕竟她还喜欢了很多年。也许人在事关自己的幸福上,更在乎他人的看法,反而将最爱自己的那个人舍弃了玛。
“小然,你不相信我的话?”
白延凯端倪出简然脸上的迟疑,让他意外的恼怒,语气很不客气。
简然多看了眼宋静,这个精明的女人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就是不说话。
她抿嘴,打算将白延凯劝走。“这是事务所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澉”
咽了口吐沫,白延凯阴沉下脸,用一种事态严重的口吻教育道。
“渤海投资分分钟都会被吴浅深宣布破产,他用这么一个伪造财务报告的公司给你们‘竟然’扣上不诚信的帽子,难道还不够灜东告你们弄虚作假。你们想想,通常这种公司间的经济纠纷,至少是双倍赔偿,委托金20万就要赔偿40万,你们赔的起吗?”
这话的确够份量,而且句句点到‘竟然’的痛处。
他们在接受财政局的取证调查,灜东财阀的撤单无疑雪上加霜,如果真的打起官司,且不说背后的授意人是吴浅深,即便是灜东的律师团也会让‘竟然’瞬间倒塌。
“简然,你最好去问一问,他、”宋静终于开口了,她落在白延凯脸上的目光倏然一闪,给了简然一个眼色,她瞧出简然开始不淡定。“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
对那笔赔款她一点都不在乎,白延凯说是吴浅深对她们下的手,让她的心好乱。是的,吴浅深什么都没说,他让她用什么身份来接他出院?还有看护嘴里说的太太。他现在是不是跟他太太在新房子的床上看她这样抓狂?
她对与吴浅深无关的事情一点都打不起精神,她的心莫名的挣扎。发觉自己还可耻的在关心他的健康。想揪住他的衣领问他昨晚去找那个女人了吗?不是说好了一块接他出院,回家吗?
到底他把她当什么了,前天是他的心血来潮,还是他在报复她?
白延凯愣着眼睛等简然的表现,他在试图将简然拉到他这条船上,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才能打倒吴浅深。
简然的情绪始终游离在这之外,整个人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快要爆发情绪,可就是不肯多一句话,脸上说极力的克制。
“他处处找你的麻烦,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去找他算账。小然,你不用躲着他,上次是他棋高一着,这次我会充分做好准备。让我帮你起诉他,我一定可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不用了!”
简然冷着脸,态度很生硬,她拉过椅子坐到电脑前面,双手叩在键盘上,心情差到极点。
“你们现在的处境很被动,只要他想动你们,那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小然,我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做到。”白延凯也追着坐到她对面。
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宋静气不顺的翻了翻眼皮,她用手狠拍着白延凯的肩膀要他起来出去。
扭头,白延凯用眼神鄙夷着宋静,嫌她不识相,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跟简然谈条件的机会,决不能粗过。
“哎,我说你有完没完,到我这里耍嘴皮子来了!协议上不是还有一条,出现纠纷事先协商解决,谁没事打官司玩?”
宋静忍无可忍的吼道,瀛东财阀退单退的她心烦,白延凯怎么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是想钱想疯了,还是想出名想疯了,他又想借着吴浅深的大名咸鱼翻身?
“宋静你得理解我,当初是你介绍我认识小然的,我们现在又可以走到一起,你怎么就不能帮帮我呢?你凭什么就看好那个男人,不看好我?先是吴浅深,现在又是那个什么伦,要是你劝劝小然,她至于嫁给一个要回彩礼还收利息的人渣吗?”
白延凯烦躁的冲着宋静叫嚣道,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她不但没有劝简然嫁给自己,还给王由伦制造机会。有好几次,他可是看见她跟王由伦聊的很高兴,明摆着不支持他跟简然重归于好。
要是她手上有东西,宋静扭头去找有什么可以砸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瞄到了桌上的玻璃烟灰缸上面。
她用白胖的手指指着,气势汹汹的警告道。“你再不走我砸你了?”
宋静势如破竹的架势刚摆起来,却被简然一嗓子打断。
简然啪的甩开手中的键盘,哐的一声砸到地板上,外面的人都被惊到。
“谁是人渣
tang?”她鲜有显得很凶悍,让白延凯不由得不敢靠近。
胸口堵的像快来大姨妈的那种感觉,烦、燥,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全依赖着一点对绿洲的渴望。昨晚,她一腔热情被浇了满头的冷水。可是不代表有人可以这样在她面前说吴浅深,她不许,除了她,谁都不可以说吴浅深是人渣。
“走不走啊你?嫌我不帮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光是嘴巴上说,你有点实际行动好不好?羡慕王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