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手机,吴浅深大步返回更衣室,而他没有忽略坐起来的简然。
再次看到他一身整齐的出来,简然忍不住问道。“你要出去吗?”
扣着衬衫的扣子,吴浅深语气严厉的命令,“老实在家睡觉!”
“你让我怎么睡的着!”简然索性很不老实反驳。她哪里知道他是小电影没看过瘾,还是出去找女人打野食?
吴浅深眸底深处渐渐凝聚一丝难以言语的情愫来,继而眼底的颜色转得更加暗沉黝黑,嗓音里突然泛起一丝明显的不悦崾。
“你主动跟他说话是怎么回事?还想交换号码长期联系?”
将衬衫扎腰的功夫,他冷冰冰的抛来两句话,还有他冷鹜的眼眸逼过下来,却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躏。
简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她理亏,吴浅深问的一点没错。她支吾着替自己辩解道,“他、他遇到麻烦了,他缺钱!”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麻烦是我弄的,你再帮他?我还不知道、我以为自己替老婆出头,原来给你们见面制造了机会!”
冷哼着,吴浅深薄唇嗜着涔冷的弧度。他不是不了解简然的性子,但是他真的生气了,那个男人几个小时前还把她按在地上想强/暴她,转过头来她就想帮他,她是真天真、还是背着他动了别的心思?
像庞飞儿当年一样?跟他要结婚了,却跟浅墨搞到一起,大了肚子再回来求他原谅!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的女人,好笑的是他还答应娶她。
就因为吴拥锦不接受庞飞儿,他不想让浅墨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戴上私生子的帽子,他决定娶庞飞儿,他们却在婚礼的当天私奔。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是他这个当哥哥自私,抢了弟弟的女人和孩子!
那种被最亲密的爱人背叛的感觉很不好!他的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挺直的脊梁都变得冰冷。
吴浅深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缩在被子里的简然身上,眸底的痛楚倏然消失,换上的则是冰冷的笑意。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能去,更别想跟那个男人见面。
没有万一,他宁可相信自己的手段,也不要再试探人心。
他出去后,卧室的门随着闭门器缓缓的闭合,咔嚓一声,像是上了锁。
打消了去验证门是不是被他反锁了,简然不想知道,怕知道了自己会更伤心,他不信任她。
她缩在被子里,眼角嗜着泪花,半响,她抽了一下鼻子,嗓音里满是氤氲的哀伤。她委屈,也觉得自己活该,呜呜的大哭了一阵儿还是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袭击。
第二天醒来,简然发觉都快十点钟了。
身边的位置依然凉冰冰的,那人应该一夜未归。
她的小脾气也上来,既不想打电话问他人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大半夜外出不仅不解释一声,还责怪她跟白延凯说话,她不就是不应该跟他说话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臭钱多了几个,你以为你让我在家呆着就呆着,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冲着空荡荡的卧室,简然发泄的吼着,觉得不过瘾还把床单、被罩全部扯下来,她不要再顾忌他的喜欢,她不喜欢黑色、也不喜欢北欧简约风,什么狗屁东西。
她翻箱倒柜的找出结婚的时候,简母给她买的床品,西班牙大花风情的。
不知道是太久不做家务,还是娇生惯养习惯了,还没折腾两下,小拇指甲劈了,简然呲牙咧嘴的把手上的东西扔了。
伸手拉开卧室门,张嫂正站在门口,一脸犹豫敲门还是不敲门。
简然惊讶的拉住她的手,她以为家里换了钟点工张嫂再也不回来了。
“太太怎么了?”张嫂询问着简然,探着头看到卧室地上的大花床单,她似乎看出什么,笑眯眯的接着说道。“太太要换床单给我说就行了。先生又把我安排过来,给我说太太回来了,要我陪着太太。早上见你还睡着也没上来,我马上去准备早饭,太太洗漱完下来吃饭!”
“你、”看到张嫂,简然就像见到自己家里人,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聊,可是听到她说是吴浅深把她安排回来的。
简然立刻摆了一张臭脸,很不高兴的讥讽她。
“他又让你监视我!”
她记性好的很,跟吴浅深闹离婚的时候,张嫂没少当狗腿子。尤其那晚,她哭的多厉害,张嫂也不来救她。
张嫂的脸红了一阵儿白了一阵儿,她为难的讨好简然道。“太太!先生就是安排我回来帮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在收拾,你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我也都了解,而且,更衣室里的秘密我也知道!”
她神秘兮兮的放低了嗓音,让简然顿时好奇的睁大眼睛,她怎么不知道更衣室里的秘密。
见简然被自己的话吸引住,张嫂忍不住笑出来,拉着简然去更衣室。
娴熟的
拉开衣橱最右边第三个隔断的门,张嫂很骄傲的给简然展示她的发现。
看到她打开那个衣橱的时候简然的脸色已经红的不正常,她撩着耳边的长发,她哪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她亲手放进去的好不好!
“先生交代不能洗,这是你爱他的物证!”
张嫂捂着嘴忍笑,指着挂在里面白色衬衫衣领上的唇印,一脸暧昧的瞄着简然的反应。
简然哭笑不得的用手扶额,什么呀,那是吴浅深在外面乱搞女人的证据好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