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不料沉鱼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怔在场中,良久只轻敲了桌面两下,缓缓道“你这药下的太妙,我一时倒配不出解药了,你且容我三两日试试!”
沈慕茗闻言一喜,连忙道谢,沉鱼却感觉怅然若失,不知道恢复记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因赶着时间回山上,沉鱼便跟二人告辞回去,沈慕茗欲言又止,到底只是看着沉鱼不语,面色却十分难看。
沉鱼看着心中却有些不痛快,她一向不喜欢过度迂腐之人,好在沈慕茗尚有些书生意气,为人也算得上正直,尚谈不上厌恶。
姜神医只道让沉鱼等他的消息,他似乎想了一下,貌似不经意道“你身子有些阴虚,像是小产或是生产后落下的病根,若不好好调理,以后必有的罪受,定要好自为之。
场中二人一时俱是楞住,沈慕茗面上青白二色闪过,一时却有些站力不住,良久方颤抖的看向沉鱼。
沉鱼面上也是一白,良久方咬一咬唇道“我不曾记得有过……”她忽的又顿住,想到前些时日洗澡之时在肚子上看到的那圈并不明显的伤痕,起初她只以为是在她失去记忆的什么时候弄伤的,现在一想,那不正是幼时听到嫂子们谈论的生过孩子的女人都会有的瘀横么!
她还有个孩子?在她那失去记忆的时光里么?那么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
“一定是李墨那厮!”沈慕茗一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他为了荣华连结发妻子都可抛弃,更别说是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莫不是已经……已经……”他颤抖的说不下去。
而沉鱼已经听明白他的话,直觉脑子里翁的一声闷响,险些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