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元发现,这群东天区的泥腿子们今天不知为什么集体发疯了。往日见到刀子都会哆嗦的他们现在竟然双目赤红的似乎是要择人而噬。自己放置在队伍最后的两支相比来说可谓是精锐的士兵竟然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内被击溃。他本以为是这两处关卡的将领未战而逃,但是从这两人身上不似作伪的伤口以及部队残破的样子来看,似乎他们所面对的战况的确异常的残酷。
“大人,那群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像是发了疯似得悍不畏死。兄弟们实在是顶不住这些疯子的进攻,这才逃了回来。若不是我们腿脚利落,恐怕现在都见不到大人了!”
满身血污的将军哀嚎着说道。这一仗实在是太诡异了,完全打破了他对东天区居民的认识。这些狼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那些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都不敢吱声的绵羊?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难以置信的眩晕感,就连赵斌也不例外。工藤新一有些迷茫地对那个跪在地上的将军问道:“将军,东天区的臣民有没有什么统一的宗教信仰?”
“东天区的那些家伙,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信仰啊。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东天区的那些家伙们,有没有什么总要的领袖?”
“东天区人向来散漫,而且异常的不喜欢被自己人管束,但是只要别人用血腥残暴的手段镇压一下,他们就会屈服。正是由于有着这样的特点,否则帝都也不会对东天区遗民这么放心,从不担心他们发生什么叛乱。”
“那谁能告诉我,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工藤有些暴躁地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总要有一个才好。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作战吗?”
“先生,也许……也许是因为昨日闫东将军在……在征粮的时候手段有些,有些过激了……”一名偏将吱吱呜呜地说道。
“他做什么了?”
“闫东将军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能给这些叛乱分子以滋长的土壤,所以就把……就把……”
“你如果再继续吞吞吐吐的话,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工藤暴怒地说道,而这时,不知道是谁十分应景地还将一柄宝剑塞到了他的手里。看着明晃晃的剑刃,以及工藤那张狰狞的面孔,偏将不敢说谎,磕磕巴巴地道:“闫东将军将聚落里所有的东天区居民屠杀了一遍,而且……而且在所有经过的村寨里面,他都是这么干的。”
“闫东匹夫,害人不浅啊!”工藤愤愤地将长剑摔在地上,随即破口大骂道:“这个家伙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是脑子还是浆糊?东天区这些家伙懦弱无比,只要不夺去他们的性命,无论怎么欺负他们都不会反抗一声。就算这些人被裹挟在大军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战斗力,而且还会消耗掉对方的大量军粮。但是现在倒好,这个闫东直接将他们最后一点幻想都打破了,自觉没有了生路的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而对方的统帅偏偏还是一个有心计的。你这不是变相的将一份大礼送到了他们的手中吗?”
工藤痛苦地说道,而这时,徐天元也渐渐收起了他原本那一丝丝的不屑之意,满面寒霜地问道:“闫东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把他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问这个家伙他到底是哪边的。”
“大人,闫东他……来不了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个将领说道“突围的时候,闫将军带着自己的亲卫队留在最后,为了为我们争取时间,他亲自带队对敌人发起了进攻,却不料敌人的首领武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亲眼看到闫将军一个回合都没有走完就被那个逆贼大卸八块了,而且当时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死透……”
“竟然是……这样啊。”徐天元喃喃道。他刚刚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只十分合适的替罪羊,正当欢喜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已经死了。在神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无论这个人有多么的不堪,死了之后一切事情都要一笔勾销。看来这件事情自己还得找一只替罪羊啊。
“那些叛军现在在什么位置?”工藤可不知道这个家伙心中的龌龊,他皱着眉头在脑海中的地图上推演了几遍,发现己方现在的情况真的十分糟糕,已经陷入了两相夹击的状况之下。如果城里面的郑元方真的已经投敌了的话,自己所面对的恐怕将会是异常艰苦的条件——内无粮草,外无救兵。
“敌人似乎是通过长途奔袭而来的,所以在突破了我们两军的防御圈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就地安营扎寨,看上去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进攻的意思。”
“劳师远征吗?”工藤皱了皱眉:“大人,现在我们所面临的状况非常的糟糕,最差的情况,我们甚至会全军覆没在这城墙之下。现在,我们需要做出一个决断,是向前,突破城关,还是向后进攻那些士气正旺的叛逆。大人,这里,只有您可以做出这个生死攸关的决定。您的一句话,影响着这近万人的性命,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慎重考虑。”
“这个嘛……”徐天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的确是一个要命的问题,但是正如那个小子所说的那样,这事情必须由我做决定,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只是……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放那个家伙一马?
事实上徐天元自己也不相信郑元方会叛变,他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这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在那些叛逆攻来的时候,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