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正叹了口气,他自己倒是有心帮吴志刚,但是怕村民有些不同意,面露难色地说:“你吴志刚的名声和眼光,对市场的看法都很厉害,年下最能赚的怕就只有爆竹了。你有眼光,这乡里人也都知道,但你来之前可能也清楚,我们村里人都不种地,大伙都靠这些货生活,过节的钱,还有明年的生活用费都得靠这些爆竹赚的钱,所以……”
在一旁的墨良朋倒是不像他爷爷一样有太多的顾及,他虽然年轻,但为人处事倒也老练,早就想跟吴志刚这样的人合作,于是打断了自己爷爷的话说:“爷,要不我们先给他们点货,让他们卖了给我们钱,吴志刚虽然年龄小,但也讲诚信,再说了,他在市场上的威信也有助于我们来年在市场上的名声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有人怕吴志刚赚了钱还了别人的钱,倒时候付不了爆竹的钱。有人还怕烦啦接着乱来。
吴志刚笑了笑,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万块钱,他身后的阿福和班主任也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放在了墨文正的面前,对墨文正笑了笑说:“我欠了钱,大家不放心也是对的。我们这里有五万,你们先给我们五万元的货,希望价格尽量低一点。还有烦啦的事,大家尽管放心,我跟所里的人也都商量好了,他乱来就抓他。我先付钱,你们再给货,卖不出去,我也不退货。”
这时候问号也从医院回来了,背着一大包药,喘着粗气说:“老大,医院的消炎药不多,我都给买回来了,就这么多了。”
吴志刚从问号的肩膀上拿下药递给墨良朋说:“受伤人的不少,福哥,你快跟村里人帮忙给伤者包扎一下。”
“问号,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让老大谈,去给我帮忙。”阿福说着跟墨良朋开始给伤者包扎。”
墨文正是看到了,吴志刚手下人虽然不多,但个个对他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也都很能干,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做到如此,确非常人。村民们平时受个小伤什么的,也都让它自己好,吴志刚这么一做,老实的村民们就被他给拿下了,从内心开始佩服吴志刚的精明。
开始帮吴志刚说话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了出来说:“文正啊,吴志刚这小伙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现在欠那么多钱,天天有人追着要,他为人大伙也都知道,你看要不价格给他放到最低吧,以后他说不定会帮到我们别的。”
很多村民帮吴志刚说话,墨文正心里本来就想着帮吴志刚,听村民们这么一说,自然会给他最低价格,对吴志刚点了点头说:“我会给你五万的货,按最低价,你至少可以赚两万。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就过年了,你们得抓紧时间,如果这次你卖好的,下批货你可以先不用付钱。”
吴志刚的目的签到了,还在墨正文家吃过饭,跟墨良朋谈了关于销售的事,顺便就把墨良朋给收了。
万里无云,灿烂的阳光照着大地,融化的雪水把道路弄的很是泥泞。
阿福扶起差点滑倒的吴志刚问:“货我们是定下了,可是那得车拉啊,我们怎么卖啊,毕竟五万块钱的货,你们这穷地方,连个三轮车都没有。”
“这简单,有墨良朋帮忙,现在我们应当把烦啦放翻,现在他的手下都关了起来,他也没啥实力的。那么多假烟酒,整死他。”吴志刚说。
“这就是你收假酒的打算,你比烦啦阴损多了。”班主任说。
“对什么人要用什么法子,对烦啦这样的人,必须用这种法子,我去派出所见一下所长。大家分头行动,这事得快。”吴志刚说着向乡政府走去,他要去见乡长谈别的事,其它几个人也都开始忙活自己的。
派出所在原乡这个地方,一年来,除了吴志刚和烦啦的事让所长有些头痛,平时基本就无事可做,乡民们也是偶尔才出点事,也基本上都是自己解决。
所长看到吴志刚走了进来,笑着说:“我来所里两年了,仔细算了一下,还真就没办几件事,最大的几件还都跟你有关,怎么样,货拿下来了,现在我担心的就是县长那边了。”
吴志刚笑着递了一支烟给所长道:“有您在背后给我撑着,还有拿不下的,货是拿下了,可是要销售掉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得要你帮忙。如果烦啦的事被相关部门查了,县长弟弟的厂里造假酒的事被举报了,他也够麻烦了,根本就顾不上烦啦,你放心好了。”
“难怪你收假货,你可是赚了民心,又整了人啊。我给你帮的忙还少吗?不差这一件,你说就是了。”所长道。
“上次跟你说过,我要见乡长,你能帮我吧?”吴志刚问。
所长笑了笑,带着吴志刚来到乡长的办公室。林宜春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皱眉头。看到所长带着吴志刚进来,林宜春没好气的把文件丢在桌上道:“我这个乡长当的,明年各乡都有不同的资助,就咱们原乡啥都没有。”
所长扫了一眼文件说:“这也正常啊,原乡这个地方,种啥啥不成,又是个缺水的乡,就算是上边给你一些补助,不过也是白搭,也没收成,你能干些啥。”
乡长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就算是扶贫政策给了原乡,也照样弄不出啥大动静,原乡,靠天吃饭,地理注定它的贫困。
“你来干吗?这年轻人是?”林宜春打量着吴志刚问。
“我来给你带个年轻人,你想在原乡做点事,这个年轻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