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寒又剜了林微微一眼,嗯嗯啊啊地应付了几声。他向来话不多,给人清清冷冷的感觉,大家也都习惯了。
从晒谷场离开后,江陌寒无奈又宠溺地对林微微道:“现在总该回去了吧?”
“急啥?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林微微溜溜达达地往加工厂而去,让桂花婶子做主再雇几个人剥松子——缘客来那边定的是松仁,哪怕算上人工费,价格也比卖松子有的赚!
“你呀!就是钻到钱眼里了!”江陌寒哼了哼,寒着一张脸,却在林微微跳过一个小沟坎的时候,伸出手扶了她一把。用最高冷的姿态,做着暖男的事情——小书生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微微美滋滋地享受着他的男友力,小声地道:“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又累不着!”
江陌寒瞪她:“我说的不是这个!昨天要不是你财迷心窍,去采那个灵芝,能成这样吗?”
林微微嘿嘿傻笑:“如果没有昨天的事儿,哪能知道小书生你对我的心思?说!你什么时候对我产生见不得人的想法的?”
“郎有情,妹有意,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还是你觉得,你在我面前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江陌寒在她没受伤的手上敲了一下。
林微微赶忙挺直了腰板儿,自信满满地道:“你瞧瞧我这脸蛋,皮肤吹弹可破,眉清目秀,大眼睛樱桃口。再看我这身段儿,腰细腿长,纤秾合度,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你去问问,我林微微可是十里沟一枝花呢!”
江陌寒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林微微一只手抱在胸前,作瑟瑟发抖状:“你要干嘛?我娘说了,咱俩成亲之前不可以有亲密的举动!”
“想什么呢?我再qín_shòu,也不会对一根干瘪豆芽菜产生什么绮念!”江陌寒这句话杀伤力十足。
林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平坦,怒容满面:“你才干瘪,你才豆芽菜!我还年纪还小着呢,以前吃不饱吃不好,耽误了发育。你等着瞧吧……”
“以后让我高攀不起,是不是?”江陌寒还记得她那句——现在对我爱答不理,将来让你高攀不起的至理名言!
林微微气急败坏,掏出一枚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什么?旻王世子的玉佩,他说了,凭着这玉佩能满足我一个心愿。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拿着它去旻王府别院,让他们给我介绍个英雄才俊。旻王府的侍卫首领是有品级的吧?至少也那样级别的!”
江陌寒一把抢过那枚玉佩,道:“旻王府的侍卫首领,不过五六品。撑死给你挣个五品宜人的诰命回来!你要是嫁给我,将来可是一品夫人。你不是很精明吗?哪笔买卖划算,还能算不出来?这个,先放我这儿!”
“你这人,怎么还抢人东西呢?小心点儿,别碰坏了!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林微微想抢又担心磕着碰着这枚玉佩,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麒麟玉佩收进他的怀里。
江陌寒掏出一枚成色比这个还要好些的羊脂玉佩,挂在她的腰间:“这个赔给你,行了吧?”
林微微摘下玉佩把玩:“哇!这玉暖暖的,光泽柔柔的,好像往外泛着光晕呢!摸上去温温的润润的,手感真不错!小书生,这玉佩很贵吧?你哪儿来的这宝贝?”
“哪儿来的?祖传的!传媳不传女!你少打它的主意,别人给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卖,知道吗?将来要传给咱儿媳妇的!”
前世,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如钢丝上舞蹈,步步如履薄冰,一辈子未曾娶妻生子——现在想想,能有个小豆丁甜甜地叫他爹爹,也不错嘛!
林微微摸着羊脂玉上面的花纹,歪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江陌寒:“小书生,咱们这叫不叫互送定情信物?”
送?旻王世子的玉佩,明明是他抢过来的!不识货的小丫头,我送的这枚玉佩,可比麒麟玉佩有价值多了!
江陌寒要把玉佩给林微微带在腰间,被她躲了过去:“怎么能挂在腰上?这可是传家宝,磕着碰着可咋整?回头让娘给我编个花绳,我挂脖子上!”
江陌寒见她如此珍视这枚玉佩,心情似乎明媚了许多,眉眼舒展,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看上去更秾丽许多,惹的附近小姑娘,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林微微手欠地捏了捏他的俊脸:“哎呀!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可怎么让人放心呀!”不料,她这个动作,引来更多小姑娘的惊呼。
她冲着总在小书生附近徘徊的几个小姑娘做了个鬼脸,不无得意地道:“叫什么叫?是不是我做了你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刘小英气得红着一张脸,替江陌寒打抱不平:“林二妮儿,你别仗着自己力气大,江童生反抗不了,老是欺负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孩子?举止轻浮,一点也不庄重!”
江陌寒眉头一拧,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地道:“错!不是反抗不了,是不想反抗罢了!我高兴让我未婚妻捏,别人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江童生正眼看我了!江童生跟我说话了?刘小英晕晕乎乎,压根就没听清楚他话里什么意思。她面露桃红,羞答答地低下头,又大义凛然地看着林微微:“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欺负江童生的!”
她旁边的一位小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角。刘小英甩开她,不高兴地道:“江童生是文人,不肯跟野蛮人一般见识。咱们不能眼看着他被欺负——你拽我干嘛?你怕了?你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