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黑瓜爷和心良伯都一个劲儿地低头抽烟袋窝儿子,晓晴摆弄起衣裳角子来。
“怎么都不说了?说啊!刚才不是争着说来着?呵呵呵……”小五故意打趣说。
八爷往鞋底上磕着烟袋窝儿子说:“谁能知道这些神物玩意儿也会给人带来祸事呀!俺们都以为只会给咱们队带来福气呢!
天鹅这神物自从俺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在咱们周家湖里落下来过,这会儿落下来,还一落这么多,全是小五队长的大福大能大神通引来的!”
“福祸相依,听说过吗?不过,不碍事的,它们招来了病,我有神药治!它们招来贼人,我调来……天狗守护着不就行了吗?呵呵呵……”
“好啊!五哥!天狗就一条,二郎神会借给你?就是借给你了,那家伙肯不肯听你的还不一定呢!”晓晴马上又来精神了,大呼小叫地说。
小五用不屑的眼神看看她说:“杨二郎的那是哮天犬,我调来的是天狗群,就跟那孙猴子在天河里养的天马一个样,天宫也养天狗,还有天羊、天猪、天牛什么的都有!”
“哦!我知道了!毗蓝婆婆不就是专门养天鸡群的吗?”
“也对!总之,我调来几十只天狗,把咱的湖中岛围起来,谁也休想再打咱们的天鹅、野鸭的主意了!”
小五这一番糊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起来的“这神招”的,不能不被自己的机智与才华所折服!
牛逼吹出去了,接下来真的是要设法保护住天鹅和野鸭群的。怎么保护呢?光靠民兵巡逻的确有点勉强。
晚上可以,有人靠近,栖息的天鹅群和雁群、鹤群等都一样,结群栖息时,场地周围会安插上哨兵,就是特别机警、警觉性特强的小体型天鹅。
大雁群的哨兵叫雁奴,天鹅群里的哨兵我们不妨也叫它鹅奴。既然这些哨兵都是专门警戒的,那么,它们就整夜不睡觉。
白天是个大问题,白天的岛上与湖里,问题也不大,有固定的养鸭员,都是老头,挺负责的,有在岛上的,有在船上驾着船来回巡视着的。
就是白天的空中,当天鹅群、野鸭群来去这里,行走在一队的边境外时,就可能遭到伏击,有人会用弓箭、弹弓,甚至火铳子或者步枪来射击它们。
那时候、那地方,一队的社员看不见,即使看见了也管不住。
小五找来随聪商量对策,这事不宜让知道的人太多。
“早了不,老大!不是还没有被人算计来吗?”随聪吃惊地问。
“多年没有过天鹅降落,这么一落一大片,引人注意,甚至羡慕嫉妒恨,想要谋取的人肯定是有了!咱们必须防范于未然!”
“这么说,老大你搬出天狗,显然是想借助你神秘的山神身份来迷惑社员,算是用迷信心理制住一些坏人。也不能说人家打天鹅的主意的人就是坏人,就是想镇住那些打歪主意的人。我看可行!咱们可以在狗叫的录音上做做文章!”
“你算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想不仅用声音,主要的是借助电池弄一些发光二级管,冒充狗的眼睛在夜里发光。”
“这最低要去省城了!省城都不一定有,恐怕要去帝都!另外,那玩意儿现在可贵哦!还有录音机……”
“贵也得弄!不然,咱大好的养鸭养鹅前程可能就会被搁浅!现在花几个钱,到时候卖着咱们的鹅,还卖着天鹅;卖着咱们的鸭子,还卖着野鸭,那叫一个爽!等数钱数到手软的时候,就不会再心疼这时候投资的一点小钱儿了!”
“听你的!反正我又说不过你!你说干啥就干啥呗!告诉你,老大!这会儿可不能用生产队里的钱啊!不好交代!……啥时候走?”
“明天一早!”两人约好了时间,小五有手表,负责去叫随聪。头天晚上就把自行车准备好了,小五还骑他的那个二八二黄大永久,随聪则借的是露珠的新凤凰。
“五哥!你骑我这辆?轻便!”晓晴对小五说。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是骑我的大永久好,轮子大,赶路!你咋知道我们俩要去省城办事的?”小五惊奇地问晓晴道。
“露珠姐说的!新凤凰车让给随聪骑,你也真是大方!你不知道骑新车子轻吗?让随聪骑你那辆大永久!”
“嘁!走石子路还是大车子,稳当点儿,懂不?再说,随聪骑我的大永久,他那短腿能够着踩脚踏板吗?还要给他降座子!”
王铁和春花婶二人来向小五汇报说,二憨和他媳妇算是双双答应了不再向大头家要钱,但那老太婆不答应,非说二憨是大头叫去的,出事大头得负责。
“在理倒也在理,但这不是没让他们家花钱,也没出事吗?你再去要人家的钱那就是别有用心了!想赚钱也不能这么赚!不管她!我也看二憨的这个媳妇还算是知礼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不亮,小五便悄悄起床去叫了随聪,两人直奔省城。此次去省城除了买发光二级管、录音机、电池以外,小五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向他二哥问清楚,他养的数千只鸭子、鹅能不能卖给他的水产供销公司?
“有多少?都有多重?”周小旺问小五道。
小五心里一喜,看来有门儿,坚决不能往少里说!
“鸭子多点,鹅少点!总数在一万以上!到时候多重不好估计,我估摸着,鸭子大的有十斤,小的有五斤,鹅嘛!大的有二十多斤,小的也有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