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正是温带气候带最炎热的时候,即便是太阳已经偏西了,仍然给你一种暴躁的感觉,尤其是在首都高级军事指挥学院体育馆这种不讲究享受的场合,根本就没有考虑空调的问题,里面的空气之灼热真真就像是在蒸笼里面一样。
不过当巴马斯蓝人驾驶着恐狼机甲超列飘弦扑过去的时候,就算是在这种天气中同样让观战的大多数东华人凉气直冒。恐狼机甲高达七米多接近八米,而对面的小铁匠总高才两米六六,还远远没有达到对手的腿部的长度,甚至连对手的锯齿双手大剑长。
再加上对手的战术动作如同教科书上讲的最佳状况一样完美,根本就没有任何瑕疵,体现了巴马斯蓝人扎实的基本功。
这两者加起来,又怎么能不让自家人为列飘弦担心。甚至有几个指挥系和军械系的教官不忍猝睹,不自觉的眯上了眼睛。
列飘弦同样认为这个对手的动作非常标准,或者也可以说是完美,不过其中有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或者说对别的人不是问题但是对上机甲大宗师就变成问题的问题,那就是速度问题,这个问题分成两个方面,第一是速度不够快,第二是速度太僵硬,怎么这样形容呢?那是因为这种速度太没有内涵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产生变化的可能性。
原因很简单,对手和列大少的级别相差的太多太多,甚至不是一个两个级别的差距,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在机甲对战上。在普通教师眼里面就像是闪电一样下劈的动作,在列大宗师的眼里就和慢动作没有什么区别。而列飘弦的动作快到了极致,给人的感觉却恰恰相反,就像是慢动作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巴马斯蓝人的大剑仿佛搂头盖脸的劈中了列飘弦,几位老师本来是眯着的眼睛完全闭上了,心里面感觉又是一阵剧痛,愤懑之情就像是在胸腹之中塞满了棉花一样,堵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耳朵边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干嚎声,却不是自己熟悉的东华语,分明就是鬼子话吗。这是神马情况,睁开眼睛一看,恐狼机甲双腿在膝盖的位置被打断了,跪在地上就像是在忏悔一样,胸口瘪下去了一个坑,看样子就知道是小铁匠的打铁锤击打出来的痕迹,在变了形裂了缝的的胸甲里面不断地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在这种情况下根本都用不着做什么检验就知道这是那种体液。
就像是电子在轨道之间跃迁一样,从巨大的,失落的深渊中瞬间上升到狂热的,极度的欣喜,让一向以儒将自诩的指挥系教授放弃了所谓的君子之风,就像是超级痴迷的疯狂球迷一样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列教授威武!东华军人万岁!”
这种违和感却很有感染力,其他的学院老师跟着有节奏的,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列教授威武!东华军人万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东华这一方固然兴高采烈,巴马斯蓝人却面色凝重,像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那个年轻的过分的小教授最起码是机甲大师巅峰的水平,甚至可能是机甲宗师。
这也不怪对方没有网机甲大宗师上面去想,因为没有岁月的沉淀,没有对自身的反省和突破,根本就不可能成就大宗师。
列飘弦看到对方半天没有反应,走到擂台边上伸出右手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对着他们平伸出手掌,五指张开左右摇摆。反复做着这一个手势,意思很简单很好理解:我一个人,对你们五个人,对付你们一只标准机甲小队。
这个动作特别,嗯!帅气,特别能涨士气。坐在观众席上的教职员工和学员,除了几个头面人物还保持着一些矜持,给恶客留了些脸面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侧身对着巴马斯蓝军校联合访问团做出了类似的动作——用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列飘弦,另一只手摊开对着他们不停地摆动,我们的列教授一个对你们五个,敢不敢应战?
甚至有会说枞赫曼语的东华人(巴马斯蓝联邦是从原来的枞赫曼王国独-立出来的,所以官方语言和日常用语大都是使用原宗主国的语言),站起来对着巴马斯蓝人叫喊道:“一对五,你们敢不敢!”
开始大家打手势还可以装着不懂,现在有人直接说出来了,等于是直接撕开了那层遮羞布,直接把对手推到了悬崖边上。
巴马斯蓝人个个脸色发黑,但是却没有人主动接招。刚才死掉的那头恐狼虽然不是联合代表团的第一高手,但是也并非弱者。
他们都看得很清楚,刚才恐狼还是处于主动进攻的态势,却被小铁匠舞动打铁锤左右一摆就击断了膝盖。然后锤头借着恐狼扑到的势子自下而上击中了恐狼的座舱,直接将里面的机师击毙当场。更难得的是,小铁匠使用的力量恰到好处,恐狼扑到下来的势子刚好被抵消掉,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对方的面前,就像是死后对自己的恶性进行忏悔一样。
像这种场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双方的级别差得很远,太远太远。在这种情况下,换成另外的人上去没有任何的差别,全都是被秒杀的份儿。
至于五个上去打一个,这倒不是巴马斯蓝军人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关键是这种自降身份的做法必须得要上面点头才行。而且这样做的后果同样是很尴尬的,赢了,除了“赢”这个单词之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