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真皱着眉向思托说:“思托,连你师母都说天狗厉害,看来不假。你从东北生门进入,直入西南坤宫接应你二弟和三弟。玄朗虽然法宝第一,但究竟是人身,看来遇到麻烦了。其它的她们六姐妹不会有多大危险,只有玄朗。我是实在没将可点,这才拿骡子当马用!想不到真出事了……”
突然,只见四周八方渐渐的烟雾消散,六道白光闪烁,朱彩霞、白玉瓶、何金宝、谢翠莲、吴倩、冯爱华六人稳稳当当的落在送经船前甲板上。你看她们六个:
披头散发笑盈盈,不拿兵器手空空。
红唇两片沾满血,白牙染血微发红。
吃饱喝好打饱嗝,大腹便便显精神。
不似进阵降妖魔,好象赴宴做贵宾。
“阿弥陀佛。”鉴真望着六毒女赴宴般酒足饭饱归来,打着饱嗝、剔着牙齿、擦着嘴唇的模样,说,“彩霞,你们皈依我佛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要开荤吃狗肉?”
朱彩霞忙尴尬地说:“师傅,你不是常教导我们说,修心为上,修身为下吗?再说,这么多鬼妖,他们一个个都拒绝改过从善、皈依我佛,放了他们就会贻害人间,放又不能放,伏又不能伏,咱们又不像佛母有那么多装妖怪的宝贝把妖怪都装起来,实在没办法处理这么多的妖怪,所以就现出自己真身,把他们都装进我们的肚子里去消化掉……”
正说着,只见普照右手拿着佛骨舍利鞭,左手用一条白皮绳牵着一条大黄狗,从烟雾里走来,落到前甲板上,向鉴真说:“师傅,这家伙是比良山次郎坊大天狗,我给你捉来了,请你发落。”
鉴真问:“其它的随从的鬼妖们呢?”
普照晃晃手中的佛骨舍利鞭,说:“一共十三个妖鬼,都被我打得魂飞魄散了!”
“阿弥陀佛。”鉴真又向普照手里牵的大黄狗说,“比良山次郎坊,你的其前身为日本天台宗初祖之一的传教大师最澄,只因你嗔贪坠入轮回,忘了本源……想你应该懂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老衲问你,不知你能否重新皈依我佛,支持我送经东瀛,造福扶桑众生,为扶桑国开创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大黄狗慌忙跪倒在鉴真面前,说:“东方佛祖,罪人愿意!罪人愿意!东方佛祖,罪人一时虚荣缠绕,自大成狂,与未来佛祖作对,误听东海渔妇的挑拨离间,得罪了佛祖佛母,实在后悔不已!东方佛祖慈悲,弟子愿意皈依未来佛祖,从此改邪归正,为我扶桑国的未来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阿弥陀佛。”鉴真说,“普照,比良山次郎坊既然愿意皈依我佛,你就放了他吧!比良山次郎坊,你还是回你的比良山去修行吧!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老衲帮忙,有什么要探讨的学问,有什么疑惑的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来找老衲探讨商量!……”
普照将手中拴狗的缰绳一抖,只见狗缰绳白光一闪,变作普照手里的白骨扇。
大黄狗一看普照放了他,就将身一晃,黄光一闪,变作一个中年和尚,跪倒在鉴真面前,又磕头说:“谢谢师傅教诲,弟子去了!……”
鉴真连连挥手说:“去吧!去吧!”
“师傅保重!师母保重!各位师兄姐们保重!特使大人们保重!”比良山次郎坊说着,一道黄光直射东北海空,不见了踪影。
比良山次郎坊刚走,只见玄朗在前,用金刚镯做鼻圈,用彩带做缰绳,将一条牛犊大的大黑狗象牛一样的穿着鼻子,左手牵着,右手握着禅杖,一路吆喝着,半云办雾地从西北方走上船来。荣睿在后边用铁佛尘赶着。只见这只大黑狗桀骜不驯,一路呲牙咧嘴,“汪汪”怒叫个不停。要不是鼻子给金刚镯穿着疼得张不开嘴,它肯定会马上闪电般扑上去,将玄朗和荣睿撕咬成肉片片……
普照一看这大黑狗已经被穿了牛鼻圈,还如此嚣张,举起佛骨舍利鞭要动手狠揍,被鉴真起身拦挡住,迎着大黑狗问:“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助纣为虐,拦阻我等东渡送经?”
大黑狗横着眉,瞪着一双傲慢凶狠的狼眼,说起人话来:“唐人和尚,告诉你,老子是日子山九州天狗大头领彦山豊前坊大天狗!乃东瀛日本国天照大神之子。你们敢把我当犁地的老牛穿鼻圈上刑罚羞辱,我的父王知道后绝不会轻饶过你们的!你们如果不想再惹麻烦,就马上把我放了,然后拿着你们的狗屁《大光明》经滚回唐土去,或许会得到我弟兄和父王天照大神的宽恕,能留下你们的小命几条!……”
“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饭香屁臭的井底之蛙,死到临头还如此执迷不悟大的歇斯底里。你们竟敢违抗天皇圣旨,亵渎东方佛祖,毁灭大和民族的光辉未来……不给你一点厉害,你还要欺负咱佛家的慈悲是软弱无能啊?”普照说着,举起手中佛骨舍利鞭,朝着大黑狗屁股上使劲就是一下。
鉴真想拦阻,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大黑狗惨叫一声,后半截身子被打垮,“汪汪”惨叫着瘫倒在地,后腿坐地,前爪举起护着身子,惨叫不止。
普照的这一鞭打得牛犊大的大黑狗瞬间变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黑狗。
玄朗回头向小黑狗说:“彦山豊前坊,你服不服?再猖狂不猖狂?不服的话,我让我四弟再给你奖励一鞭,把你打成个小老鼠大的小黑鼠狗!如果还不服,第三鞭打在